感觉睡了一个很久很久的觉，萧长歌深呼了口气，动了动沉重的眼皮，无果，继续闭着吧。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新鲜的记忆，萧长歌扬起嘴角，抬起胳膊向外摸索。
果然，摸到了一个结实的手臂。
眼睛未睁，双臂紧紧将那手腕护在怀中，陶瓷般的脸蛋轻轻贴上那温暖的大掌。
萧长歌蹭着这温暖的温度，忽然张了嘴一口咬上。
似小羊啃草一般，贝齿细细密密地轻咬着大掌，逮着好下口的，便狠狠地咬上一口。
对方的手掌十分粗糙，手背的青筋鼓出一条软软的小路，一双烈焰离开，两条青筋弹起。
萧长歌咬的欢了，却也知道不能太过分，放过那个手掌后便张开了双臂缓缓抱住床边的腰身。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隐入鼻中，带着点宁静淡泊的韵味，她埋着头深吸了一口，头脑里的晕沉顿时消散。
“顾卿——”
“陛下醒了？”
萧长歌猛地睁眼，下意识把人推了出去。
舒钰冷不防被她大力一推，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整齐的头发落在一侧，连那银色的面具都不能幸免。
狰狞的疤痕狠狠地刺痛了萧长歌的眼睛，她想上前扶起，却又生生忍住了。
她不能，她有顾弋了。
“吓到陛下了，臣有罪。”舒钰略有些慌张地拾起自己的面具，毁容的脸颊全是不安和自卑。
“不用，舒将军不必拘礼，伤疤是将军为我北辰奉献的见证，是光荣之事，将军不必遮盖。”
舒钰捏着面具，微微一笑后，自顾自说道，“戴上，臣会比较自然些。”
他们之间不知为何变得这么尴尬，萧长歌想唤阎公公进来，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里衣。
舒钰默默别开头，声音依旧温柔，“陛下，臣不建议您用自己的血替百姓治病。”
“你怎么知道......”萧长歌震惊，她确实用自己的血实验了一番，发现此法十分奏效。
在中蛊的人身上划一个细微的伤口，只需在伤口上沾上她一点点血，其症状便会在眨眼间消散。
上一刻虚浮无力的人，下一刻便能活蹦乱跳！
舒钰隐隐有些发怒，当他看到那白皙圆润的指尖出现一个个小血点时，便猜到她会行此法！
“朕只是试一试.....”
“京城那么多百姓，难道陛下都要一个个地施血么。陛下天子之身，切不可自伤龙体！”
萧长歌第一次见到舒钰发怒，一时间哑然，睁着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他。
多年的军中生涯让他变得有些狂躁，舒钰知道自己吓到她了，心里又隐隐抽疼了一下。
“舒将军说的也是哦。”萧长歌咽了咽口水，见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可自己这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有伤大雅。
掀被而出，帝王腰身在上方紧绷的衣襟衬托下更显纤细，舒钰别开脸，耳尖泛起淡淡的红晕。
忍不住回想方才的亲近，陛下和摄政王，何时变得如此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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