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不是变态,在这个过程里当然更享受两个人都能全身心投入其中带来的愉悦而不是从另一半的痛苦里去寻找刺激。
他没有特殊癖好,即便不喜欢凌晚浔也不会想在这种事上刻意伤害他,但前提是凌晚浔没有自寻死路,比如之前惹火他的那次。
他不是一个不会克制怒火的人,相反的大多数时候他都能很好的压制自己的脾气,在外人看来白彻无疑是冷漠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上凌晚浔的时候他总会失控,哪怕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给予对方过多的反应也于事无补,凌晚浔就是有那种能挑起别人怒火的本事。
比如昨晚他和路宴!
路宴将凌晚浔拥在怀里的画面一闪而过,白彻眯了眯眼,心里忍不住又开始烦躁,低头看了看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凌晚浔发来的信息上冷着脸将信息删除随手将手机丢开,短期内他并不打算再理会这个人。
这其中当然有赌气的成分在,他就是觉得没脸,丢人,哪怕没有人知道!
一想到自己因为凌晚浔失了分寸对他的怨恨也跟着加深。
凌晚浔颇有耐心的等了一个小时都没能收到回复的信息,在脑子里想了几个借口后才敢给白彻打了电话过去。
手机里传来悠扬的音乐声,他的心跳也跟着节奏噗通噗通加快,他无疑是紧张的,等到电话里有声音传来他连忙开口:“喂,阿彻我......”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冰冷机械的女音成功的止住了他想说出口的话,将手机从耳边移开,轻轻叹了口气,他安慰自己白彻大概在忙,所以没空回信息也没时间接电话。
没想到的是白彻这一“忙”就是十来天,凌晚浔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天天待在公寓里等着可惜白彻愣是没回来过,他也打过电话去询问过,虽然电话是接通了但得到的答案只是敷衍的一句:“最近忙。”
凌晚浔接到通知最近他们系有个活动,不过是和绘画学院的同学一起组织的,导师问他有没有兴趣参加,他理了理手上的事情,之前的设计稿也都基本完成了,左右没什么事于是干脆报了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总比整天闷在公寓里好。
因为已经临近期限所以他早上刚报名导师就让他下午到校报到,午休结束后他将自己收拾妥当就背着书包去了京大。
其实京大艺术系的活动很多,时不时就有几个学院联合举办的活动,凌晚浔觉得挺好的,一方面可以增加见识一方面也可以充实生活还顺便拉近一下各系同学的感情。
他之前没怎么参加过活动,这是第一次,说起来还挺兴奋的,艺术领域的边界没有那么刻板,绘画也是他们服装设计的基本功,只是不如绘画学院的那些同学专精,其实他之前就有溜去绘画系旁听的意图,这次来参加活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次是和绘画学院那边合作的关系。
到了学校他照导师给的指示来到教室,一进门就被埋头冲过来的人撞了一个趔趄,他慌张地伸手抓住门栏才稳住身子,还没搞清楚状况耳边就传来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
“同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撞伤你呀?”
顺着声音看去,男生的个子不高目测跟他差不多,身材也偏瘦但却长着一张娃娃脸,特别是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看起来可爱极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此刻写满了歉意,凌晚浔从小被夸到大,对于自己的长相他也是颇有自信的,但此时站在对面的男孩让凌晚浔打从心底感叹,这人长得真好,真可爱。
男生的双眼仿佛会说话一般,凌晚浔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愧疚继而是疑惑,最终化成了惊讶,男生语气也带着掩饰不住地诧异:“是你?”
“???”凌晚浔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你认识我?”
“啊!”男生感叹一声,“你不记得我了吗?上次在楼梯间我们见过,当时你脸上还受了伤......”
说着他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听到自己的话才放下心松了口气:“不好意思。”
“没关系。”凌晚浔摇摇头不甚在意道:“上次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男生闻言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稚气又可爱。
“诶,干嘛这么客气,我叫楚芹,你呢?”
被他的笑容感染,凌晚浔也笑了起来:“我叫凌晚浔。”
“你好你好!”楚芹歪着头看着他问:“我是绘画系的,你是服装设计系的吗?”
“对。”
“那可太好了。”楚芹半点不拘谨地拉起他的手腕摇了摇:“你也是来参加活动的吧?导师说要两个人一组还不能是同系院的,你有人组队吗?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好不好?”
凌晚浔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愣了愣,楚芹也察觉到了连忙松开手带着歉意道:“啊,不好意思,我这人比较自来熟。”
“没事。”凌晚浔笑了笑:“我刚来,也没和别人一组,你不介意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吧。”
楚芹快速地摆摆手:“我怎么可能介意,巴不得呢,这样真是太好了,我们去找导师登记吧。”
他的性格开朗大方,凌晚浔打心底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他弯着眼笑得真诚:“好,我们去登记。”
楚芹看着他的笑脸发怔,喃喃道:“你长得可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凌晚浔“噗”地笑出声:“你也很可爱。”
两人找导师登记好后在楚芹热情的邀请下一起吃了晚饭,顺便讨论讨论活动的主题。
“诶,晚浔,你说咱们做什么主题好呢?”楚芹咬着筷子一脸发愁。
“唔。”凌晚浔吞下嘴里的食物眨了眨眼:“你有没有想做的主题?”
这次的活动要求每个组选择自己的主题,确定好主题后绘画系以画图形式表现而服装设计系则以成品服饰表现。
比如主题是环保,那楚芹就得画出环保相关的图,而凌晚浔的服装也得用环保内容来做。
楚芹为难地皱皱眉:“我倒是还好,我什么主题都好表现,主要是你还得做成品就比较局限了。”奇书屋
凌晚浔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有些主题以服装来说的话不太好表现。”
楚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管了,反正活动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时间还很充裕,咱们今天就好好吃饭,庆祝我们成为朋友。”
说着他端起杯子冲凌晚浔眨眨眼。
“好。”凌晚浔笑着和他碰了个杯:“以果汁代酒,祝贺我们成为朋友。”
两人哈哈一笑,同时喝掉杯子里的果汁。
一顿饭吃得热情洋溢,两人聊得正高兴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楚芹连忙接起电话:“喂,蒋余。”
“我还在吃饭。”
“嗯,和同学讨论一下活动的主题。”
“啊?你还没吃吗?那我尽快回去。”
“好,拜拜。”
挂了电话他不好意思地冲凌晚浔笑笑:“那个,是我男朋友。”
凌晚浔看了眼自己安安静静的电话,垂下眼遮住眼里的落寞:“他在等你吧?”
“对啊。”楚芹有些羞涩又夹着一丝甜蜜:“他可麻烦了,不吃外卖非要等我回去给他做饭,都是惯的。”
凌晚浔羡慕地看着他,他也很想给白彻做饭,只要白彻愿意的话,可惜他已经快半个月没有看到人,无声地叹了口气:“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讨论。”
吃饭的地点就在学校边上道别后凌晚浔慢吞吞的往公寓走去,原本今天结识了新朋友应该很开心的,可是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孤寂的感觉涌上来让他心里微微发酸。
掏出钥匙打开公寓的大门,客厅里灯光亮堂让他呆滞一瞬,快速地扫了一眼没看到人着急忙慌地脱了鞋就往卧室跑。
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白彻悠悠闲闲地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凌晚浔惊喜的上前两步:“阿彻,你回来了?”
白彻抬眸瞥了他一眼,口气冷冰冰地问道:“你去哪了?”
“我和同学去讨论活动主题了。”他一屁股坐到床边笑眯眯地说:“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早点回来给你做饭。”
说到这他忽然想起:“啊,你吃过了吗?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不用了。”白彻坐起来从另一边下了床径直朝书房走去。
凌晚浔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好奇地看着他在书桌的抽屉里翻翻找找,“阿彻,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白彻没理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文件夹抽出里面的几张纸才转过身看着他:“我回来拿点东西。”
凌晚浔微微一怔,在白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你要走了?”
“嗯。”白彻甩了甩手:“放开。”
快半个月没见,才看到人就又要走了,凌晚浔委屈地红了眼眶,声音变得哽咽:“阿彻,你才回来就要走了?别走好不好?”
他真的好想他,这半个月他给白彻发了很好多信息也打了很多电话但是大部分都没有回应,他怕白彻嫌他烦也不敢去找人,只能傻乎乎地待在公寓里等他,今天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怎么说走就要走了?
吸吸鼻子,他轻轻摇了摇抓着白彻衣袖的手:“阿彻,我们都好久没见了,我好想你。”
凌晚浔扬着小脑袋看着他,连鼻头也红红的,看起来像只受了委屈的小仓鼠,这一瞬间白彻忽然觉得这人还挺可爱,他捏着纸的手指紧了紧,将手中几张脆弱的纸捏得皱巴巴的。
不过他也不在意,本就是几张不重要的废纸。
没错,他根本不是回来拿东西的。
他就是来看看凌晚浔到底在干什么,结果一回来发现这人根本不在家,他瞬间黑了脸,偏偏又拉不下脸给凌晚浔打电话,只能由着自己生着闷气。
现在人是回来了,可是他心里憋着的气没发出来,干脆扯了个蹩脚的借口,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幼稚。也就凌晚浔这笨蛋看不出来,他要是真回来拿东西何必睡在床上等,早该拿着东西走人了。
凌晚浔见他默不作声却也没有再抬脚往外走稍稍安下心,小声哄道:“你肯定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下碗面条好不好?什么事都等吃饱后再说行吗?”
白彻睨了他一眼,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凌晚浔立刻笑开了花,他转身就往厨房跑,那速度快得生怕白彻拉住他一般。
凌晚浔在厨房忙碌的时候白彻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家里暖气开得很足,他已经脱了厚重的外套和保暖的毛衣换上一件轻薄的t恤,t恤的下摆扎进裤腰里,纤细的腰肢被勾勒的越加明显,他低着头在洗东西,白皙的脖颈露出来,白彻微微眯了眯眼,这会儿他忽然觉得当初弄了个开放式的厨房也挺好。
白彻还在愣神的时候凌晚浔已经手脚麻利的将面煮好了,正喊他过去吃面:“阿彻,面煮好了,时间有点晚了没给你煮太油腻的,你随便吃点,明天我再给你做别的。”
蓝白相间的碗里装着雪白的面条,上面铺了一些火腿丝,一些笋丝还有一个煎蛋和几颗青菜,配色看起来十分清爽,白彻拿起汤勺喝了口汤,味道清甜不油腻,面条也很劲道,比起他在林艺那吃得真的好吃太多。
其实他最近对面条提不起什么兴趣,这段时间他基本都在林艺那,林艺手艺一般会做的不多,做得最多的就是面条,可惜的是不太合他的胃口,迫于无奈白彻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吃得外卖。
虽然他最近都在林艺那但不是在他那间小破出租屋里,那个连腿都伸不直的鬼地方,白少爷可受不了这个委屈,他给林艺找了间新公寓,公寓是他买的,只要林艺不作什么幺蛾子等两人结束的时候他会把公寓送给林艺,毕竟是他养的,白彻在金钱方面从来不会小气。
他的吃相很好看,但是进食的速度却是一点儿不慢,本来以为自己早该吃腻面条的没想到居然连汤都喝得一口不剩,果然凌晚浔做得更合他的口味。
吃饱后人的心情也会好一点,白彻看着正在洗碗的人从后面搂着他的腰,嘴唇贴上他的后脖颈轻轻吻了吻。
凌晚浔洗碗的手一抖,脖子处又痒又麻,他歪了歪脑袋轻唤:“阿彻......”
“嗯?”白彻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把他塞在裤子里的衣摆抽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在他腰腹间流连。
凌晚浔捏着碗的手紧了紧,双腿却在发软,他支支吾吾道:“我,我在洗碗。”
“嗯,你洗。”白彻完全不在意,手指已经下滑到他皮带扣上,企图打开。
“阿彻。”他红着脸闭着眼,半个来月没有见面他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这种亲密无间的触碰,忍不住开口扯了个理由:“我,我还没洗澡。”
白彻的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捏上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这边,嘴唇附了上去贴在他的唇瓣上低声道:“一会儿一起洗。”
“可......”
他的话都堵在口中,白彻腰一弯手臂穿过他的腿弯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就迫不及待的往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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