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屋>都市小说>分手后莬丝花只想跑路>第30章 Chapter30
  酒吧的环境很好,不是那种音乐声震耳欲聋的嘈杂环境,也没有晃得人眼疼的闪光灯,整个酒吧笼罩在悠扬悦耳的轻音乐里,场内的客人也十分有素质,交流声不大,让人一进入就觉得十分舒服。

  预留的位置视野很好,能看到舞台却不会过分暴露。桌子上已经开好了酒,服务员说是老板赠送的,左右是俞子言的朋友几人也没有矫情,安然坐下。

  气氛很融洽,没有过分拼酒,只是边聊天边小酌,直到俞子言的出现。

  俞子言的出现并没有什么意外,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只是他身后跟着的白彻让在座的几人都不自觉地绷直身子,特别是一脸茫然的凌晚浔,白彻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让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俞子言倒是不甚在意,主要他也不知道白彻和凌晚浔之间的事,至于祁至其实了解的并不多,但就今晚吃饭的情况来看凌晚浔不再追问白彻的事也能猜到他们应该有些摩擦,当然具体的问题他也猜不到。

  而白彻在看到和凌晚浔坐在一起的路宴时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更是肉眼可见的冷了几分。

  一时气氛尴尬,祁至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哎呀,子言你终于来啦,我们都等你好半天了。”说着他越过俞子言拍了拍白彻的肩膀:“阿彻也来啦,今天人可真齐啊。”

  白彻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诶,你们别老站着,快坐快坐。”他不分由说地把白彻按在座位上,顺便让人多上了两个杯子。

  白彻坐在凌晚浔的正对面,他一抬眸就看到凌晚浔眼神躲闪,瘦小的身子悄悄地往他哥和路宴身后藏,这个举动让白彻心里的无名火再一次燃烧,他眯着眼看着凌晚浔,眼里的警告意味越发明显,可惜凌晚浔压根儿不敢和他对视,自然也就看不见了。

  要说全场最尴尬的那一定就是凌晚浔,昨晚喝醉了做得蠢事是他不想再提起的,可是偏偏昨晚事件中的人都到齐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修罗场。

  气氛在祁至和凌晚沂的调动下慢慢缓和,只除了一反常态的凌晚浔和依旧冷漠的白彻,几人的视线总是会不经意地逗留在这两人的身上,特别是凌晚沂,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弟弟居然没有粘着白彻,他忧心地皱着眉。

  路宴端着酒杯一派的气定神闲,若有所思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凌晚浔身上,甚至在和白彻对上视线时还能冲对方笑笑。

  在他看来白彻和凌晚浔的关系越是糟糕对他越是有利,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心情好到他觉得自己可以再添一把火。

  因为多了两个人所以他们的位置也紧凑了一些,加上凌晚浔有意无意的躲避,他离坐在身边的路宴也就更近几分。

  路宴眉头一挑,笑意盈盈的将身体微微倾斜到凌晚浔方向,而一直在偷偷观察白彻的凌晚浔压根没有发现,路宴嘴角一勾凑到凌晚浔身边小声说话,“晚浔,你晚上回天御吗?”

  他的声量压得很低,所以只有凌晚浔才能听得见。

  凌晚浔心不在焉地回头,他并没有听清楚路宴的话,“啊?什么?”

  路宴并不在意,在白彻阴恻恻的目光撇过来的时候唇边笑意更深,他心情愉悦的再重复了一遍。

  这次听清问题后凌晚浔很快回道:“我今天得回京大,明天有大课。”

  路宴抬起漂亮的大手替凌晚浔将掉落在额前的碎发往上拨了拨,“嗯,好好读书别翘课。”

  被他一说凌晚浔霍然想起今天自己已经翘课了,他暗自咋舌,甚至怀疑路宴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他眨眨眼飞快地点点头,怕被他哥听到还压低了嗓音:“我会的。”

  话刚说完他习惯性地偷瞄了白彻一眼,一下就被白彻冰冷刺骨的眼神给冻僵,白彻直勾勾地看着对面低头交耳的两人,心里的怒火仿佛化作眼刀,如果这冰刀可以实体化,现在凌晚浔和路宴已经没救了。

  他没有去细思为什么自己看到凌晚浔跟路宴相处的画面会这么怒火攻心,如果他回头想想就会发现从进来起他的思绪都在凌晚浔身上,而坐在一旁他一直爱慕的凌晚沂并没有分到他半点关心。

  白彻现在心里全是乱的,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挨得极近的两人分开,可惜他不能,所以他更火大,气凌晚浔的同时也在气自己。

  一场聚会最终不尴不尬的结束。

  酒吧门口凌晚沂拉着弟弟问:“阿浔,你是回寝室还是回天御?或者跟我回家?”

  “哥,我明天要上课,得回去,下午再回家。”

  “行。”凌晚沂拉着他往白彻那边走,“小彻,你回京大的话帮我带阿浔一起回去吧,他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哥!”凌晚浔惊呼出声,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很开心,可是一想到白彻昨晚的警告他就感觉他哥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白彻看着一脸焦急的凌晚浔反而勾起嘴角一笑,不给凌晚浔拒绝的机会他已经开口:“当然没问题,沂哥放心我会带他回去的。”

  凌晚沂诧异地挑了挑眉,这还是白彻第一次这么干脆的同意,以往总是有些不甘不愿的,但他并没有多想,毕竟他是真的不放心弟弟一个人。

  凌晚浔则在心里挣扎,一方面他很高兴能跟白彻独处,一方面又很忌惮和白彻独处,在他矛盾的时候路宴已经走到他身旁。

  “晚浔,到学校了给我发个信息。”

  “啊?”

  凌晚浔还在发懵,白彻已经不耐烦地扯着他的手臂拽过人冷冰冰的吩咐:“上车。”

  白彻将人塞上车回眸看了路宴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腰一弯也跟着坐进后座。

  他一上车凌晚浔就自觉的往里挪了挪,白彻冷眼一扫,他立刻僵直身子不敢乱动,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

  白彻的目光越发阴冷,一晚上憋着的怨气让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理智在逼迫他要冷静,他闭上眼深吸口气试图平稳失控的心绪。

  凌晚浔一直拿余光偷瞄他,就算他再迟钝也能感觉到白彻处在暴走边缘,其实他有点委屈,毕竟今晚这情况不是他能预料的。

  “阿彻......”他小心翼翼地唤了声,看到白彻睁开眼看着他,双眸里没有一丝温度。

  “对不起啊,这个,今晚这个情况我真不知道子言哥他是和你在一起的,我保证,我没有故意要打搅你。”

  他越说声音越弱,他确确实实不知道,也是晚上俞子言说了他们才知道今晚白家和俞家聚会,所以白彻才会跟着俞子言一起出现。

  凌晚浔见他不吭声忙不迭的保证:“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你也会来我肯定就不来了。”

  见他急不可待地撇清,稍稍压下去的怒火瞬间暴涨,白彻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这倒是,毕竟你现在有了新目标自然是该避嫌。”

  “啊?新目标?”凌晚浔不解地眨眨眼,他被白彻给说懵了。

  什么目标?哪里来的目标?

  “阿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一脸茫然地问:“你说的是谁?”

  白彻嗤笑一声靠在车门上,盯着凌晚浔的双眼让凌晚浔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寒颤。

  “你不知道?”白彻敛下嘴角的弧度,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危险地眯了眯眼,“不知道会半夜带别人回家约会?说起来我昨晚还打搅了你们,真是抱歉。”

  这说的是路宴?

  这就离谱了!

  凌晚浔一下瞪大了眼,他有些生气,脸色不太好看,“阿彻,你说的是晏哥?这怎么可能?”

  他很生气也很难过,这么多年来他对白彻的感情从未变过,众人皆知,唯独眼前这个当事人毫无所觉,他说的话未免太过残忍,他不止污蔑自己还否定了自己十几年来付出的感情。

  凌晚浔低下头,瘦弱的肩膀轻轻颤抖,这么多年来白彻怎么对他,他都没有生气过,只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纤长的手指紧紧捏成拳头,过于用力导致指甲深陷肉里,他试图用疼痛来转移怒气。

  “阿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和晏哥他清清白白,你太过分了!”

  白彻诧异地挑了挑眉,他从来不知道凌晚浔也是有脾气的,不过他并不在乎,毕竟他此刻也没有比凌晚浔好过,他不好过凭什么让凌晚浔好过?

  “我过分?”白彻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难道我昨晚所见的都是幻觉?”

  凌晚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里除了震惊还有难堪,“阿彻,你知道的,我这么多年来只爱过你一个人,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爱?你以为我稀罕?”

  怒火让白彻的心里只有毁灭一种情绪,他现在只想毁了凌晚浔,他抓起凌晚浔的手腕,力气大到几乎想将其捏碎。

  “你以为我在乎?凌晚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不稀罕!”凌晚浔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句话。

  手腕疼得已经麻痹,可是他没有挣扎,他咬紧牙关直直盯着白彻,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这种被打入地狱的绝望让他有种豁出去的气势。

  他双目赤红,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哭,也不允许自己在这时候软弱哭泣!

  “在乎?白彻!你太可笑了!”愤怒使他全身都在颤抖,其中还夹杂着激动和害怕,他第一次这样冲着白彻吼,他克制不住战栗,“我从来不敢奢望你对我有过哪怕一点点的在乎,可是阿彻,我也是人,我也会痛,我也有感觉,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点?其他的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污蔑我对你的感情,它没有杂质。”

  一口气将心里的怨气都吼出来,他不住地喘气,车厢内忽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车子还在行驶中,甚至比刚才更快,前排的司机大气不敢喘一下,他在白家工作几十年,见过凌晚浔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歇斯底里,此刻司机恨不得能隐形。

  白彻松开紧抓扣凌晚浔着的手,目光越发阴沉,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凌晚浔失控,这种不在他掌控中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凌晚浔那张倔强的脸,心里有一丝的悸动。脑子里却不断地闪过凌晚浔和路宴相处甚欢的画面,那一幕幕让人恼火的画面不停地折磨着他。

  他嘴唇微张,听到自己用微哑的声音说着:“与我何干?”

  凌晚浔已经绷不住了,他短暂地闭了闭眼,心力交瘁的低语:“确实和你无关,这本来就是我自找的,能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移开视线不再看着白彻,双眼空洞的转向车窗外,“我已经答应你了,我以后不会再纠缠,所以你大可放心。”

  “……”

  这是白彻所希望的,所以他无话可说,可是他怎么也无法忽略心底深处那股缓缓升起的焦虑,仿佛一只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越收越紧。

  白彻厌恶这种被凌晚浔堵得哑口无言的感觉,他张了张嘴打算说些什么。

  “少爷,到了。”司机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不想说话,一点儿不想,在这节骨眼上他只希望自己能原地消失。

  白彻被打断思绪才想起车上还有第三个人,他沉下脸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僵坐了片刻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凌晚浔也跟在他后面下车,这次他没有如往常一般绕在白彻身边叨叨,自顾自地低垂着小脑袋快步朝宿舍大楼走去。

  白彻看着他疾步而行的背影眯了眯眼,站在原地不知道想着什么,好半响才迈开脚步。

  凌晚浔到后面几乎是用跑的,一路跑到寝室门口才停下,他用颤抖的手抚上胸口,手掌下的心跳频率快到几乎要跳出喉咙,寝室外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声和震耳如雷的心跳声持续地回荡在幽静的走道里。

  最近凌晚浔的家人朋友都能明确的发现他的异常,他不再询问和白彻有关的事,即便在旁人谈起白彻时他也没有追问或是关心,只安安静静地听着,仿佛和他无关一般。

  他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课业上,认真的程度都快赶上高三那会儿,他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不可自拔,这股子认真劲儿让家里的人越发忧心。www.ýáńbkj.ćőm

  期末期间他干脆都不回家,天天和叶间一起泡在图书馆,弄得石遇十分无语,好像整个寝室只有他一个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期末考试结束,凌晚浔迎来了他大学期间的第一个假期,一放假他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片刻不停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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