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他最先给叶海微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最后白彻什么都没问出口就黑着脸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白子树,可惜的是叶海微就在旁边,结果他还是没能把想问的问题问出口。
白彻深知自己老妈的脾气,正在气头上别说回答他的问题了,根本不可能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他没那闲情逸致自讨没趣。
这事儿他不敢问凌晚沂,虽然他不能理解自己对凌晚沂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情绪,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在阻止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到底该去问谁?
姓路的肯定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但是打死他也不会去问,问圈子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合适,过滤之后剩下两个选择,一个是俞子言,一个是祁至。
俞子言虽然是他表哥,但是这人嘴巴比蚌壳还紧,平时就沉默寡言的,对于别人的事根本漠不关心,左思右想他决定问一下祁至,毕竟要说起八卦那还得是祁至,圈子里的秘密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比起俞子言或许祁至更加清楚事情的真相。
考虑好后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抓起电话就给祁至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白彻听到悠扬的音乐声从手机里传来,紧接着一道慵懒中夹杂着明显调侃笑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哟,白总贵人事忙,怎么想起给我这个闲人打电话了?”
“......”白彻眯了眯右眼问道:“你那边方便说话吗?”
“稍等。”祁至拍了拍此刻正在他太阳穴上温柔按着的手,闭着眼对那手的主人吩咐道:“你先出去,我谈点事情。”
男孩的手指顿了顿,抽出纸巾将手指上的按摩油擦拭干净,乖巧地说:“好的至哥,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喊我。”
随着祁至轻轻地嗯了一声,男孩离开了房间。
他随手拿起柜子上的烟点了一根,慢悠悠地吸了一口,“说吧,什么事?”
“我......”白彻皱了皱眉,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是自己的事情却需要从别人那里追问答案,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在他左右为难的同时,电话那头传来了祁至的一声轻笑:“究竟是什么事让我们白总这么的......难以启齿?难道是关于你的‘有个朋友’?”
祁至的调侃他没听明白,毕竟在他的记忆里那些不利于自己的过往都被他或剔除或修改了,他很快想到了之前和祁至的一次聊天内容,但在他的记忆中那个所谓的“有个朋友”就真的是有个朋友,只是他想不起来是哪个朋友了。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法分散他的注意力,现在哪怕有一百个朋友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有什么比凌晚浔更重要的?
“不是我朋友。”压下心里轻微的异样感,吞吞吐吐地说:“就,我和阿浔的事......”
“嗯?”祁至颇感诧异,他是着实没有料到白彻会这么诚实,一时间也开始好奇起来,“你和阿浔什么事?你被抛弃了?”
白彻脑子不正常这事儿他是知道的,按理来说凌晚浔就算现在很讨厌他,也不会在这节骨眼闹翻,毕竟白彻也是为了他才出的事。
“你才被抛弃了。”白彻现在可听不得这些,他黑着脸阴阳怪气地说:“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连被抛弃的资格都没有。”
“.......”祁至在心里默念,千万别跟脑子有毛病的人较真,气死自己不值得,“那怎么了?难不成你被家暴了?”
白彻深吸了口气,忽略祁至那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语气略显慎重:“我觉得我和阿浔之间有一点问题......”
他才开了个头就被祁至幸灾乐祸的笑声打断,“哈哈哈,你确定就一点?”
白彻皱了皱眉,带着警告叫了声:“祁至!”
“OK!”祁至忍着笑意问:“那你觉得你们有什么问题?”
“我......”白彻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说:“我觉得阿浔对我,他对我很冷淡,我想不通,他说我记忆出了问题,你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祁至当然知道,只要他想,基本没有什么事可以瞒住他,加上两家人的关系本就没有避开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将香烟按在烟灰缸里直到火星完全熄灭,祁至略一斟酌道:“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医生不是也说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不是,我不是说我的记忆。”白彻张了张嘴,犹豫道:“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和阿寻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
他的沉默让白彻一阵心慌,迫不及待地追问:“我是不是犯了错?很严重吗?”
这就有点为难祁至了,这能用犯错来形容吗?简直是罪大恶极!
老实说凌家人的脾气是真好,如果换成凌晚浔是他家的,白彻现在可能已经常驻ICU了。
当然想是这样想,白彻毕竟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加上家里的关系又好,真到那情况他未必就真能下得去手。
无声地叹了口气,祁至昧着良心说:“能犯什么错?小情侣之间吵吵闹闹不是很正常,估计是你一躺半个月他太着急了,心里憋着火呢,发泄一下就好。”奇书屋
白彻不太相信,这理由略显牵强了,如果真是着急的话那他现在醒了不是应该更高兴吗?
“可是......”
“行了白彻。”祁至阻止他说下去:“你自己想想,如果换成是阿浔出了这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等他醒了你气不气?你肯定也生气他任性闹情绪不听话。”
他可没有瞎掰,这情况是白彻自己补脑出来的,在白彻的记忆里他会出车祸是因为和凌晚浔闹情绪导致的,虽然和事实出入很大,但这就是他脑子里知道的所谓真相。
“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你为了那点儿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非要和他闹,怎么会出这事儿?你躺病床上一躺半个月,不得急死他吗?现在这样闹闹脾气也好,总憋着等到爆发的时候我估计你更受不住。”
被祁至这么一忽悠白彻忽然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如果凌晚浔把自己给折腾进医院,等他好了自己肯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你说他要气到什么时候?我要怎么做他才会原谅我?”大概是信了祁至的话,他这是病急乱投医,忍不住就向对方寻求帮助。
祁至狠狠翻了个白眼,就白彻这样的凌晚浔能原谅他就有鬼了。
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刺激白彻,只能敷衍道:“这我哪知道,你们情侣之间的事问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恋爱专家。”
白彻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自言自语的嘟囔:“你说负荆请罪有没有用?不过我家阿浔那么温柔估计也不会舍得打我,诶,你说我要不写个保证书能行吗?或者我......”
他嘀嘀咕咕说了好几种办法,祁至蓦然觉得一股怨气油然而生,眯着眼二话不说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两个都是脑子有病的,一下子要死要活,一下子神神叨叨,没点大病能干出这事儿来?
他好不容易忙里偷个闲来按按摩放松放松容易么?好心情全被白彻给破坏了!
他要是知道他至于到现在还单身?
简直可笑!
他抓起会所的内线电话打到前台,冷冰冰地吩咐:“叫小冉进来加一节钟,不对.......加两节!”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调至静音后一把丢开,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来打搅他的悠闲时刻!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分手后莬丝花只想跑路更新,第96章 Chapter96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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