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辑回头看见了大史。
此刻的大史隐去了大部分神族的特征，只不过他头上的犄角，以及暗红色皮肤依旧没法改变。
很多东西都没法改变。
如果，罗辑现在给史强一刀，亦或者给他一枪。
大史不会立刻死亡，甚至一段时间后会安然无恙。
毕竟，进化有时是不可逆的。
这由不得任何人。
“我们要去找个东西。”
罗辑对着大史说道。
“邪乎到家必有鬼，以前看不清找不到的东西，总得弄清楚。”
“不过，你现在想去干什么，我都可以陪着你。”
大史似乎已经没有了罗辑记忆中的模样。
变得沉默，变得悲哀。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睛里就没有了那股劲儿。
也不抽烂大烟了，更不会说些粗话，徒留躯壳。
“大史……”
看着史强那空洞的眼神，罗辑也不知说些什么。
他上前拥抱着史强。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如果你想去找他们，或者你想干什么？”
罗辑如鲠在喉道：
“我可以帮你。”
“你是我最后的朋友了……”
他低声道：
“我现在可以放下一切。”
他打着哈哈，“虽然有点肉麻，但是好像现在你就是我的一切了。”
“我这个面壁者，什么都没有了。”
“面壁者——”
大史眼中忽然浮现莫名的波澜，即便如此细微的反应，但这还是让罗辑高兴不已。
他接着道：
“没错，我就是面壁者罗辑。”奇书屋
“而你，是史强——”
……罗辑说完后想要看出史强会有什么变化。
但他再次失望。
史强依旧木讷。
“或许死亡……”
罗辑眼神暗淡，他也不知死亡是否会对现在的史强来说是解脱。
罗辑觉得自己现在自私到了极致。
他难以直视史强了，回到驾驶座上缓缓坐下。
一个人待在光源的罅隙中。
飞船航行完全没有目的地，但是会遇见的，不会有意外。
……
“轰！”
罗辑突然被飞船的巨震惊醒，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听史强说：
“前面有几根线。”
“线？”
罗辑很快反应过来，看向前方，应该是死线。
他看着史强道：
“大史，你还是这么警惕。”
他开始操作起来。
“我先切换成反物质引擎，曲率引擎会扰动死线形成黑域。”
飞船的速度降了下来，罗辑逐渐靠近死线。
在前方，数十根死线纵横，它比一切都要黑，比一切都要死。
就连光都无法掀起任何波澜。
“这算是陷阱吗。”
罗辑喃喃道。
但之后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
随后降临在附近的一颗星球上。
手中拿着一块石板。
上面雕刻着数团符号，而星球表面望过去。
一望无际——都是石板。
不少已经被风化磨损。
不过还是保存着许多较完整的石板。
也就是说，建造石板到现在时间并不久远。
罗辑笑了。
这是最后几站。
他对手中石板上的符号印象很深刻。
在过去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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