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屋>都市小说>邹君>第1178章:吃完饭,去“衙门”
  上回讲到邹君亿万分之一缕“神念”附着在“姆妈”身上,她正领着所有孩子跟随“更夫”老头回家,求安顿却发现条件艰苦。

  “咯咯,这就是你的家,果然还是小了点,但也聊胜于无了,咯咯。”姆妈就着光线暗淡的灯笼,不禁四处张望后回头对着自己的孩子们笑了笑道:“还是先准备吃的吧,娃儿们都已饿坏了!有什么能吃的尽管招呼便是。娃儿们,打起精神来,准备开饭喽!”

  “呃……前几天才刚从官府衙门领了两斗酒米、一斗黄米、十文铜钱和一两茶叶。除铜钱用买油盐酱醋和衣服鞋袜,剩下所有糙米也有三十斤了。我这没大锅,得去问邻居家去借个蒸笼来用,但蒸饭太慢了,只能用这平日装米的瓦岗烧火来煮,应该会快些。”

  “咯咯,好吧,米缸就米缸,够吃两顿饭也不错了!赶紧开始吧!”别说孩子们被饿得前胸贴后背,就连姆妈也因光脚走了七八十里山路,再加上一天一夜没吃饭,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不过,这“更夫”小老头显然对此似乎早有准备,很快就手脚麻利的舀出半缸米来装到自己平时领取薪水的布袋中,就着剩下的半缸糙米往里面加水,也不淘洗一下,管你有没有米糠和老鼠屎,反正不是自己吃。待“更夫”老头儿让大娃将水桶粗的瓦岗就着灶台安放好后,便开始烧火做饭。没过多久,瓦缸中就传来沸腾和米饭馨香。

  这时,仍得盖着缸盖继续烧火至少三刻钟不能歇火,然后便开始停火了,直到小半个时辰后,灶台熄火且缸中热气全部内敛,水蒸气也全部降温不能伤人为止,这才确定这一缸米饭已经熟透,可以开吃了。不过,很可惜的是“更夫”家里没有那么多碗筷咋办?

  就在“更夫”老头想趁着天蒙蒙亮去向邻居们借碗筷之际,早已忍不住饥饿的孩子们却不管不顾地将自己平替里穿的“兽皮”从腰间解了下来,将光秃秃的一面朝上,有毛的一面朝下,直接铺在屋前屋后地面上,当“盘子”用,让“大兄”用饭勺给自己添食。

  “呃……这……用兽皮垫在地上吃饭?这太脏了,吃了容易生病。”————“咯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比这还脏的都照吃不误呢,咯咯。”姆妈见状后毫不介意,也学者孩子们的样子,将一块干硬的兽皮扔在地上当做“餐具”,一边承载米饭,一边伸手抓着吃。虽然无油无盐且还有些夹生的感觉,但对于这些“野人”来说,总好过没有吃,毕竟连野生动物和人肉都能下咽,还怕米饭?

  “咂吧咂吧——好吃好吃,太好吃了,这是我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叫做什么来着?”————“叫糙米饭,咯咯。”

  “呃……我说,看你们这吃法,就像那‘饿鬼投胎’一样,我还真担心你们的前世是不是给饿死的‘殍鬼’呢?”更夫老头尴尬道:“既然你们吃的这么香,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四更已过,马上就要天亮了,等打完最后一更,再顺便去官府衙门给你们报备。”

  “慢着,我跟你一起去。”只见大娃匆匆忙忙地将地上的兽皮卷起来,与姆妈点了点头后对二丫、三丫道:“你们两个看好弟弟妹妹,我跟他去去就回来。”话音一落,便顺手取下插在门头的灯笼,笑道:“走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嘿嘿。”

  “呃……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可你这饭还没吃呢,一回凉了就不好吃了。”————“嘿嘿,没事儿,就算变成冰疙瘩,我也能吃得下。”大娃子总觉得这“打更”的老头儿不简单,因此决定寸步不离左右,就怕万一给他报官来抓人,那可不好,毕竟自己第一次与他见面时就自报了家门————“江湖人称‘四脚蛇’。”虽然那只是自己老阿大当年闯荡江湖的名号,保不准会有案底在。

  好在这“小老头儿”也很识趣,这一路上一边敲着竹梆子,一边大喊“早睡早起、保重身体”,随即还敲了一阵锣,也算是完成了一宿的工作,便可以直奔县衙而去了。由于这“雾柳镇”在附近几个乡镇中还算挺大且交通发达,因此连县衙驻址也长设于此了。

  “咦?这不是专门负责镇上打更的老‘王二麻子’么?天都快亮了,下了班怎么还不回家睡觉?咦?他又是谁?”负责县衙守门和警备的两个清兵衙役,见有人提着灯笼上前打招呼,便赶紧生出枪矛挡住去路,借着门头高挂的两只打灯笼认真瞅着对方笑问道。

  “呃……二位爷叨扰了。我老汉正要回家休息,却看到有人求助,说是要办理户籍报备,就是这位小哥,所以先带他过来了。”

  “噢?你是什么人?居然要打更的老王带你过来报备户籍,莫非是哪里来的“流氓”?如今朝廷要求‘湖广填四川’,凡是没有户籍的‘流氓’一律严格查办,以防止有‘反清复明’的反贼暗中破坏。”————“噢?那可巧了。我乃江湖人称‘四脚蛇’。”

  “四脚蛇?呃……没听说过?”两名“兵勇衙役”似乎对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于是懒得去问,便笑道:“你有什么本事?”

  “狩猎、杀人。”话音一落,大娃子便摇了摇背上的弓箭,顺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这都是淬了剧毒的武器,若有必要,他可以出其不意将眼前这两个“兵勇衙役”瞬间灭杀。于是,在对方似乎赶到一丝紧张之后,反而仰头一甩自己的披头散发,露出了一张稍显稚嫩的少年脸庞来,向对方笑了笑后,便将卷好的兽皮摊开,继续大口吃着自己刚才没吃完的糙米饭,顿时让对方虚惊一场起来。

  “呵呵,小子,还真看不出来,你身上的煞气似乎挺重的,应该没少杀生吧?”————“嗯呐,嘎嘎,好吃,要不要也来一口糙米饭?这可比那大山里的老鼠、蛤蟆、蛇肉好吃,就是比起虎、豹、豺、狼、熊罴的肉也另有滋味,却没人肉那么新鲜,嘿嘿。”

  “什么?人肉?你……你杀过人?不好了!杀人了!快去禀报县太爷,就说有穷凶极恶的‘反贼’钱来闹事儿!”这俩看大门的“兵勇衙役”熬了一个通宵之后,似乎反应不仅没有迟钝,反而异常灵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不忘记向门后高强大院大声嚷嚷。

  “诶诶诶,误会误会,哪有杀人?没有的事儿!我敢打包票绝对没有!”更夫老王见状不对,立刻出来打圆场,可惜已经晚,因为县衙的大门一打开,就从里面冲出一队“兵勇衙役”,约莫十几二十个,全都手持枪矛,腰挂“牛尾刀”,眨眼之间就围了上来。奇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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