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爽儿微微眯了眯眼，盯着公冶瀚看了几眼，脑子里面飞快地判断着他现在有没有在说谎。按理来说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境地，公冶瀚那不切实际的想法都已经被颜逍明确知晓了，他隐瞒这小小的香料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白爽儿犹豫了一秒钟，从袖口里面摸出了另外一块手帕，是她当初放进了梳妆台抽屉里面的那一块。
“再看看这块香料，你认不认识？”白爽儿将手帕团成了一团，递了进去。
与上次不一样，这次的手帕之中只有一小团指甲盖大小的焦黑物体，但公冶瀚看了之后却微微变了脸色，不自觉的把手中的东西离远了一些。
白爽儿带着试探问道：“这两个不是同一种东西吗，你躲什么？”
公冶瀚没有说话，只是匆匆的又扫了一眼手帕里面包着的东西，很快的将帕子重新合上了。
“它们不是同一种东西。”沉默了半晌之后，公冶瀚的声音才闷闷地发了出来。
“有什么不同？”
公冶瀚犹豫了几秒钟，像是在思考着到底该不该说。短暂的心理斗争之后，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的肩膀彻底耷拉了下来，“你在拿到我的香料的时候，是不是还在里面发现了银毫？”
白爽儿皱着眉头，刚想问他银毫是什么东西，公冶瀚就自己补充道：“白色的，棉絮一样的东西。”
“是。”白爽儿平静回答，心里面已经暗暗把这个东西记了下来，原来这东西叫银毫。
“幻梦是最普通的香料，但是如果和银毫放在一起烧，银毫会在融化之后和幻梦融合在一起，得到的东西叫空，就成了另外一种香料。”公冶瀚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自己右手心里面握着的东西，“这一小块黑色的香料就是空。幻梦价格便宜容易得到，但银毫却是千金也难以买到一两，所以十分珍贵。”
“空有什么作用？”白爽儿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身体微微往前倾。她可不太相信公冶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上，在讲经的地方点燃，只是为了自己欣赏。
公冶瀚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惑人心智。”
白爽儿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片刻之后，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单单是在京城里面，公冶瀚就已经讲了九场经，也就是说许多人已经吸入进去了这个叫空的香料。还有那些前往江南慕名去拜访绝尘大师的人，同样也可能已经深受其害。
白爽儿勉强忍住了把面前这个人揍一顿的念头，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点燃香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公冶瀚好像对白爽儿的不愉快有些不理解，他点了点头，眼睛里面难得带上了几分十七岁的少年应该有的茫然，“当然，我又不会讲经，如果不用一点特殊的东西，他们不可能一直信我。”
他的眼神懵懂，却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残忍。
“那些吸入的空的人会怎样？”白爽儿几乎是咬着牙，把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公冶瀚察觉到了白爽儿此时的不对劲。虽然现在还隔着一道看起来就十分坚固的牢门，但他还是忍不住往床边挪了挪，尽量远离白爽儿那边。
他声音小小的，“我没有那么多银毫，使用的量不多，空没有那么大作用，只是会使他们更加喜欢我，信任我而已。真的，你相信我。”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九王爷为何连续克死八任王妃更新，第1340章失踪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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