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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儿,明日你偷偷带人去劫工部的车队,只看准北镇抚司的人下手即可,你那倒霉兄长很可能就在里面,不要让他活着出现在兴平关!”
回忆起母亲昨夜的话,许重嘴角上扬,眼神狠厉冲向北镇抚司的队伍。
从小到大家里的东西都只有自己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去抢了!?
什么北镇抚司,都给我去死!
许重带着的骑兵速度一再提升,冲杀之势不可阻挡,赵津双手合十,一道黄金文字在虚空勾画。
“圣人令,御!”
一人之力怎能阻挡千军万马,看起来煌煌神威的黄金文字瞬间支零破碎,北镇抚司的人猝不及防之间被撞飞出去,情况惨不忍睹。
“凤翔九天!!”
队伍中池晓月轻喝一声,娇躯高高跃起,剑花翻转纷飞,一道道剑气斩向马腿,一定程度上减缓了骑兵的速度。
陆小萌的实力虽然一直不算亮眼,可也不是白给的,身为第十队的老人,此刻抽出玄晶剑,用出了在卷楼兑换的武技。
“潮打!”
陆小萌神色严肃,灵力斩出,一道更比一道强,正是昔日前辈强者创造,每一击的威力都如同浪潮翻涌更甚先前。
武翰池似乎更熟悉马上作战,一柄长矛如臂使指,每一次出击都能在骑兵的逆流中斩落几人头颅,令第十队的人都刮目相看。
看来大家都有所成长啊……
王森心中感慨,若是秦山风还在就更好了
那是自己进入北镇抚司第一个朋友……
“北镇抚司的,全部跳到马背上,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出手,一定不要暴露在敌人正面!”
王森大喝一声,挺身而出,环视四周一眼就看见了和自己眉眼有几分的许重!
昔日的记忆流过脑海,那是自己尚且年幼时母亲带着自己一次次忍让,是侧室的步步紧逼。
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一瞬间,多年的怨恨瞬间冲垮了心中的理智。
母亲死了,年幼的他没有能力去报复,选择了离家出走。
而他,只想脱离那个家独自活下去,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连这点都容不下他,甚至出动骑兵来杀他!
“找到了……果然在这里!”
许重也见到了王森,眼神兴奋加速冲向王森。
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是,那是和自己抢东西的敌人!?
王森的存在只会分走父亲对自己的关注!
“小贼,拿命来!”
许重单臂握着大刀砍向王森,在战马速度的加持下威力更甚,虽然本人修为才到五品却能发挥出六品的实力!
“找死!”
王森双目泛红,论实力他可比许重强多了,本身还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许重这一刀看似威力慑人实则大开大合破绽不断,身子一翻轻松躲过斩击,腕子猛地发力,身形开展如鹰隼扑向许重。
“疾风无影脚!”
王森衣衫猎猎作响整个人化作一股旋风,一腿撩起力量强劲直扫许重脖颈。
“好快的速度!”
许重瞳孔骤缩,刀势一变从下撩起劈出一道圆弧,竟想直接将王森的腿砍断。
两人虽是兄弟,可刚一出手也毫不留情,招招直奔要害。
可王森这些年自己孤身一人,对危险的感知早已超乎寻常,从许重手腕翻动的那一刻起便有所察觉,身体在空中一翻,另一只脚直接旋出劈下!
砰——!
头盔发出一声闷响,许重只感觉脑袋像是被一柄棒槌砸过,两眼发黑直冒金星,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向后仰去的同时在心中大骇,
这是什么身体能力,在空中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还能打出如此力量!
“就是现在!”
在远处观望的钟升原见两支队伍完全混杂在一起,眼里射出精光
“所有人,随我冲锋!”
“杀!!!”
看了这么长时间,许重果然是没有让他失望,工部的官员被冲散一个个惶恐不已,随行的部队早已精疲力尽在许重的冲击下不堪一击。
尽管他没有兵符,可依靠爵位调动的这一千骑兵足以搅动大局!
“那又是谁的部队啊!?”
工部一名官员惊恐大叫,钟升原的队伍犹如利剑瞬间撕开了他们本来脆弱的阵型。
而和许重带来的混乱相比,这批人带来的更多的是恐惧,每一刀每一剑都是朝着工部的官员身上砍去,一会功夫许多人就都已经倒在血泊里。
“许重世侄,我来助你!”
钟升原长啸一声,七品修为爆发,一刀砍下犹如天威,虚空都似乎被砍开了一个大口子。
“不好,王森!”
最近的武翰池根本来不及救援,任谁也预料不到还会有骑兵突袭,王森刚站回自己的战马上,而钟升原的砍刀马上就要砍到他的身上。
这一刀时机,角度之刁钻,瞬间就能看出钟升原经验老道,周围人心都提到的嗓子眼里,仿佛已经看见了王森血溅当场的情形。
噗——!
就在这时,一把短剑挟着暗红的雷电在虚空中留下长长的拖尾,如彗星袭月瞬间洞穿了钟升原拿刀的手腕。
“啊啊——!”
战刀托手,钟升原捂着腕子趴在战马上痛嚎,在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狰狞的血洞,血流不止,而钟升原的脸色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是谁……”
王森惊魂未定环顾四周,第十队的人眼神里也充满了茫然。
唰——!
一道暗红色的身影如疾电腾跃,从远处的地平线奔袭而来,眨眼间来到钟升原的战马前
在那里的地面上,一把短剑没地三寸,剑身清明透亮滴血不沾。
那身影停下拔出短剑,众人才得以看清其真容。
一身鲜红束衣随风飘扬,一张赤面獠牙的恶鬼面具。
“钟升原,你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世吗!?”
赤面恶鬼身形一闪腾空出现在钟升原身后,短剑扬起向他的后颈刺去!
“阴魂不散,你给我去死!!”
钟升原神态若狂,捏出拳印迎击,他知道北镇抚司中有一支神秘队伍,而耿丘就是被他们干掉的。
轰——!
一道赤雷闪过,赤面恶鬼从钟升原眼前消失,脖颈一痛,短剑封喉。
“京城的时候跑得很快,但你还是差了点。”
赤面恶鬼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冰冷的空气争先恐后涌入气管,钟升原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发出声音,瞳孔一散从马上坠亡。
这一切仅仅是发生在一瞬间,王森等人一个个眼神发直,实在想不出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把队伍撤出去再反击,先保护官员。”
赤面恶鬼嗡声说了一句,化作一道迅雷投身于战场,直到周围同伴赶过来王森才如大梦初醒,喃喃自语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快组织我们的队员保护官员撤出来!”
赵津扯着嗓子喊了一嘴,几人纷纷行动,王森深深地看了一眼晕在马背上的许重,转身离去。
此时在天阜,许府中
“什么!?许重调兵了!?谁给他的权力!?”
许遵腾得一下站起身来,瞪着眼睛对前来汇报的士官吼道。
“今天早上,夫人带着少爷找到郝都尉,要调五百骑兵前去演习,郝都尉以没有兵符为由推辞,可夫人直接把您搬出来,最后众将士也不敢不从,就随他去了。”ýáńbkj.ćőm
许遵咆哮道:“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士官结巴道:“夫人不让说,说少爷年纪不小应该提前适应一下领兵作战,况且只是五百骑兵不需要向大人禀报,直到守关巡逻的兄弟们见天阜城郊外有两支队伍相冲,其中一方装备竟是我们兴平关的队伍,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兄弟们都不敢定夺,我这才紧忙跑来汇报。”
“你你你……!”
许遵的腮帮子一抖一抖得气得说不出话,憋了好久才说道:
“备马,我亲自去,把人都给我叫回来!”
“是!”
士官快速跑开,许遵心思一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疾声对管事问道:
“钟升原呢!?他在哪?”
管事惶恐回道:“钟大人一早便走了!”
一瞬间,许多种可能从许遵的脑海中一一闪过,冷汗顺着额头淌下,许遵再不从容,也要向外面跑去。
“妈的,钟升原你敢算计我!?”
“哎,你要干什么去!?”
跑到门口,梁珆拦住去路,神色自然道:
“好好的就在家呆着呗。”
许遵猛地转头,双目通红吓了梁珆一跳,他抓住梁珆的肩膀,在梁珆耳边近乎嘶喊
“是谁!?是谁给你的权力用我的名头行事调兵的!?”
梁珆被抓得一痛,也来了劲,理直气壮道:
“我让我们儿子去熟悉熟悉军队里的事,日后好接你的班,有什么问题吗!?”
“草!”
许遵怒火攻心之下爆了句粗口,双臂一用力将梁珆扔在地上,指着她骂道:
“你这贱人鼠目寸光,当初王湘的事情我便懒得和你计较,现在就悔恨当时应该直接把你休掉以除后患!”
说完,许遵夺门而出,留梁珆一人如泼妇般坐在地上对着许遵的背影喊道:
“许遵,你给我记住你说的话,要没有我也没有你今天,许重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