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风一愣,声音忍不住向上扬起。
“对啊,要么为什么我会遗憾呢?”
池晓月沮丧道:“秦岚一个人寡不敌众,据说就剩泰神殿殿主时已经筋疲力尽了,最后似乎是两人同归于尽了。”
“不过也正是经过了那一战,秦岚的名字才彻底响彻九州大陆,由于他灭掉的势力太多,所以有更多人都喜欢称他为魔尊。”
在前面领路的申江说道:“关于五神殿与风云阁的纠葛,卷楼的第三层有,秦山风你若是感兴趣,一会儿可以去看一下。”
“好。”
秦山风僵硬地点点头,一直在他意识里出现的,自称秦岚的青年真的会是池晓月他们嘴里说的魔尊吗?
秦山风心中的疑惑并没有随着几人的三言两语解开反而深深地向心底扎去。
自己醒来的这半年里一直都是茫然的状态,关于自己之前是谁这个问题到了今天才出现在秦山风的心里。
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想过?因为安家太舒适,太温暖了,让秦山风没想过太复杂的事。
几人进入卷楼,一楼空间很大,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映入眼帘。
“这……这好像一个大集市啊!”
步柏和童鹏兴奋地跑出队伍,左看看,右瞧瞧。
“白狐草!精金石胆!?”
“那是…………黄阶灵器!?”
玄晶剑,通灵耳,这些严格来说都不算灵器,而黄阶灵器在市面上又极其罕见,只有在一些有名的拍卖会上才有。
两人本来是草根出身,平时在集市里见到的普通货色都买不起,而现在由于北镇抚司的福利,这些品质极高的东西距离两人前所未有的近,这让他们如何不兴奋?
王森武翰池等人也来了兴致,毕竟都是在市面上不常见的东西,最后就剩秦山风一人上楼,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去查看风云阁和五神殿的资料。
或许这和之前的自己有某种联系。
“我就送你到这了,再往上我也需要调令才行。”
申江在二楼止步,递给秦山风一根竹简。
“总队长说今天卷楼所有都对你们开放,你拿着这个证明上去,看守的人会让你进去的。”
“好。”
秦山风接过竹简,一人独行穿过幽暗的螺旋升梯,看见两盏烛火摇曳,一人伏与案前,在他身后是一扇古朴的沉香木门。
“队员?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年轻的小家伙上来了。”
一道诧异的声音响起,案前人坐直腰板,他看起来不过知命之年,却没有秦山风想象中那么严肃,反而有一种慵懒之感。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向秦山风张开手,秦山风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将竹简递了上去。
“嗯……乙级封赏,年轻有为啊小伙子。”
大爷感慨一声,“跟我来吧。”
吱嘎~!
推开沉重的木门里面没有什么怪味,也没有想象中的黑暗,看得出来大爷经常打理。
“小家伙,想找什么?”
秦山风快速答道:“大爷,我想看风云阁和五神殿的资料。”
“哦?”
大爷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将秦山风带到最里面的书架处。
“第五排中间,自己找吧。”
秦山风找到那本册子,看起来像是新写上去的一样,翻开查阅里面只是将五神殿大致介绍了一下,其中人物所提甚少,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风云阁呢?”
秦山风将那书反复翻看,上面没有提到半字,将书放回去向旁边一看,又是一本崭新的册子。
很醒目,其他册子的纸页都泛黄了,只有它,新得可疑。
打开看去,和上一本不同,在第一页写着三个大字:风云阁
再往下看,秦山风瞬间愣在原地,这本书好像被人替换了,其中记载的东西和风云阁没有半点关系,更像是一种……功法?
“风云阁之传承……风云决?”
秦山风摩挲着风云决几个字,只是大致翻了一遍脑子里竟然奇迹般地已经记下了七七八八。
很快秦山风便沉浸于此,手上时不时比划两下。
直到看门的大爷来叫,秦山风才回过神来,轻轻将册子放回去,又深深瞥了一眼才转身离开。
第三层只能对他开放一个小时,而这一段时间里他已经将风云决全部牢记于心,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部功法只有一半!
向外走的路上,秦山风问道:“大爷,您知道五神殿和风云阁的资料是谁放上去的吗?”
大爷笑眯眯地回道:“不知道啊,时间太长了我这老爷子怎么记得住啊!”
大爷坐回椅子上,“小伙子,有些事情不必太较真,得到你应该得到的就行了。”
秦山风心思一动,大爷这话听起来若有所指,可当他想要再问时大爷却已闭上了眼睛,无奈之下只好下楼去等其他同伴。
过了一段时间,几人重新回到一楼,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能用金币购买外界稀有的修炼资源,这才是北镇抚司最有诱惑力的地方。
“秦山风,你这是买了一杆……枪?”
望着几人忍不住问道,因为除了军伍中人外,使枪的人实在太少了。
“嗯。”
秦山风点点头,“突然就想练一练了。”
王森摸着枪身问道:“你这是黄阶灵器吧?第一次练枪就这么拼啊?”
武翰池更是直接说道:“秦山风,有人教你练枪吗?实在不行我问问我家那老头,叫他从军队里找几个教官给你。”
秦山风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想研究研究,买一杆好枪用的时间能长一些。”
众人一听,也不在说什么,就地散去各自修炼去了。
半个月后,冀州林城
“听说了吗?张家老大考上了!”
“什么考上了?”
“秋招啊!据说分数过了,现在就等着朝廷来张贴职位呢。”
“哎呦,张家可真有福哦!”
几位中年妇女早晨买完在在家门口闲聊,忽然旁边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书生。
他五官清秀,皮肤白皙,一身素袍得体,自带一股子秀气。
“哎,真不禁念叨,瞧瞧我们的张大才子来了。”
张羽丰羞涩一笑,“李阿姨说得哪里话,我也只是死读书而已。”
几位阿姨看向张羽丰的眼神中都透着欣赏,其中一人问道:
“小张现在出门是要去看榜吧?”
张羽丰回道:“是啊,看看自己的成绩能上哪个官。”
李阿姨笑眯眯地问道:“小张还没成家吧?想要什么样的啊?”
张玉羽丰一听这话顿时寒毛倒立,再看眼前这几位哪里还是平时和蔼可亲的阿姨,分明是一头头虎豹豺狼!
“那个……过一会时间应该不赶趟了,我先走了。”
张羽丰打了个马虎眼,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东市场头,一张告示贴得老大,来往行人纷纷驻足观望,议论纷纷。
来看的人脸上不会有太多悲喜,最终告示里贴的是分数线过的,已经安排的岗位,其中尽管也会有好坏,可终究不会太离谱。
张羽丰一路小跑过来,有些喘,他不是修炼者,再加上久坐不动,体格自然孱弱了些。
“让一下,让一下。”
张羽丰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旁边却响起了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
“哎呦,这不是张大才子吗?”
张羽丰闻声望去,正是一直和自己不对头的余济。
余济本人成绩的成绩不错,家境也很殷实,但经常摆出一副怠惰的态度,由于是和张羽丰是同一个老师教的,因此张羽丰总瞧不上钟宁吊儿郎当,钟宁也觉得张羽丰一个穷酸书生多少有点能装,所以这刚一见面便阴阳怪气。
“我哪敢被人叫什么才子,比不上某些人,据说就比选拔线高了一分,说不定是人家低调,故意为之。”
余济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在作声看到了自己的位置便退到一边,把空间留给其他人。
同期生大概扫了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名字,或唏嘘,或感慨,或喜悦,神态万千。
张羽丰的目光从榜首一直扫到榜尾,愣了几秒,又扫了一遍,脸色剧变。
这上面,为什么没有他的名字!?
余济这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古怪道:
“不会是榜单出毛病了吧?要不就是写榜的把你给忘了?”
“不会的!”
张玉丰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榜上一处,那里的分数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可名字却写着两个字——钟宁!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在林城,钟家是最大的家族势力,据说八爵中有一位和他们还是远亲。
余济自顾自说道:“哎,这个钟宁也没见过他呀,难道是人家自己找的私教?那也不对呀,我见过他,那天在考场上没有他。”
“他根本就没去考试!”
一股庞大的负面情绪涌上张羽丰心头,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他的分数和我一模一样,如果他去考试了,第一次放榜过选的人里他的排名应该就在我附近,我绝对会见过这个人的人名,而现在我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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