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应该了！
宁玄清恍然大悟，乖乖闭嘴。
“那殿下和隔壁将军府的小公子走那么近做什么，他将来怎么也是个世子吧。”宁玄清又奇怪了。
“不知道。”小鸢眼睛一闭，觉得这个话题无聊透顶，她又不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殿下在想什么。
房门外归于平静，箫憬对着烛火打量着手上的瓷娃娃，瓷娃娃胖乎乎的，眼睛是两道弯弯的月牙，粗略看就是他今日的模样。
他其实更想要钟苑那个，但出于钟苑似乎很喜欢他那个娃娃所以没有开口交换。
瓷娃娃是自己的话根本没什么意义，他这张脸每日都看，也看不出花来，至多能想起这娃娃是怎么来的。
罢了，一个瓷娃娃而已。
他将瓷娃娃放回了盒子里，摆放到铜镜右手边，不摆出来但又能看见。
近日有约以后钟苑都没有再翻过霖院的墙。
钟楼自从回来后少到他院子里来，今日回来的晚了些，没想到他爷爷就来了。
“爷爷？您还没休息呢？”
“嗯，来瞧瞧你这一天出去都干了什么，不跟爷爷说说？”
彼时他还没来得及将做好的瓷娃娃找架子放好，打开了盒子放在桌子上，算不上珍惜也算不上嫌弃。
钟楼拿起那木盒，但没动他的瓷娃娃，瞧出些端倪，“这娃娃做的倒挺细致，看着像你，却不像是你的手艺，桓王殿下做的？”
一语言破钟苑有些不好意思，干巴巴的笑了两下心虚得很：“我也有做的！”
“哼哼！”钟苑老狐狸看穿他的想法哼笑两声，“你倒是总和桓王往来，真不怕他利用你做些什么。”
“他能利用我做什么？”钟苑不以为意，“爷爷你觉得桓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桓王此人过于内敛冷静，为人处事果断冷静，不吵不闹，在越国时手段就狠，但为国为民总归没有错处，可他母家之人都是些手段狠毒之辈，难保那孩子不是第二个玉家人。”
钟苑听着不太高兴，抿着唇不语，他知道箫憬是太过安静了些，不太爱与人来往，可他以为他是因为被自己的国家舍弃，不免会难过，不想与敌国人接触那是理所当然，慢慢习惯就好了。
可是箫憬从来没有说过谁的不是，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没有与谁结党营私，最多只能算是与他关系好。
可要是爷爷说的没错呢？如果箫憬真的有目的接近自己该怎么办呢？
他不知道，他并不想箫憬也是那些为了权利不择手段之人，不想往后他因为权利而变得疯魔。
但说到底与他终究没有什么关系，对他来说好像只有离他远点这一条路。
“我不相信他是那种人……”
“苑儿！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与他才认识多久你就敢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钟楼直皱眉头，严肃非常的扣着桌子告诫他。
看来他爹娘还是没有很好的告诫他应该要学会防范于未然这句话，轻易的便相信了一个外族人。
钟苑哑口无言。
他一直都觉得箫憬算得上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者，住的地方又破又小，人虽然不热情大方但亲疏有别，不会盲目心善但界限分明。
如果他真的图什么的话，太子殿下向他伸出橄榄枝的时候他为什么表现得很抗拒？
“爷爷说得对，是我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不过……”钟苑坚定的是自己的心，他相信箫憬不是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相信他不是什么坏人，每个人做什么事是因为经历过什么，若是被自己的国家和家人舍弃，怎么会有人不怨，桓王殿下已经很好了！”www.ýáńbkj.ćőm
钟楼有些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看来让你到东宫念书还是有很大作用的，你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东西肉眼是看不见的，要用心去感受，你若是觉得对的，那就看看他值不值得你相信吧。”
他总觉得爷爷这话意有所指，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是想暗示他些什么又不好说出来？
“我知道的爷爷，我过两日会去找太子殿下。”
钟楼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
清晨天上又下起了小雪，还夹了些雨星子，裹挟着北风呼呼的吹，实在冻得慌。
出门是出不了了，只能老实待在家烤火炉。
钟苑将昨日的娃娃摆在了书桌上，转而对着书桌上的书头疼。
整日读些圣贤书读得他头疼，偏生不念又不行。
阿福一看就知道他是懒得念书了，问道：“少爷今日不去找桓王殿下吗？桓王殿下整日念书，您要是和桓王殿下赐教一二定比您自己有用的。”
“唉！”钟苑深深叹气，“你不懂。”
“少爷最近跟桓王殿下关系如此好，怎么就不能一起学习呢？我想桓王殿下应该也乐意辅导少爷的。”阿福不理解，明明是少爷自己不听家里人劝跟桓王走得特别近，如今让他去找反倒不想去了。
莫不是这么快就腻了？
“阿福，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跟箫憬走的太近啊？连我爷爷都说了，叫我少与他来往。”说着说着钟苑又叹了一口气。
“少爷有自己的判断力，骗没骗您是从行动上看出来的，您觉得他有欺骗您吗？图您什么？”阿福虽然也不喜欢箫憬，但看得出来那桓王并没有什么恶意，反倒还挺喜欢和自家少爷往来的。
钟苑倒是想起他每次有事都不会叫他，生怕连累到钟家，上次救宁玄清是他一意孤行，也不能算箫憬图他的。
箫憬还总是担心我与他交好会落得个勾结外族的罪名，最开始见到他都是躲着走的。
他看不出来箫憬图些什么，倒处处看到他现在活的多艰难，不过是想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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