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摸了摸鼻子,坐在床上清了清嗓子,“谈哥。”
谈妄:“别叫我哥,我该叫你祖宗。”
祁砚清淡定被嘲,看了眼还在昏睡的陆以朝,“他人没事吧?”
“死不了。”谈妄说,“大不了就是瘸一辈子,再大不了就是胃出血留个后遗症,问题不大,能活。”
“一个刚出了车祸胃出血吐血腿骨折动了手术的病人,能有这么大能耐,那是医学的进步。”
谈妄甩了甩病例,出门前又跟祁砚清说,“住着吧,你不要出这间病房。”
祁砚清:“知道了。”
祁砚清坐在旁边看着陆以朝,他在国外封闭训练了两天,没问陆以朝在干什么,还以为他自己就去休息了。
现在想想他哪有时间休息,赛场上那么多要动的东西,这傻子一直在盯着吧。
回程的事情也是他安排的。
祁砚清撑着床,看着陆以朝苍白的脸色,倒不是觉得愧疚,只是感觉跟陆以朝相比,他的关心有点少。
陆以朝是晚上醒的,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半睁着眼皮看天花板。
身体没什么感觉,疼麻了,没什么力气。
“醒了啊?”祁砚清在旁边坐着,沾湿棉棒浸了浸他起皮的嘴唇,“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以朝抿了抿唇,一看到他就笑了,伸着手要牵。
祁砚清不给他牵,就趴在床边看着他,“不舒服怎么一直不说。”
“当时觉得还好,下飞机的时候耳鸣了才有点头晕……牵一下,手给我。”
祁砚清把手给他,他的手很凉,指骨很硬,被握住的时候特别舒服。
“担心我了?”陆以朝咳了两声,笑着说,“只要在你身边待着,我就不会很难受,这点伤三两天就能好。”
祁砚清应了两声,给他释放omega安抚信息素。
“不要了,你的腺体还在休眠状态,过度释放信息素不太好。”
病房里已经有很浓的玫瑰香气了,他昏睡的时候,祁砚清应该一直在释放。
“不要了清清。”陆以朝拉低他的身体,手捂在他的腺体上,声音低哑,“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我就在这儿看着你。”祁砚清挠着他的掌心,“你继续睡。”
“我想抱着你。”陆以朝又往旁边挪了挪,“让我抱抱你。”
少顷,祁砚清躺在他旁边,陆以朝轻轻搂着他,一脸满足,眼睛半闭着,说话声又小又轻,叫了他一声,“祁砚清。”
“干什么。”
“就是叫叫你。”
病房很安静,灯光偏暗柔和,走廊上的声控灯时亮时暗,祁砚清转身看他,就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祁砚清伸手捏住他的鼻子,“看我干什么。”
陆以朝蹭了蹭他的掌心,“就是想看。”
他们的声音都很低,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在说悄悄话。
“你今天吃饭了没有。”陆以朝问他。
“没吃,不太饿。”
陆以朝咬了一口他的手指,然后拍了下他的屁股,“吃饭这件事很难?你再胡闹。”
咬牙切齿的一点威严都没有,祁砚清看笑了,用那根被咬的手指像挠小狗下巴似的挠他。
“还笑,严肃点。”陆以朝抓着他的手攥在掌心,还在教训,“我这么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在你面前看不到?非得熬到得了胃病才高兴?一天二十四小时只需要吃三顿饭,你就是欠管教祁砚清。”
话音才刚落下,祁砚清就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口。
“撒娇没用。”陆以朝嘴上凶巴巴,手却搂住他的脊背,下意识拍哄着,“说你两句还跟我闹脾气了。”
“陆以朝,我是不是对你不太好。”祁砚清闷声道,“以前不好,现在也不好。”
陆以朝笑了,说:“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对我好。”
祁砚清蒙着头收紧胳膊,闷闷地开口:“陆以朝,快点好起来。”
“嗯。”
“一起吃饭。”
陆以朝笑了一声,胸口微震,心跳声更清晰了,变快了。
“好。”
第二天祁砚清醒得很早,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一从陆以朝怀中退开人就醒了。
迷迷糊糊地看着祁砚清在穿外套,拿车钥匙,陆以朝登的一下清醒了,“干嘛去?”
祁砚清扣好扣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额头,“我回趟家,你继续睡。”
陆以朝松了口气,拽住祁砚清的手腕,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回家拿东西?别费事了,缺什么让贾伊拿。”
“不是,我回去做饭。”
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ýáńbkj.ćőm
陆以朝拽紧他,不确定地问:“做饭?”
“做饭。”
他撑起一抹笑,商量着说:“别了吧,我记得你不太擅长这个。”
“怕我做的难吃。”祁砚清眼眸微眯,大早上的别逼人发火。
“那不可能,肯定好吃。”陆以朝还在笑,“我就是怕油崩你的脸。”
祁砚清挥开他的手,“我没回来你不许吃饭,等着。”
“记得戴围裙,门后面有袖套,抽屉里有长筷子……”
门被关上了。
陆以朝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给自己洗脑,怎么说都是个26岁的成年人了,就算没有做过饭,也不至于炸了厨房。
简单的厨具也应该会用,做饭这件事毕竟有手就会。
上午陆以朝才开机,联系了戴柳柳。
戴柳柳:“手机壳什么时候给我,不给?那我不说了,对,我就是滥用私权,你来举报我吧。”
“给你,下次见面就给你。”陆以朝皮笑肉不笑,“现在什么情况了。”
“这还差不多,先说陆尧,差不多是植物人了,已经瘫床上了,被监管着,在等下一步指示。”
“然后就是叶威,目前只是禁赛,他们国家的法律在保护他,但伤害的是咱们的人,那针头是明明确确刺伤了祁砚清,就差注射进去了,监控清清楚楚,药剂也被我们扣下了。”
戴柳柳语气凌厉,继续说:“你不是也说不打算善了吗,我们这边完全支持,不打算让这种人逍遥法外。”
陆以朝应着声,笑容雅痞,深邃的眼眸中涌动着情绪,“我还有其他证据,等我一会儿全部发给你,到现在也该收网了,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没问题,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戴柳柳笑起来,“以朝你这身体还行吗?”
陆以朝:?
戴柳柳继续笑,“才26岁就虚成这样真的好吗?要不姐姐送你一点壮A药?祁砚清跟了你怕不是以后都没有什么性福?啧啧……”
陆以朝挂了电话,打开微博。
【陆以朝气血亏空,听中医来讲alpha如何保养】
【陆以朝粉丝集体沉默】
【想和祁砚清接吻】
这特么都是什么东西!
陆以朝点进去想看看自己粉丝干什么了。
唯爱朝:我现在已经没有底气了,这简直比深夜在雪地下跪求爱还可怕。
陆以朝你站不起来了:接吻都能晕的话,那……
陆老师要坚强:这还怎么追人嘛,清神的比赛我看了,陆老师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CP要逆了啊啊啊啊啊!
小朝朝找不到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陆老师还在生病,腿都断了。
祁砚清一口一个陆以朝:可是在飞机上好好的诶,我们注定要低人一头了。
演绎CP是真的:大概是清神太会接吻了,我在现场都听到陆老师喘了……
祁砚清圈外老婆1号:把人亲燥的见过很多,亲晕还是头一回见
陆老师拜托你学一下接吻:所以清神可以用舌头打结吗?涩涩
陆以朝脸黑了,黑里透着绿,用力捏着手机,他昨天晕的不是时候!
他登录小号进了祁砚清的超话,先发了一波照片,然后又发了一句话。
【LYZYYGMM】:陆以朝重伤住院了,不是被亲晕的。
“站姐!终于等到你!”
“知道站姐是CP粉,懂你想维护陆以朝,我们就当他受伤了。”
“呜呜呜呜这么一解释更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还是谢谢站姐。”
咚!
手机被砸到了墙边。
陆以朝觉得自己还是睡觉比较好。
下午祁楚星来了,他先去找了谈妄,谈妄正在看病例,“怎么来了?一个人来的?”
“嗯。”祁楚星放下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小蛋糕,“送你的,谢谢你那天找我。”
“不客气。”谈妄笑着说。
祁楚星笑了笑,礼貌地问:“你能跟我一起去病房吗?帮我看看我哥在不在。”
“你躲砚清干什么。”谈妄说着起身,推着他的轮椅往出走。
祁楚星紧张的时候就会抓自己的裤子,“我还没做好准备,再等等,今天就是过来看看陆哥是不是真的很虚……弱。”
谈妄低笑了几声,推着祁楚星走到门口,他手忙脚乱地撑住墙,声音压得很低:“行行!就到这里!在不在?”
谈妄往里看了一眼,“不在。”
“真不在吧……不在你笑什么?”祁楚星觉得这个人不可信了,他好好的笑什么?
“真不在里面。”
祁楚星半信半疑地往里探头,好像是没看到人。
“问谁在不在?”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祁楚星一瞬间失语,转着轮椅撞到墙上,抬头就看到祁砚清弯腰盯着他,长发都垂到他腿上了。
祁楚星嘴唇开合嗫动,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哥。”
祁砚清手上拎着饭盒,另一只手捏着他下巴,目光算得上温柔,“哦,原来是躲我。”
“没有!没躲,我就是……”祁楚星眼泪很快掉下来,哽咽着说不出什么话,然后他扑到祁砚清怀里用力抱着他,“……哥。”
声音闷在衣服里,断断续续又可怜巴巴的,“哥你别讨厌我……”
“谁讨厌你了。”祁砚清拍着他的脑袋,“得了啊,不能用这张脸哭,我看着难受。”
“不要……就哭一会儿。”祁楚星还是抱着他,从小喜欢这么抱。
祁砚清说了句小傻子,有些话他也说得心虚,就像当初口不择言地说活该他摔了腿,没死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也幸好那些话是跟陆以朝说的。
谈妄在旁边插了句话:“病人快饿死了,你两别温情了。”
祁楚星还埋在祁砚清怀里,抽噎着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地问:“快三点了还没吃饭啊?”
“咳。”祁砚清推开门,“进来吧,站门口冷死了。”
祁砚清一进去就对上陆以朝直勾勾的目光,他说:“饿成这样了?”
“你过来。”陆以朝冲他招手。
祁砚清走过去,坐在床边,“这个饭是我……唔!”
陆以朝捧着他的脸,按紧他的后脑勺,这个吻攻势极强,凶猛的像是要把人生生吞下去。
“唔!陆嗯……”祁砚清双手被攥紧,只有零星细碎的嘤咛声溢出。
深吻逐渐变得缠绵,一下下勾动着他,软嫩的吻在口腔里翻动,亲密的水声撩人心魄。
直到把祁砚清吻的软在他怀里喘息,他抹掉祁砚清嘴角的水渍,又咬住他的耳朵,“我吻得好不好?喜不喜欢。”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心上人是眼中钉ABO更新,婚后番外2 “我吻得好不好?喜不喜欢。”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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