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豪苦笑着摇了摇头，“没用的，你杀不死我，况且，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丁队长，请您冷静一下好吗？”王志豪近乎哀求的对着丁楼说道。
看着王志豪的表情，丁楼沉默了。
或许，听听这个男人想要说什么，也可以，丁楼这样想道。
看到丁楼没有进一步动作后，王志豪悬着的心放下了，紧接着，对丁楼说起了那个丁楼对沐言说过的故事。
他的往事，或者说，小丑的前身。
王志豪并不是个多么会讲故事的人，说着说着就会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而停下话语，皱着眉头，嘴里碎碎念着，思考怎么才能更加清楚的诉说。
一个断断续续的、并不算多么形象的故事在丁楼眼前缓缓展开。
血淋淋的真相使得丁楼感到心惊。
震惊、暴怒、怜悯、匪夷所思，一一在丁楼面上浮现。
最后，所有的表情汇合凝为了悲哀。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已经麻木的面孔，丁楼只感到一阵悲哀。
为这个男人的遭遇而感到悲哀，为那些所谓的游乐园高层感到悲哀，更为所谓的人性感到悲哀。
故事讲述到游乐园便戛然而止，丁楼不解的看向王志豪，王志豪认真的看向丁楼的双眼。
“丁队长，你会成为第二个我吗？第二个王志豪吗？”
听到王志豪的话语，丁楼先是愣了一下，第二个王志豪？自己怎么可能...
！！！
“不可能！”丁楼瞳孔皱缩，难以置信的说道，但他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音。
王志豪怜悯的看了一眼丁楼，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和当初的自己多么相像啊。
只是，不知道他的选择又会是什么...
丁楼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深呼吸好几下，沉声说道：“我是丁楼，现在是，以后也是！”
王志豪错愕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希望如此。”
“其实，王志豪已经死了。”
丁楼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小丑诞生之初，就注定了那个男人的死亡。”
“而我...”王志豪苦笑的摊开手掌，语气复杂的说道：“只不过是另一个小丑罢了。”
丁楼瞪大双眼，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攥住，因为过于震惊而导致声音有些尖锐，“你是说...”
王志豪自嘲一笑，“是的，正如你所想的那样。”
我只不过是个自小丑体内诞生的，继承了王志豪所有的可怜虫罢了。
“严格来说，我还是个刚刚诞生了三个月的宝宝。”王志豪开了个玩笑。
王志豪的话语，好似一个重锤在丁楼心头来回敲荡，震得他头晕目眩。
好半天才缓过来，干巴巴的说道：“那你...这三个月，在哪？”
“一个干净、明亮、冰冷、又充满科技气息的实验室！”王志豪看着丁楼双眼，缓缓说道。
因为过于震惊，丁楼靠在车门，一只手死死的捏紧拳头，似乎这样才能使他在王志豪的话语之中找到一个支撑点。
“这些年，我，或者说小丑，从未离去！”王志豪一字一句的说道。
匪夷所思，惊悚，这些都难以描述丁楼此时的心情，这几年来，他自以为已经摸清了青山市的大部分情况，但没想到，会有一个如此庞然大物就这么隐身于自己眼皮底下。奇书屋
“你知不知道是谁在这后面操控？”丁楼连忙问道，他从未有过如此焦急的时候。
在丁楼失望的注视下，王志豪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只不过是个试验品罢了，怎么会接触到那位大人呢？”
“你为什么要找我？”丁楼认真的看着王志豪的双眼，沉声问道。
王志豪说道：“虽然我没有接触过那幕后之人，但每一次听人提起丁队长的名字，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忌惮。”
“我希望你可以将这一切终结！”
丁楼感觉心中沉甸甸的，一股重担压在了心头，但紧接着，一个想法自他脑海中诞生，“你说是另一个小丑，那么...”
王志豪摇了摇头，“没用的，小丑是特殊的，它与王志豪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内心没有一丝弱点，我的诞生，虽然有外界因素，但更多的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就算是我掌控了小丑的一部分能力，但也不过是它让我掌控的罢了。”
“或许，它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丁楼眉头紧锁，凝声道：“那现在...”
王志豪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似乎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笑着说道：“虽然对小丑来说，我可能更像个小丑，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啊。”
“我动了一点小心思，现在的小丑，恐怕正气急败坏呢。”
“那你？”丁楼凝重的看向王志豪，身上散发出一丝杀意。
感受到了丁楼身上散发的杀意，王志豪复杂的说道：“没用的，你杀不死我，甚至，除了小丑，没有人能够杀死我。”
“丁队长，还记得小丑是怎么诞生的吗？”
丁楼点点头，但身上的杀意却没有丝毫消减。
王志豪自顾自的说道：“小丑诞生于绝望与恐惧之中，即使死去，它也会在恐惧与绝望中重生！”
“肯定有杀死小丑的方法。”丁楼沉声道。
“是的，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
王志豪接着说道：“那个小姑娘，就是重中之重！”
“十二年为一轮回，而那一天，将是你杀死小丑的唯一机会！”王志豪直视着丁楼的双眼，脸上带着坚决与乞求。
丁楼抿了抿嘴，所以，小白会成为那个关键...
“但相应的，那幕后之人，一定不会希望小丑死去，所以...”
“所以，除了小丑之外，那个幕后黑手，也会出手！确保小丑的成功，以及，我的死亡？”丁楼缓缓说道。
王志豪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今天过后，我就会消亡，所以注定我无法看到那一天的到来，所以，丁队长，一切都拜托你了！”
王志豪后退两步，深深的对着丁楼鞠了一躬。
丁楼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那个身体弯成九十度的男人，虽然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面孔，丁楼也猜到了那个男人的表情。
“我...我答应了。”
简单的四个字，却仿佛烫嘴一般，丁楼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完整的说出了这句话。
王志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对着丁楼说了一些关于实验室的细节，以及关于他的一些猜想之后，对着丁楼说道：“丁队长，麻烦你，杀了我。”
丁楼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此时他的眼中满是释然，再次请求道：“虽然严格来说，我并不算人类，但我想以一个人类的方式死去，可以吗？”
丁楼攥紧了拳头，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拜托了！”
“好。”
丁楼缓缓闭上了眼睛。
噗嗤！
扑通！
丁楼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眼中满是悲哀。
再之后，眼前这个男人身体散发出荧光，仿佛泡沫一般，消散在天边。
他会去哪？
丁楼不知道，世上并没有所谓的天堂地狱，但丁楼这一刻无比希望，所谓的天堂地狱是真实存在的！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超凡：开局拉着老大爷谈人生更新，第44章 十二年为一轮回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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