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秧歌脸都皱了皱。
“殿下,他并非宫中之人,还是让末将送他出宫吧!”
然而,太子对薛平渊所说的话不予理会,仍旧自顾自的攥着沈秧歌的手走远。
眼见薛平渊想要追上来,沈秧歌虽然气他之前没把自己认领回去,但并不想看着他送死。
他使劲的往后挥挥手,“…薛将军,我官职如此,夜宿东宫也是常有的事,你快些出宫吧!”
再追上来,你就要小命不保了!
沈秧歌喊完,感觉到被攥着的手腕更疼了,他忍住呲牙咧嘴的冲动,''忐忑不安''的说:“殿下,能不能走慢点,臣脚疼。”
其实他是屁股疼,之前翻墙,跳下去的时候摔到了屁股,后又紧张东躲西藏的,这颠来颠去,疼痛感就袭来了。
太子停下,松开了攥着他的手,将他打横抱起,矜贵的说了两个字:“娇气。”
被抱起来的沈秧歌懵逼极了。
这什么骚操作?
太子,抱了他?
而且还是这种''公/横/主/抱''。
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为什么我宁愿被这b夹在腋下夹着走也不想他像现在这样抱我!]
[—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
[—还有,你才娇气,你全家、全祖宗十八代都娇气!]
沈秧歌气的牙齿都哆嗦了,偏偏他的表面上还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很平和的样子。
路那么黑,太子是怎么知道回去的路的?
他身上又没带有照明的东西。
还在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带错路的沈秧歌没过多久就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东宫。
太子一路把他抱进东宫,路经几个守在外面的宫女奴才,他都下意识的把脸掩藏起来,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些宫女奴才根本就不敢抬头。
不要说看没看见他了。
太子抱着人跨入寝宫,把他放下,“沈撰写。”
他的嗓音低沉,有些磁性和散漫,令沈秧歌听着耳际不自觉的泛起了润色。
沈秧歌“啊?”了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那只猫了。
他猛地闭上嘴,随后又张开,调整自己的语调和太子对话,“殿下,您还有何事吩咐?”
[—我已经暂时对你放弃治疗了,反正怎么做你都不打算给我个痛快。]
[—所以,现在搞好上下级关系,有利于以后!]
太子看了他半晌,说:“脱了。”
沈秧歌差点脚下一个列趄。
他听见了什么?
这这这b,说“脱了”!
不会吧,又是一种新型的折辱方式?
沈秧歌真想上去就给他一个大批兜,但又不得不强行压下,所以他整个人跟抖成筛子似的,坚难道:“殿下,这不太好吧。”www.ýáńbkj.ćőm
他又用上之前说的那套话,“臣这等卑贱之躯怎能脏了殿下的眼?”
而他得到的回答却是。
“无妨,孤不嫌沈撰写卑贱。”
[—尼它玛的也同样用回之前那一套说辞了吧!]
沈秧歌吞吞吐吐:“殿下…臣、臣还是觉得…”
太子波澜不惊的眼神转变成森冷凛冽。
日,这个人,怎么不去学京剧变脸!
在对方阴冷的眼神下,沈秧歌把囚衣脱了,现在里面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衣。
“继续。”
[—继续你个鬼的继续,你这b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我怕个der啊我怕?]
想通了这一点,某死直•男两眼一闭立马褪下了薄薄的里衣,烛光下,呈现的是一具干净漂亮的身躯,线条优美的锁骨,不算太硬朗的肌皮却白的跟上好的美玉似的。
腰肢纤瘦,连肚脐的位置都那么恰到好处。
那小腰,似乎只要一只手就能揽全。
还有那殷/红的…
太子眼神越来越深邃。
那目光就像刀片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割在身上,沈秧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悄咪咪的打量太子的眼神,见对方活像要/吃了他肉似的。
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b不会想着怎么把我的肉一块一块切下来又不会把我弄死的事情吧?]
[—桥豆麻袋,要割就把我直接割断气!像个爷们一样,不要娘唧唧的。]
太子喉咙滚了滚,最终金口一开:“去沐浴更衣。”
[—什么?我衣服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来啊,直接用刀片割死我!]
[—你这b不是心理变态吗?我都光着上半身在这里等着你动手了!]
沈秧歌恨铁不成钢,他咬牙切齿的将愤愤不平憋了回去,挤出一抹笑容:“臣,领旨。”
躺在浴桶里,沈秧歌昂着脑袋靠在桶面上,出神的想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被太子弄死,哪怕是他的''宠物'',也应该腻了才对。
毕竟,像他们那样的人很难对人和事物长情。
就比方说,这b说是出去找猫,搞半天就把他掠了回来,连猫都不找了,亏他还以为这b有多喜欢猫呢。
到头来啥也不是。
躺着躺着,沈秧歌昏昏欲睡,他怕自己在桶里面睡过去,急忙站了起来,可泡的久了,这猛的站起让他一阵眼前发黑。
扑通一声又跌了回去,呛了几口水,他趴在桶边,精神了。
朦胧的视线里,他看到一双黑色的鞋鞭,他茫然的顺着鞋鞭,脑袋抬起往上看。
太子正站在他的不远处,目光深邃且阴沉的注视着他,那眼里的情绪似乎快要抑制不住了。
沈秧歌被盯得头皮发麻。
他伸手摸了一把呛得通红的眼睛,湿漉漉的用布条围住自己的下半身,然后快速的穿衣。
他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等穿完,他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太子已经走到跟前来了,他盯着他的脖颈。
[—卧槽,这狗*太子不会是又想咬人吧!]
他湿润的语气从口腔里吞吐而出:“殿下?”
眼睛通红,鼻尖也泛着红色。
就连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也染上了润润的粉。
湿漉漉的头发乱七八糟垂在胸膛前,有几缕还贴着他的脸颊快要被他吃进嘴里。
太子喉咙又一滚,他抬起手。
因为他现在的表情过于恐怖,以至于沈秧歌以为他要掐死他。
[—终于要来了,这一刻,我等了好久,来,掐死我,往死里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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