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阿行,你让我看看嘛。”莫之阳蹭着他的胸口撒娇。
“好。”
将人推开,岑遇行转身走向立着的烛台,“阳阳啊阳阳。”拿起放在烛台旁的火折子,要点蜡烛时。
却还是忍不住犹疑,这盏蜡烛一亮,龌龊,也摆上桌面。
“阿行?”你马甲脱不脱啊?莫之阳黑暗中翻个白眼:不脱我开始扒了。
“呵!”一声轻笑后,岑遇行认命的去点蜡烛,心中五味杂陈。
原以为我有过,就会心甘情愿退居一旁,可不是这样的,得到过,怎么可能任由他溜走。ýáńbkj.ćőm
一根烛火被点燃,屋内由暗转明。
“阿行,你...”
莫之阳的话,伴随他转身,止在唇齿之间。
岑遇行就站在蜡烛旁,这一次,堂堂正正站在光里在,站在他面前。
“阳阳。”
看到他震惊的表情,岑遇行长长舒口气,给足他时间回神。
“王爷?你,你把阿行关起来了吗?”大概是太过震惊,莫之阳两步上去,揪住他的衣襟,“你是不是把阿行关起来了?”
根本没往那一方面想。
岑遇行没有回答,俯身到他耳边,“阳阳。”
只不过轻轻浅浅的两个字,就足够让莫之阳认清现实,只有阿行这样叫过自己,“不...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松开手,慢慢的朝后退。
想逃离这个事实。
可岑遇行不让,进一步逼他,“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岑遇行就是阿行,阿行就是岑遇行,阳阳,你早该想到的。”
系统表示:对,我宿主早知道了。
“不可能的,不是这样的,岑遇行怎么会是我的阿行呢?岑遇行是师兄的,阿行才是我的。”
莫之阳一直后退,直到后背靠在门板上,才被迫止住脚步,鹿儿似的眼睛,已经有水汽。
“阳阳,阿行是你的,岑遇行也是你的,我至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人,你明不明白!”什么狗屁师兄,岑遇行今天就要说清楚这件事。
迈开脚步,一步步逼近他,“我对你师兄,一直都是感激之情,感激他救我性命,但是说情爱,却没有半分。”
莫之阳背靠在门板上,看着他步步逼近,满脸惊恐,轻轻摇头,想让他别过来。
“若真的论起来,我也不知何时中意的你,或许是那一次你落水,或许是药浴是,你心疼我的时候,想不起来了,只知梦里有了你,心里有了你,眼里也都是你。”
站定在他面前,岑遇行伸出两只手,撑在他头两侧,“我不想再藏了,我想光明正大说,我岑遇行心悦你。”
“阳阳,我真真是栽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莫之阳突然发力,一把将人推开,夺门而逃。
被推开,岑遇行没有恼怒,也知道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但又怎样?
“阳阳,你该知道你逃不掉的。”
从决定以真面目示他是,岑遇行就没有给他和自己退路,行军打仗我未曾惧过,于情于爱,我也不会退半分。
“漂亮,马甲脱掉啦!”
冲出门,莫之阳忍不住欢呼雀跃,“嘤嘤嘤,老子终于扒了他的马甲啦~”喜大普奔。
“好耶!”系统也高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没了马甲,他还会对你晾晾酱酱吗?”
“接下来,我就配合他一下就好啦。”莫之阳揉揉肚子,想去找家混沌摊吃点东西,“都已经挑明,他也不会让自己错失良基,接下来,我只需要半推半就,顺势而为,然后两个人快快乐乐在一起就好啦。”
老子辛苦谋划那么久,累了,接下来就追妻火葬场,哦,不对,是追妻小甜饼就好了。
莫之阳回去时,已经大晚上,表情倦怠疲惫,好像经历过过什么大事一般。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温珂陵在堂中坐,听年成说王爷出去了,正想等人回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却先等来师弟。
“师兄~”
看到他的瞬间,莫之阳竟忍不住哽咽起来,“对不起师兄,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这样的好消息,一定要分享给你才对啊!
“怎么了这是?”一进门就道歉,搞得温珂陵一头雾水。
“都是我不好,师兄!”莫之阳攥紧师兄的袖子,正要把事情说出来时,岑遇行突然闯进来,“阳阳!”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他来说,温珂陵不会那么轻易就同意这件事,届时要打要骂,都冲自己来。
阳阳是断然不能受半点伤。
“到底怎么了?”这一看就不对劲,温珂陵冷下脸。
岑遇行看向抽噎的莫之阳,“你先出去,我来说。”
这还没有机会说这事儿呢,年成就带着皇帝身侧得宠的小太监进来。
“王爷,宫里来人了!”
年成闯进来后,发现有些不对劲,这看起来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但身后的小太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想赶紧禀告,“奴才参见王爷。”一张口,就把胶着的气氛冲淡。
“什么事?”岑遇行收拾好情绪。
“陛下龙体有恙,想请莫神医进宫诊治。”小太监又补了一句,“马上。”
岑遇行:“陛下怎么了?”
“您就别问那么多,赶紧进宫吧。”小太监急的春日里都满头大汗。
“好。”莫之阳应下。
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避开岑遇行和温珂陵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嘤嘤嘤,不关我事,是岑遇行一定要喜欢我的。
反正,白莲花只能被迫,不是主动撩拨。
“我随你一起去!”只怕他进宫不熟路,岑遇行决定跟着,也能顺势跟他说清楚这件事。
年成赶紧去备马车,三个人一起进宫。
马车里,莫之阳坐的理他老远,低着头抱住药箱,也不敢去看他。
突然一声轻响,莫之阳一转头就发现他凑到身边来,正想站起来换地方,手就被牵住,“你!”
岑遇行没有说话,就攥紧他的手,目光灼灼。
被他炙热的眼神烫到,莫之阳红了耳尖,侧开头不去看他。
此时两人并肩而坐,岑遇行侧身看着他,莫之阳偏过头不想看他,手却在他的手里。
岑遇行看到他泛粉的耳尖,轻笑出声,慢慢的牵过他的手,按在心口处,确定他能感受到心跳声后,头靠在马车上盯着他。
你听听我的心,每跳一下,都好像在喊你的名字。
马车停下后,莫之阳赶紧抽回手,先开车帘子下马车,好像马车里有什么怪物似的。
“小心。”看他脚步那么快,岑遇行还真怕他摔了。
果然,在下马车的时候,莫之阳故意脚一滑,差点栽下去,岑遇行赶紧一把揽住他的腰,“没事吧?”
“没,没事!”匆忙间推开他,莫之阳脚一落地,赶紧催促小太监,“快点把,快点走去找人。”
“哎!”小太监还以为莫神医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回头一看,居然是大将军王,咦?
岑遇行也不恼,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若说他只有恼怒,那可能没什么希望,可他分明是在害羞。
害羞,就是他还是对自己有意的,这样那就有把握了。
思及此,岑遇行心里头快活起来,但现在,还是陛下的龙体要紧。
小太监带两个人到陛下的寝殿,刚迈步进去,就听到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莫之阳皱眉:这声音,有点不对劲。
“陛下,莫神医来了。”小太监赶紧带人进去。
这屋里已经跪了好些太医,个个都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怎么样?”
莫之阳提着药箱进去,行礼都没有,直奔龙床,就人设来说,哪里懂得了那么多,不行礼好一点。
“咳咳咳~”
皇帝咳的喉咙沙哑,扶额摇头,“嗓子疼。”火辣辣的疼,咳的太多了,偶尔还有血丝了。
“怎么回事?”莫之阳坐在床边,伸手搭脉。
“昨天晚上的时候,陛下在永寿宫用膳时,就有些咳嗽,后来吃了莫神医被的药缓和不少,但不知为何,今天和陈贵妃用膳时,又开始咳起来,到晚间,更是越来越厉害。”
太监跪在床边,帮忙托着药箱。
“陛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勾出哮症的。”太医令抬起头解释,“但不知之前用过什么药,怕有相克之物。”
“咳咳!”皇帝难受得不行。
怕不是纵欲过度?
莫之阳搭脉,清秀的小脸皱起来,“吃过什么寒凉的东西吗?”他身体没问题,那就是外界引起的。
“未曾,都是奴才看过的,也试过毒。”大太监答道。
不是吃的,就是闻的东西。
莫之阳松开手,突然凑过去,闻了闻,“咦?”
“嗯?”他突然凑得那么近做什么,皇帝皱起眉头。
有点味道,但是很轻闻不出是什么,再闻闻。
再凑过去,莫之阳的脸,都压到他的锁骨处,才闻出一个香味。
“你?”皇帝一低头,下巴正好碰到他的头发,一阵药味很好闻,与后宫女子的脂粉香不同。
莫之阳细嗅许久,才闻出来是什么害得哮症发作,一抬头,正好发现皇帝目光怔怔的看着自己,心里吐槽,“看你爹啊看!”
“卧槽,宿主你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系统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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