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阳在房中洗澡,浴桶就摆在中间,一推门就能看清楚,房间不大,就中间见客的地方,左边用屏风隔开的卧室。
右边用珠帘隔开的写字画画的地方。
莫之阳就在屋的中间,摆着个浴桶。
听到踹门声,干脆从浴桶里站起来。哗啦的水声过后,是香艳的场景,上半身赤裸,“你干什么啊?”
岑遇行吓得都不敢说话,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你!”
“你什么你啊?”莫之阳好像没发现他为何如此尴尬,双手扶着浴桶就要跨出来,脚搭在浴桶边上“我先穿衣服。”
“我先出去!”
吓得岑遇行转头出去,忙将门拉好关上,背对着门口,嘴里一直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切。”莫之阳从浴桶里爬出来,身体湿哒哒的就直接穿上白色的亵衣,水把布料晕透,肌肤若隐若现。
“莫神医,你...”听到开门声,一转头,就看到比方才还香艳的一幕,岑遇行吓得浑身一哆嗦,“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不是穿了品如的衣服了吗?
“都是男人,你吼什么吼啊?”莫之阳坦坦荡荡的扬起小脸,戳戳他的脸颊,“你做什么吼我?”
“我!”正要解释,一转头又看到若隐若现的肌肤,岑遇行要被逼疯了,“不是,稍后我来找你。”
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匆匆跑掉。
“老色批还能忍?”莫之阳轻笑,高高兴兴的转身回去。
再看下去,可能就忍不了了。
匆匆遁逃,岑遇行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有这样慌乱过。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岑遇行一直嘴里念叨,一路小跑回自己院落。
“哎,遇行!”
远远看到他,正想叫人,结果他好像被洪水猛兽追杀似的,都没有听到,径直小跑,温珂陵很奇怪,“怎么了这是。”m.ýáńbkj.ćőm
莫之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换好衣服去找他。
刚出门没多久,温珂陵就找来了,听伺候的小厮说莫之阳去找王爷,吓得脸色一白,匆忙追上去。
“咳咳。”岑遇行坐在上首,心虚得不敢去看他,“莫神医,陛下龙体有恙,想请你进宫诊治。”
都不知道怎么把这话说完全咯,磕磕绊绊的,心也跳的老快。
“可以啊。”莫之阳爽快答应,看了眼拘谨的男人,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棋:你且给本白莲等着。
没有多耽搁,莫之阳站起来,“那我走了。”
“去,去吧。”等人走之后,岑遇行才敢抬起头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心也空荡荡,叹口气。
温珂陵匆匆赶来,看到莫之阳高高兴兴的从他院子里跑出来,心一下就沉了,“岑遇行!”
“阿陵?”方才仅剩的一点旖旎,在看到他的时候也消失了,岑遇行站起身来,正要去迎他。
“岑遇行,你别忘了是我救你的!”温珂陵一个跨步进屋子,指着他的鼻子就抛出这句话。
温珂陵知道,其实遇行不喜欢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恩情是自己唯一的筹码。
虽说是被他救的没错,可挟恩求报,叫人心里不舒服。
向来好脾气的岑遇行,也阴下脸,“我知是你救我。”
温珂陵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方才太过紧张,说错话,“方才我看见师弟出去,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罚他来着,一时心急才说了这样的话,遇行别生气。”
“请莫神医来,是因着陛下龙体欠安,下旨请莫神医进宫诊治,仅此而已。”
虽听他解释,但那句话,像是在岑遇行心里扎下一根针,叫人不舒服。
有恩会报,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可你这样做派,实在叫人不喜。
“遇行。”听他这样说,温珂陵知道方才是误会了,自己一着急就容易口不择言,忙哄他,“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只是担心小师弟出事。”
“我知道,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岑遇行温和的将人请出去。
可不知为何,温珂陵心里开始忐忑,“好像,最近遇行他不太对劲。”
这几日,还是跟紧他一点,别出事,等过春日,师父三年守孝过去,就逼他与自己成亲。
寂夜悄然,只余得窗下蟋蟀阵阵,黑幕中缀着皎月。
浅吟声被困在床帐里。
“唔~”
床上的人好像是做噩梦了,但看双颊泛红,好像也不是做噩梦,没多久,床上的人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小神医!”
等喊出来这个称谓之后,岑遇行环顾床边,半晌都没缓过气来,“我,我简直是伤风败俗,这些年的礼义廉耻都读到哪里去了。”
颓然的倒回床上,岑遇行伸手摸到枕头底下的香囊,“他这般体贴对我,可我却做这种梦,怎么对得起他。”
自责也愧疚,岑遇行重重叹口气,闭上眼睛。
第二日,温珂陵特地提了师弟最爱吃的枣泥云片糕,想来探探口风,“师弟啊。”
“师兄,你来了?”莫之阳正在书案配药,听到珠帘碰撞的清脆声音,抬起头来,“有什么事吗?”
“师弟,我听说你今日要进宫替陛下诊治。”温珂陵说着,将食盒放到桌子边,“怕你害怕,才来看看。”
“果然是师兄对我最好。”莫之阳将草药装进浅蓝色丝绸香囊之中,一边与他抱怨,“听说太医院有太医,也不知那些人干什么吃的。”
“进宫之后,不可多言。”稍宽慰几句,温珂陵将食盒打开,一边装作无意的问,“你最近与王爷,走得很近啊。”
听到这话,莫之阳小嘴一瘪,一脸不高兴,“若不是为了早些回去,我可不会这样,我想家了。”
“这么说,你是因为想早点回去,才这样对王爷的?”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温珂陵小心观察师弟的脸色。
想看出一点点谎言的踪迹。
可惜,莫之阳演技炉火纯青,“那可不,只要能回去就好。”
师弟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温珂陵松口气,将糕点端给他,“辛苦师弟了。”
“师兄,你跟我一起回去吗?”抓过一块糕点,莫之阳张嘴咬一口,一脸不谙世事的可爱神情。
“不回去吧。”回去我还怎么做王妃?
温珂陵看向他完工的香囊,“这是什么?”
“这是药囊,特地做的,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莫之阳拿起一个递给他,“听说这几日那个什么行睡不好,是给他的,师兄你帮我给吧。”
“那我就走一趟吧。”接过药囊,温珂陵紧紧攥在手里,“那没事,我先走了。”
说着,匆匆就离开了。
莫之阳吃着糕点,目送他出门。
“宿主,你为什么把辛辛苦苦做的药囊给他?你什么时候开始送温暖了?”系统有些奇怪。
“啊?没有啊。”莫之阳拍拍手上的糕点碎,“我就是给他的啊。”
系统觉得,宿主这一次,怎么会那么傻,“他肯定会说这是他做的啊,那个温珂陵,什么脾气不知道?”
“说是他做的,才好呢。”莫之阳巴不得这样,把桌子上的药材收拾起来,“我曾经给过一样的药囊,只要温珂陵敢说这个药囊是他亲手做的,那岑遇行一定会发现,这个药囊跟之前的一模一样,他会知道是我做的。”
温珂陵,就成了邀功的人,而岑遇行,会对他印象更差。
听到这里,系统恍然大悟,“宿主牛逼!”
果不其然,这温珂陵去书房找他,献宝似的把药囊送上去,“遇行,这是我特地给你做的药囊,能助眠安神。”
“你做的?”岑遇行放下手里的笔,伸手接过药囊,这样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颜色一眼就看出来。
“是啊,我听闻你最近睡不好,特地给你做的。”并未察觉到他的神色,温珂陵还大言不惭的将功劳都揽在身上。
岑遇行抚摸着药囊熟悉的触感,将药囊系在腰带上,“那就多谢阿陵了。”
至少,让我有名义带你的东西在身上。
“我只是担心你。”温珂陵笑得明艳动人。
“多谢。”手上攥紧药囊,岑遇行闻得满室药香,正如那孩子身上的味道。
终究是自己得不到的梦。
第二日下午,岑遇行亲自将人送进宫,本来温珂陵要一起的,但被拒绝,说是陛下只传召莫之阳,带其他人进去不方便。
其实,是岑遇行私心想和他两个人待一起,哪怕只是一会儿。
“师兄,我们走啦~”莫之阳探头出去车窗外,兴奋的跟师兄摆手道再见。
温珂陵只能恨得咬牙切齿,目送马车离开,暗恨,当初若是不睡觉,乖乖的随师父学医,也不至于如此,
“莫神医。”
莫之阳在马车上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听到有人叫自己,才睁开眼睛,“做什么啊?”
结果就是这时候,马车碾过一块石头,马车也随之颠簸了一下。
“哎——”莫之阳假装坐不稳,直直的朝对面扑过去,眼看要撞上木板,腰就被搂住。
岑遇行是手快过脑子,见他要扑倒,马上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莫神医,没事吧?”
两个人此时姿势颇为暧昧。
狭小的马车内部,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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