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闹。”说完，花凝然对侍卫说道，“让她进来。”
侍卫走后，樱落反而更生气了，“小姐！你犯什么糊涂啊！她差点害死你，你居然还让她进来！也不怕她会弄脏了你的地方。”
“就是因为她差点害死我，所以我才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她来了，我就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话音刚落，沈如月跌跌撞撞地跑来，看到花凝然的那一刻，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凝然，之前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我听信了别人的谗言，伤害了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说完，沈如月左右开弓主动扇自己的巴掌。
沈如月雪白的脸蛋上布满了红色的巴掌印。
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但是花凝然却扭头看向了桌子上的碗，甚至还端起来喝了两口。
表情淡然地好像没看到沈如月在虐待她自己一样。
喝了两口，花凝然放下了碗，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看到花凝然的这个态度，沈如月觉得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花凝然单纯可爱，不管说什么她都会信。要是看到她这么伤害自己，她肯定心疼坏了。
但是现在的花凝然却有了一种上位者的冷漠和无情。
就好像，她的生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可是这戏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下来，不管怎么样，只要还有一丝可能性，她就要继续演下去。
既然自己忏悔没用，那只能用苦肉计试试看了。
沈如月一步一步跪着挪到花凝然的脚前，她在花凝然前面跪下，然后哭着拉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那吓人的伤痕。
“凝然，自从嫁进了总督府，夜行衣就每天打我。你看看我身上，被他打的浑身是伤。凝然，你帮我求求殿下，求你让他收回成命吧！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夜行衣打死的。求你了凝然。”
听见这番话，花凝然倒是有了兴趣，“我记得，殿下是赐你做了总督大人的正夫人？”
沈如月哭着说道，“可是殿下根本就不是为了我好，如果没有殿下的吩咐，夜行衣哪里敢在大婚之夜就动手把我打成这样！说是正夫人，但我却连路边的蚂蚁都不如！凝然，求求你了，求你救我一命。”
花凝然细细地思量这番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顾沈言让沈如月嫁给夜行衣只是在借刀杀人。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把沈如月交到锦衣卫不也是一样吗。
看她身上的伤痕，就知道夜行衣是下了死手的，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现在还能留着她苟延残喘，估计也是想留着慢慢折磨。
但顾沈言为什么要给沈如月这总督夫人的正二品诰命呢。
他明明不用这么麻烦就可以收拾沈如月的。
突然，花凝然明白了。
夜行衣说要娶她为妻，那顾沈言就让沈如月做夜行衣的正妻，好让夜行衣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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