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夫人褚冰玉看着浑身多处骨折,脸肿的像个猪头、几乎精尽人亡的儿子项元正,大发雷霆。
昨夜,项元正在半道上被人无缘无故暴揍了一顿。
一众侍卫都晕了过去,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回到别院后,项元正浑身燥热不止,吃了解药,泡了冰水,都无济于事。
项元正由于浑身多处骨折,不能动弹,只能让别院里丫鬟们主动伺候。
直至次日中,项元正几乎晕死过去,才堪堪解了药效,软了金枪。
侍卫刘顺说,昨日在七星阁,世子得罪了靖王墨北尧,并未惹别的事。
墨北尧,又是墨北尧!
从小到大,墨北尧三番五次对她儿子下手,这次,绝不能惹了!
褚冰玉命人照看好项元正,转身就上了马车,进了皇宫。
“姐姐啊,我可怎么活啊!”前脚刚进甘泉殿外门,褚冰玉便扯乱鬓发,仰天痛哭起来。
“这是怎么了?堂堂庆国夫人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皇贵妃褚雪颜见自家妹妹鬓乱簪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此不顾礼数,斥道。
“姐姐啊,我不活了,你外甥都要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褚冰玉一进内殿,便跪在地上,寻死觅活起来。
褚雪颜闻言,急声道:“都是死人吗!赶紧将庆国夫人扶起来。”
“妹妹有话好好说,什么死不死的,好好的,不说这种晦气话。”
褚雪颜被褚冰玉的哭嚎声搅的心火直冒,让人取来凉茶降降火。
“郑嬷嬷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褚雪颜指着褚冰玉身旁的老嬷嬷,问道。
“启禀贵妃娘娘,我家夫人是心里苦,无处发泄。有人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想要她们的命啊......”
郑嬷嬷接着句句泣血,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啪——
褚雪颜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摔在地上,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
“你说是靖王将元正打伤的?”褚雪颜问。
“京都除了他,还有谁敢对元正下手?”褚冰玉一脸愤恨,右侧眉梢的那颗美人痣也瞬间颤动起来。
“他不在京都,我们元正就好好的,怎么他一回来,一碰面,我们元正就被打成重伤了。”
“除了他,京都也没人那么恨元正了!”
褚冰玉咬牙切齿,一口咬定就是墨北尧所为。
“妹妹啊,话虽是这么说。”褚雪颜叹息,分析道,“但凡事要讲究证据,你们府上无一人看到是靖王亲自动的手,这着实难以服众。”
褚冰玉闻言,站起身,擦擦眼角的泪花,不忿道:
“姐姐这是何意?我家儿子现在就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一个妇道人家,难不成还污蔑靖王不成!”
“昨晚在七星阁,众目睽睽之下,墨北尧拿剑抵着元正的脖子,人人都瞧见了,这就是事实。”
“元正昨晚只得罪了他一人,不是他干的还能有谁?居然搞偷袭那一套,真是敢做不敢当,以为我们庆国公府好欺负呢!”
褚冰玉越说越激动,似怒不可遏,“姐姐若不肯为我们做主,我便去敲登闻鼓,一头撞死在皇宫前,我还就不信了,皇家真能一手遮天,视人命如草芥。”
“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褚雪颜急忙安抚,将褚冰玉拉着坐了下来,“此事要慎之又慎,我们要为元正讨个说法,但若不是靖王干的,如此是非不分,怕是要失了圣心。”
“但......”褚冰玉刚要开口,便听见殿外传来太监那细长的声音——皇上驾到!
褚雪颜拍拍褚冰玉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
“参见陛下。”殿内众人行礼。
“都平生吧。”皇帝墨北渊亲自将褚雪颜扶了起来,亲昵地带至主位,看了褚冰玉一眼,问道,“庆国夫人这是怎么了?眼眶红红的,是受欺负了吗?”
“不是,我们两姐妹拌嘴,臣妾说了她两句,她就不乐意了。”褚雪颜急忙解释,“陛下也知道,我这妹妹从小就是急性子,这张嘴啊,得理不饶人,真拿她没法子。”
褚雪颜说着,掩面笑了笑。
“冰玉确实如此,小时候朕也挨过她的骂,她还好是女子,若是男子的话,怕已经结了不少仇家了。”
墨北渊忽地想起陈年旧事,哈哈一笑,打趣道。
褚冰玉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臣妾自知大逆不道,还请陛下责罚。”
“今日这是怎么了?朕只是说笑,并无怪罪之意。”墨北渊看着跪倒在地的褚冰玉,有些发懵。
“赶紧将夫人扶起身,这一直跪着像什么话!”皇贵妃发话了,一旁的宫女赶紧去搀扶,却被褚冰玉一把推开了。
褚冰玉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福了福身,叹了口气,似失了魂般,说自己要回去了,要回去照顾儿子。
“冰玉!”褚冰玉刚走几步,只觉一阵眩晕,倒了下去。
殿内一阵手忙脚乱,赶紧命人去传太医。
墨北渊也察觉出褚冰玉今日的反常,细问之下,才得知了项元正的事。
褚雪颜并未指出墨北尧,只含蓄地说项元正不知得罪了谁,如此这般,也是自作自受。
墨北渊大怒,皇城脚下居然发生这种事,有人敢对皇亲国戚下手,还下此重手,简直太猖狂!
皇帝速速招来京兆尹楚和,责令严查。
不出一日,楚和前来回禀。
那晚只有靖王一人同项世子起了冲突,还拔了剑。而且,项世子离开七星阁后,靖王也离开了,没了踪影。
靖王墨北尧被皇帝紧急召入皇宫,问了又问,墨北尧只说此事与他无关。
当夜,长明殿前,墨北尧跪了整整一夜。
次日,朝会后,墨北琛将墨北尧领出了皇宫。
马车上,墨北琛问:“那夜你去哪儿了?”
墨北尧翘着腿,不在意道:“反正我没动手,就项二那德行,还不值得我暗夜下手。”
“你!”墨北琛语塞。
刚刚在朝会上,为了墨北尧的事,他同墨北骞直接吵了起来。
京兆尹同墨北骞一个鼻孔出气,想将此事坐实了。
墨北琛知道他这弟弟的性子,他若不想说的事,怎么逼都没用。
“你不说,怎么洗清嫌疑?”墨北琛试着软声问道。
“那就当是我做的吧。”墨北尧说的毫不在意,“从小到大,父皇都偏袒项二,可能项二才是父皇的亲儿子,我应该是皇城外捡来的吧。”
墨北琛气极:“是,你是父皇捡回家的,也不是我亲弟弟。”
墨北尧点点头:“哦,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义兄?宁王兄?”
“......”
墨北琛见墨北尧这幅欠揍的模样,真想上手。
“母后过几日便回京了,你与我一同去接母后。”
“我有母后吗?义兄?”
“母后心里还是有你的。”
“是啊,母后心里定然是有我的。”墨北尧掀开车帘,眺望窗外,淡淡道,“她定每日在佛祖面前忏悔,当年为何没能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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