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两桩婚事,虽然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但是也着实把沈云清累得不行。
不过,也热热闹闹、顺顺利利地把婚事给办了。
贺婵照旧住娘家,海棠早来晚走,好像一切都和从前没有多大变化。
因为新皇登基,所以当年就加开了恩科,来年还会有春闱。
贺仲景备考,经常读书到深夜,十分勤勉。
——被压了这两年,生性要强的他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肯定憋了一股劲,想要一鸣惊人。
韩氏心疼儿子,就跟沈云清说:“狗剩早出晚归,我都见不着人,天天真比狗还累。仲景就读书,你说眼睛不读坏了吗?”
沈云清笑着宽慰韩氏几句。
她现在越发明白了,当初文氏为什么要让安哥儿做皇帝。
因为小时候或许容易快乐,但是随着年龄增长,总要承担越来越多的责任,受各种各样的磨难,吃各种各样的苦。
被人跪着的苦,和跪别人的苦,大概都会选前者。
韩氏道:“云清,你给他们兄弟俩开个大补的方子,炖鸡也好,熬鱼汤也好,好好补补,别年纪轻轻就掏空了。”
她还指望这俩人,给她添个孙子呢!
至于老三老四,不能提,闹心。
现在的年轻人,看不懂。
老三吧,守着那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天天对他暗送秋波,他就是铁石心肠,也得动一动吧。
她这般蠢笨的乡下妇人,总不能生出个佛祖吧。
老四呢更不用说,喜欢月荷那么久,却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怎么,还等着人家姑娘主动啊!
不能提,不能提。
老大老二,现在各自忙成陀螺,那能行吗?
这点愿望,容易满足,沈云清立刻开了温补的方子,给兄弟两人补身子。
韩氏拿着方子,屁颠屁颠地走了。
然后家里养的鸡就遭了殃。
贺长恭那般不挑食的人,在连续喝了五天鸡汤之后都不行了。
他求韩氏放过自己,别再熬鸡汤。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鸡汤后劲儿有点大。
晚上他都控制不住他自己。
韩氏骂他不知好歹。
可是晚上,贺长恭开始流鼻血了。
沈云清替他诊脉觉得不对,再问过韩氏,原来韩氏自作主张,在鸡汤里加了一些民间偏方之中大补的东西。
比如,鹿鞭。
比如,腰子。
贺长恭听得直拍大腿:“我就说,那鸡心怎么一股羊腰子味!原来本来就是腰子。”
沈云清幽幽地道:“都是娘的苦心。”
一人进补,全家遭罪。
她这些天,腰简直都要被折断了。
她身为大夫,只傻呵呵地想着贺长恭年富力强,需要旺盛,完全没往其他方面想。
已经过了周岁的阿妧,坐在大炕上“爹爹爹”,伸手要抱抱,把贺长恭引了过去,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但是到秋闱贴出榜单那日,贺仲景喜提解元,而孟湘湘被沈云清诊出了身孕。
贺家双喜临门,众人都十分高兴。
因为之前的惨痛记忆在,所以孟湘湘几乎不出门,安心保胎养胎。
沈云清也知道她紧张,所以几乎两三日就会来她这里给她诊脉看看。
她希望孟湘湘顺利生产,母子(女)平安。
当然,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沈云清希望她生个儿子,圆了韩氏的孙子梦。
这日,她正在叮嘱孟湘湘饮食注意的事项,六娘掀开帘子进来。www.ýáńbkj.ćőm
不等六娘开口,孟湘湘就指着她大笑道:“六娘,你竟然也开始怕冷了。之前冬天下雪的时候,你才穿一件薄夹袄,还嘲笑我们冻死鬼托生的,今年我还没换大衣裳,你先穿上了薄棉袄。”
沈云清这才发现,六娘真的穿了一件香妃色薄棉袄,还是去年她帮她挑的。
彼时六娘嫌弃这个颜色不肯穿,一直没有上身,没想到今年早早找出来穿上了。
六娘道:“我可能这几日着凉了,总觉得冷,但是我让海棠给我摸摸,也不热。阿嚏——阿嚏——”
沈云清笑道:“也是我粗心没发现。你守着我,怎么还不说一声?”
“我喝点姜汤就行了。”六娘不以为意地道,“老了老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这身体总得有点这样那样毛病了。”
海棠道:“师父,您不能对自己这么不上心。等夫人给您开个方子,我给您熬药去!”
沈云清啐了一口道:“说得像你七老八十似的。来,我给你看看。”
六娘走上前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把手腕露出来。
沈云清和孟湘湘说笑道:“你看她,就是个铁打的……呃……”
她的手刚搭上六娘的手腕,脸色就变了,说不出话来。
孟湘湘的笑容也僵住,紧张万分地看向沈云清,心想,难道是很棘手的病症?
海棠更急,都快哭了。
六娘也注意到了沈云清的神情,不过她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开玩笑道:“难道得了不治之症?要是太痛苦的话,那就直接给我个痛快。东家,你给我个准话,是不是要命的病?”
要那样,就不治了,没有痛苦就行。
沈云清幽幽地道:“不是要命的事情,是多了条人命的事情。六娘,你果然是个狠人,不声不响干大事。”
“什么?”六娘这下惊呆了。
孟湘湘呆了,海棠也呆了。
“一个多月了,比湘湘晚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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