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此时本是倒退而出,此并不转身,而是从腰间抽出若愚剑,直冲伯否。
伯否一时脸色铁青,却依然巍然不动。
只是伯焉已经严阵以待,未曾想王禅会如此反身刺来。
可当王禅一跃冲向伯焉身边之时,只是一个旋身,轻轻一掌推开伯焉。
若愚剑却像长了眼一样,正好刺向另一个来袭黑衣人的铁剑。
王禅手中持木剑,所以在两剑相并那一瞬间,忽然剑向后撤,不与铁剑正面相交,而是就此一旋,木剑立时在铁剑周边形成一个气旋。
并不与铁剑接触,但铁剑却也难进半尺。
此时赵伯与第一个黑衣人正在打斗,而王禅却与第二个黑衣人缠斗。
伯否父子一看,这才知道王禅刚才回身而来,不仅推开伯焉,而且救了伯否。
“来人哪,有刺客!”
伯否一声大喊,堂屋外面瞬间已冲出数十个护卫,但在四个的拼斗之中却连手都插不上。
只是伯否与伯焉两人站在一起,前面共围了三层护卫。
王禅并不着急,铁剑本来占优,可此时碰上王禅的木剑看起来反而陷入劣势。
因为王禅其实并未出招,只是随心所意,一直在拆挡着黑衣刺客的剑招。
而赵伯呢,一把木剑在手,却也随时听着王禅的打斗之声,知道王禅并不会吃亏,而且更重要一点,他并不全力出手,所以也是一样,只拆不出击,在等王禅的号令。
王禅看着越来越多的护卫,心里也有了底。
短短的若愚剑不再防守,而是直出一剑,而且这一剑并不改变方向,任黑衣人如何拆解,若愚剑的剑尖依然是直接黑衣人的颈部。
黑衣人一惊,该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讲理的剑法,连退三步,而人已几乎快与堂前黑衣人并排而立了。
“赵伯,此二人来历不明,一定要留下活口。”
赵伯挥舞着邀阳木剑,却还是回头看了看王禅。
“小公子有心,老朽定然遵命。”
赵伯说完,邀阳剑忽然一剑刺向堂前黑衣人。
黑衣人一惊,一跃而起,退了出去,此时整个人也陷入黑夜之中。
而王禅却也不停息,一招使到底。
一剑就逼得黑衣人直退回去,同时也跃入黑暗之中。
此时王禅收剑自立,而赵伯则站在王禅身后。
“你是谁?”
一个男声问起。
王禅嘿嘿一笑道,心里也知道他们该问的是赵伯,而非自己。
“你是谁?你又问谁?伯太宰你与有何仇恨?为何想杀人灭口?又是谁派你们来的?”
王禅不给使铁剑的黑衣人喘息机会,一连发出五问,就好像刚才比剑一样,别人出一招,他却已出五招。
此时伯否与伯焉惊魂未定,也已明白,若不是王禅及王禅的下人,今天他父子两人怕是命已该绝。
他们都多少懂一些武技,也能看出此两个黑衣人的身手,若要杀他们父子两该是十分轻松之事。
可更加震憾的是,王禅与其下人的武技却更是无边无际,让两人无从探查。
“伯否食君之禄,本为楚人,我等楚国良民,不置其于死地,如何对得起楚国先王。”
持铁剑的黑衣人一口老沉的声音,带着楚国的口音。
王禅并不开口,因为他知道伯否太宰此时就在他身边。
伯宰现在十分信任王禅,所以他就站在王禅的身边,他知道有王禅在他死不了。
“你不是楚人,别在这里卖弄,今日我会见楚国灵童本无人知晓,就算当今吴王知晓也不会怪罪于我,你来刺杀于我,并非是因我是楚人原故。”
伯否厉声指责,也不必王禅说话,让黑衣人也是心里一怔。
他也未曾想伯否并非传闻中那么不堪,只任他的一句话,就已知道他的来意,并非是楚人仇视楚人之说。
持铁剑黑衣人看了看另一个,眼中有一些矛盾。
“你们走吧,想来你们也是受人之托,若再次纠缠下去,我怕会两败俱伤,不过我奉劝你们,只要有我楚国灵童鬼谷王禅在此,你们谁也不能伤了伯太宰,若不然那就是与我鬼谷王禅作对,一切后果,切不可怪我无情。”
王禅话一说完,收剑抱胸看着两个黑衣人。
而赵伯也收起木剑,那两个黑衣人则是盯着赵伯,心里泛着恐惧。
“王禅,不能放他们走。”
伯焉挤了上来,语气里透着不隙。
“还不回去,这里那有你说话份,让他们走吧!”
伯否焉然一笑,拍了拍王禅的肩,并不看两个黑衣人。
伯否一语,已相当于释放两个黑衣人,所以黑衣人一看,也不敢停留,一个飞跃,就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爹,就这么放过他们,难不成伯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伯焉还是年轻无知,对于如此手身的人,若不是有禅与赵伯在,靠几个护卫,还真没人能留下他们。
伯否并不是不想留,而是王禅已经说了。
而且他也猜出王禅之意,并不想为难一个杀手,因为他知道杀手只会为背后主使卖命,纵然抓住两人也是无用,况且王禅的意思也已经表明,所以他不得不下令放了两人。
“废话,若不是有楚国灵童在此,怕是我父子俩今日早就死了,你留得住他们吗?”
伯否怒气冲冲,却只是对着自己儿子伯焉发火。
“太宰大人,小子刚才所说并非恐吓此两人,以小子来看,此二人的剑法,实已是炉火纯青,非府内护卫能比,若是拼得鱼死两破,不若放他们回去,一来可以放长线钓出背后主使之人。二来也保太宰大人与公子安全,想来这些刺客也重信守义,今日之情已记在太宰大人面下,纵是今后生死以对,至少不会痛下杀手。”
王禅轻描淡写,就把意图说出,也不居功,更不以功自傲,而是完全把放走两人置于伯否名下。
“小公子,有你的,我还以为你只是配把木剑来吓人呢,不想你的剑法如此精妙,而且这位老伯也是深藏不露,实在让我羡慕不已。”奇书屋
伯焉搂着王禅,十分亲热,也表现得十分羡慕。
“小公子,不若回屋坐坐再说,刚才实在是惊险无比,若不是小公子与这位老伯出手,我父子两人今天就会遭劫。”
伯否也是心有余悸,此时刺客已退,心里还是波涛不平。
王禅一笑,却也不违主人之意,正欲回身,不想黑夜之中,一道剑影闪过。
就连一边的赵伯也是一惊。
长剑直刺王禅。
王禅剑已收回,又在半转着身,此时默无声息的长剑来袭,让王禅没有一点准备。
王禅第一次感受到威胁是如此之近。
今日去绣花村,面对范蠡与施子的杀意,王禅依然从容面对,可这一刻,王禅竟然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就要这一刻,赵伯一个闪身,挡住了王禅,同时也单手接住来袭的长剑。
只是此剑来势之猛,并非赵伯仓促可以应对,长剑从赵伯的左掌,直刺而入。
王禅在那一刻心中一痛,顺势拔出木剑直刺出去。
这一招已不是防守更不是戏耍,而是夺命。
虽然王禅手中的若愚只是一把短短的木剑,可剑势却已突破了来者的心里预期。
一剑不中,返身跃入黑暗之中,而王禅却也一纵跃出。
“照顾好赵伯,我去去就回。”
赵伯血溅了一地,却呆呆看着府外的黑夜。
“快追!”
此时伯否再次惊恐,这一次更让人出乎意料,却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府内的护卫匆匆向外赶去。
“太宰大人,不必了。此人只有小公子能追上,其它人去也是妄送性命。”
伯否这才想起王禅离开时的话,也是不顾身份,扶住赵伯。
“快叫医师,你还愣着做什么?”
伯否看了看傻傻站在一边的伯焉,怒气冲冲的喊道。
伯焉一听,这才敢冲出去,忙着叫医师。
“老先生,快坐坐下,有劳老先生了。”
伯否语气颤抖,刚才那两个刺客让他惊魂未定,而现在这一个却让他已然失魂。
刚才他也在怀疑那两个刺客是王禅故意布置,目的就是想让他承王禅之情,而刺客却是王禅自己布置的。
因为他也略通武技,却也看不出刚才王禅只一招之间,从来也未变招,只是长剑直入,就把持长剑的刺客逼退。
于他来讲似乎十分巧和,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
而现在赵伯在那一瞬间,挡住了王禅,若不然王禅必然命不保亦。
而且刚才的刺客,显然技高一畴,一刺不中,就远离。
而王禅在那一瞬间的反应,已经不像在作戏,而是带着愤怒,一跃而出,足以证明王禅的武技之高。
此时医师已来,忙为赵伯医治,此时赵家兄弟俩也赶了过来,脸上透着忧虑。
“无妨,我已止了血,只要医师把伤口包裹一下就行了,今夜我们就在此等着小公子。”
“赵伯,我们不用帮小公子吗?”
赵阿大急着问道。
“不必,这三个刺客来历不明,可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刺杀伯宰大人,现在小公子已追出,就算老夫现在追出去,也找不见他的踪迹,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赵伯缓缓说完,脸色也变得苍白许多。
伯否此时脸色铁青,微闭着眼。
而伯焉则站在一边,不知所摸。
“有劳老先生,以老先生的身手,定然不会是无名之辈,能呆在灵童身边,也是大幸。不知老很先生可否看得出这三个刺客的来历。”
“对,老生先,若是知道,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们,竟然来我家逞威。”
伯否一说完,伯焉就插上话来。
“太宰大人,不知你可听说过大周列国中的四大刺客组织,这三人必是其中两个组织,而且并非一伙。至于是那一个组织,我就难以猜测了。”
赵伯说完,看了一眼伯否又道:“老身姓赵,原本是晋国流亡来楚虎踞镇人,一直不问江湖列国纷争,只是小公子此次外出,才陪同出行,太宰大人可以放心。”
赵伯说完不再说话,此时医师已经在帮他处理伤口。
“焉儿,传令下去,增强防备,我要立刻进宫,面见王上。”
赵伯一听,看着伯否。
“太宰大人,我相信小公子一定会安然回来,还请太宰大人稍安勿燥,等小公子回来再说。以小公子之能,定然会有发现,此时太宰大人轻易定论,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伯否一听,脸上缓和下来。
他有些惊异,王禅已让他意想不到,却不想王禅身边的一个奴仆,却也是深藏不露。
他现在知道王禅为何如此不忌,直接来拜访于他。
“焉儿,快为老先生及两位随从准备床铺,今夜我们就在此等着小公子回来。”
伯否毕竟是太宰,他现在对王禅是十分相信,也相信赵伯的话。
所以他要等王禅回来,弄清楚这其中原故,若不然他的性命有危,必须需要有所反击才能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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