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到了军营,到是舒心许多,有人为他们提前安排,都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这里离边境还有十里,而孙武驻扎的地方却有三十里。
虽然两军一晚上战鼓齐鸣,可在这里却并不需要过分担心,这里是吴军五万兵甲中的最后防线,反而更安全。
而这些剩下的吴国兵甲已经习惯了两国的佯攻之计,大家并不在意,也不担心越国兵甲会真的攻过来。
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就如同时常驻守一样。
他们也没有看越国所表演的大戏,不知道前方的具体情况。
只知道两国交兵,正是对峙之中,所以都保持着一股正常的战斗能力。
第二天早上,王禅起了一个大早,带着化蝶直入此股吴军的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原本是将帅商议军事机密的地方,闲杂人等并不得入内。
可驻守此地的军官也认识于王禅还有化蝶,对于王禅的冒昧之行,也不敢得罪。
“牛副将,小子来你的大帐,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妥?”
此时主要将帅都在边境与越军对峙之中,而牛副将就是这里我负责之人,也是接待王禅一行的。
此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沉稳之人,所以把他放在此地,也算是人尽其才。
化蝶坐在一边,听着王禅的问话,心里也是嘀咕,脸上羞红。
王禅每次都不说自己想做什么,虽然直接了当,可总是让人难堪。
此时坐在别人的大帐之内,竟然还问别人是否妥当,实在有些先入为主。
这个牛副将一看,到并不在意,也是嘿嘿一笑道:“鬼谷先生,并无不妥,此时大帐之中并无什么机密,还请先生坐坐,茶水很快就上。
前方对峙,我驻守这里,只需按令而行就可,先生即然来了,只要先生喜欢就行。
而且孙将军已传来口讯,此地驻扎守军全部听从先生调遣。”
牛副将的语气也是不卑不亢,对王禅有许多好奇,却也只是把王禅当作普通客人。
可他最后的话,却还是显得有些难办之情。
“还是孙将军了解我,蝶儿你可莫要怪我不提前告诉于你。
孙将军知道我已明白他的部署,可他一人却无法两线指挥,而且此事只能于今日才能让此地驻军知道。
所以在昨天吃午饭之后,临行之前,他让我帮他调兵,所以我不得不带着你亲自来此大帐。
不过我不会指挥这些吴国兵甲,但可以告诉他们如何阻击越军,救溃败的吴军于水火。”
化蝶一听,看了看王禅,也不插嘴,到想听一听王禅所说。
可牛副将就十分轻谬了,王禅一出口就说要救溃败的吴军,显然让他脸面无光,毕竟身在军营,吴国兵甲的颜面就是自己的颜面。
但对王禅所说,他还是不敢有异,毕竟孙武已有指示。
“牛将军,你不用怀疑,你现在虽然还不是这剩余一万人的统领。
可听说你也跟孙将军多年,不如我现在跟你讲一讲很快会发生的军情如何?
这样你就会知道其中的严重,若不然也不需要我鬼谷王禅来管吴王的兵事,而且这样你就可以提前去布防了。”
王禅边说边走到大帐之中的沙盘边上。
这里化蝶曾来过,那时夫差还在此驻守,中间是将领听命的地方,而左侧则是一个巨大的沙盘。
牛将军一言不发,只得随王禅走到沙盘之前,想看看王禅如何分析军情,又是如何运筹帷幕的。
“先生,只要先生把战势的情况说准,小子自然会排兵布阵,这些粗俗之事,不必劳烦先生。”
牛将军并不想拒绝,也不轻易认可,毕竟吴王的安排早就已部署下全这守卫。
王禅看着沙盘,朝着雁落峰东边,靠近越国之处一指说道:“这里有越国三万兵甲,距越国中军十里,而距雁落峰此在驻军也是十里,也就是我们这里,而这十里之沿正是雁落峰的山沿。
我若猜得不错,这些大军可能已经过了界河,准备从侧面夹击逃窜的吴军。”
王禅边说边把那三万大军的旗子移到了吴国境内而且布成一线,正好布在此时对峙的五万吴国兵甲的一侧。
牛副将听着王禅的话却还是十分不解,此时吴国兵甲已布盾形守在边境。
他也知道今日午时敌军用饭之时,就是吴王挥师进击越军之时。
所在驻守的吴国兵甲都作好了准备,可他此时却听着王禅说吴军会溃败心里十分疑惑。
若以吴国兵甲的实力,在边境以盾形布阵,纵是越军攻来,吴国军甲一时之间也不会溃败。
王禅知道牛副将虽然听令于孙武,可此时他属于吴王亲率的五万大军,主帅还是吴王。
若从身份来讲,吴王显然还要高于孙武,只是孙武是吴国中将军,掌管着吴国大军的生杀大权,而他们对孙武也十分敬佩,这才听令于孙武,十分客气的招呼王禅。
而王禅所说,一直都是以吴军溃败为依据,而且是猜测,让人难与信服。
王禅知道牛副将的疑惑,却并不再纠结于此处,而是再次指着西侧,也就顺着界河一侧。
界河正好与雁落峰形成最长一边,而孙武此时驻扎的村庄却是另一个角。
若站雁落峰,那么雁落峰与界河相交之处,也正是越国三万人马原先驻扎之处。
而村庄之下五里,距此也约十里之路,却是越国二万铁甲驻守的地方。
此时王禅把那二万兵甲的旗子再次移了进来,分布在吴国中军西侧。
这样吴国中军加上界河对面南侧的越王勾践主帅大军,算起来已是三面受敌。
正面(南面)当然是越王勾践所对峙的五万大军,东面三万越军,北面三万越军。
如此一来除了现在雁落山这里整个吴国四万大军,尽数夹在中间,剩余这一万人,驻扎在缺口(雁落峰)之处。
若真的大战,越国在有实力主动攻击,吴国大军有被全歼的危险。
“禅哥哥,昨日我们来此,那二万大军还驻守在越国边境。
当时你也说过他们就是要防着孙将军从水路来援,可为何此时你竟然会把它们移到吴国境内。
难道他们不怕孙将军的水路来袭了吗?”
化蝶所说,也正是牛副将的疑点,算是为牛副将而问。
王禅一笑道:“越王勾践并不会真的演完三天大戏而毫无举动,演戏非越王勾践的目的。
两军对峙,目的只在攻伐,演戏只是攻心之策,一种手段而已。
并且我也知道吴王也不会真的等三天。
若小子猜得不错,吴王已准备在大戏结束之后,越军得意之时,在回营吃饭的时候进攻越国。
黎明之时我察觉到此处大军已然准备充分,他们不仅吃过早饭,而且每个人都带了充足的粮食,目的就是要为进攻越军做准备。
牛副将,你说我猜测得对不对?”
牛副将一听,脸上尴尬,这是军中机密,他不敢回答。
可在王禅的面前,回不回答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王禅早就把吴王的心思猜透了。
而牛副将此时心里也是惊恐,王禅如此猜出吴王的心思,那么他若也猜对了越王的心思,那以现在调整个越军形势,也不是没有道理。
化蝶看了看牛副将,心里也明白,王禅已猜透了吴王心思,心里不得不服。
“昨日越王演的大戏,已经把夫概公子斩杀,可却并没有伤害淑敏王后。
那么我来猜一下,今日的戏该演什么呢?
自然是演吴王假扮夫概,在王宫后花园之内杀死淑敏王后的戏了。
只是王后一死,接下来的一幕大戏那就该是葬礼了!
这才是越王勾践攻心之计的最后手段。”
王禅说完,化蝶心里也是一惊。
不错,若说越王演此大戏,前两日都是打击吴王内心,让吴国兵甲知道吴王也曾做过这么多不义之事。
那么也只是吴王个人名誉受损,部分军心动摇而已,并不能打击吴国兵甲士气。
可若说演的是虎丘地宫之戏,那么在吴国兵甲面前揭露吴王不惜坑杀吴都万余百姓之事。
如此一来,必然会激起军愤,此时士气大损,无心恋战,而此正是越王出兵的好时机。
牛副将却并不知情,亦不知虎丘地宫国葬之时发生什么,但听鬼谷王禅口口声声污谬吴王,此时手已按至军刀之上。
“牛副将,我知道你外面还有护卫,你也不必着急。
若我王禅是如此容易死的人,那我早就死了千二八百回了,况且我也不想让你死!”
王禅说得是实话,一个小小副将的武技,他还不放在眼里,可若凭他与化蝶的身手,要杀一个副将实在是轻而易举之事。
王禅冷笑一声,再次指着那条界河道:“此地越国二万人马,一直防备着吴国来援之兵。
他们也推算过,从吴都来援走水路是最近,也是最快的。
可直至昨日、现在他们都没有探得孙武将军的援军。
所以依他们算来,就算孙武此时再从吴都顺流而下,也已来不及了。
所以越王改变了策略,想来个包夹,一次吃掉吴国五万铁甲。
这样的话,就算孙武来援,而越国大军也可以从容撤离,只留下五万吴国铁甲的尸身。
而且说不准越王会就此大举进攻吴都,孙将军的援军反而为羊入虎口,而吴都也会成会一个死城。
对于夫差新王来说,这算不算一个重大的打击。
就算不是,但至少也算是越王给吴国新王的警告。”
化蝶听完,也是十分佩服,这确实应该是越国所想,也是常人所想,可她也知道王禅还有下文。
牛副将手握军刀,却是冒着虚汗。
听王禅一说,再看着此时已被包夹的吴军,他知道若大戏演完之后越国强攻,三面包夹,吴国溃败,那就算五万吴国铁甲要被全歼也并非难事。
王禅见牛副将呆呆的看着沙盘,脸色越来越难看。
“先生稍候,我去去就回。”
牛副将话才说完,却不知脖子之上已架着王禅的剑。
“牛副将,你是不是现在想去通报吴王,由此地去边境,快马只需半个时辰,不过我不会让你去的。
你还是好好的听我说完再走,若不然误了孙将军大计,只怕你十个人头都要落地。
就连夫差新王也不会饶你!”
王禅此话把夫差新王再次提出,也算是猜透了夫差新王的心思,嘿嘿一笑看了看化蝶。
而化蝶也不知王禅打的什么主意,牛副将此去,可以避免吴王误入包夹,于吴军来说,可以避免一场大败。
可为什么王禅不让这个副将去传递如此紧急的军情?
“蝶儿,这个局面孙武将军早就意料到了,所以你现在去通报军情,就会误了大计。”
王禅说完,收起剑,再次从沙盘之中拾起几根吴军的旗子,插在刚才已布好的二万越国铁甲后面。
再在界河之中布满了吴国旗子。
“孙将军此次若要全歼越国兵甲,靠的就是吴王的真败诱兵之计。
所以孙将军十分苦扰,毕竟吴王于他而言亦君亦臣,用吴王的惨败来引越国兵甲深陷其中,实有些不义之举。
所以昨日才提到我之所算,其实吴王此次也算求仁得仁,为吴国新王打下基础。
只有消灭越国兵甲,才能为将来攻越削减实力,再强的主帅若是手下无兵,以何为凭。”
王禅边说边把此时雁落峰处的吴国旗子,移了一半至东侧那三万越国兵甲后面,正好顺着雁落峰布置。
而且王禅又把此时对峙的五万越国铁甲的军旗移至原来吴国兵甲的位置,只是吴国兵甲的旗子被王禅取掉大部分,剩余的部分全部归拢于雁落峰位置。
牛副将一看,此时形势又变了。
刚才越国三路大军包夹吴军,吴军是只余雁落峰一条路可退。
但此时若加上孙武所布大军与自己这一部分兵甲分拆而面的两面吴国兵甲,再加上界河里也布满了吴国军旗。
此时局面已吴军四面包夹越军,正是把越军装了一个大口袋。
如此布置正是全歼越军的计谋。
“牛将军,雁落峰侧翼这一部分兵力,就由你所驻扎一万人中抽调,而且想来你这里留有半数骑兵,就是准备冲击越国兵甲的。
其它的步兵只需组成盾甲之阵,向前推进,接应溃败的其它吴军,只要这些吴军发现情势有变,那么必然会掉转头去阻止越军。
而越军若发现被四面包围,以越王勾践的性格,还有范蠡的谨慎,必然会回撤,只要三路大军掩杀越军,越军必然大败。
如此良机,想必夫差新王也不会放过。“
王禅说完,看着中军大帐外面又道:”夫差太子,不必再在躲着小子了,既然小子没死,何必有什么羞愧呢?
连蝶儿都已听说你的气息,小子自然知道了。”
王禅十分悠闲,语气十分肯定,这让牛副将更是一脸惊异。
话才说完,一个假装作吴国兵甲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王禅一揖道:“先生高义,智谋无双,夫差佩服。”
夫差说完,又对着化蝶一揖,这才把头上兵甲帽子脱下,露出真容。
“牛副将,你立刻按鬼谷先生安排,调集剩下所有骑兵,沿雁落峰山脚布置,切记不得让越国兵甲发现,更不可让前军兵甲知道计划已变。”
牛副将一听,有些为难,看着监国太子夫差。
此时若依王禅之计,那吴王自然会陷入包围,生死不定,后方兵甲知情而不报,反而让前军四万人用为诱饵,已超出他的权限。
王禅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布之包,再从包中取中一块令牌抛给夫差。
“吴国军中,严守军令,任何人也不得调遣。
夫差太子该庆幸,此次我去寻得孙将军,他已明白,所以把令牌给了我,现在你就可以调集吴国兵马了。”
夫差一看正是中将军令牌,伸手把令牌对着牛副将一示,牛副将立马跪下道:“属下得令。”ýáńbkj.ćőm
说完就匆匆奔了出去。
“先生请,蝶儿姑娘请。”
此时军情已明了,夫差自然还是得招呼两人了。
“还不为鬼谷先生还有蝶儿小姐奉茶。”
夫差说完,自己坐在帅位之上,此时他已得孙武令牌,自然是临时主帅了。
(若没有令牌军符,就算是太子也不能调军,此次出征吴王为帅,五万大军的令牌自然吴王拿着。
可孙武是吴国中将军,可以随时调吴国兵甲,在此职责之上,就算是吴王没有令牌也调动不了。
春秋之时,列国之中相差不大,中将军相当于楚国的令伊,秦国的左庶长,若说军权比君王还要大。)
王禅此时并没有坐下,这到让刚坐下的化蝶为难,又站了起来。
“夫差太子,小子只是一时兴起,才来此军营,不过小子此时事情已办完,到并不想呆在军中,这就告辞了。”
王禅说完,看了看化蝶道:“蝶儿,两国交战,实是死伤无数,不若我带你去雁落峰顶看看,在山顶可以看得真切一些,你也才会明白孙将军奇兵之奇。”
“先生既然如此,夫差就不相送了,此时已过一个时辰,想来再过一个时辰越国必然会挥军来袭,夫差还要排好重兵以迎越王勾践。”
夫差并不留王禅,一来他也猜出虎丘地宫之事,所以面对王禅实在有些尴尬。
而且此时他得令牌,也需要去布防剩余兵甲,反包越国兵甲,更不愿意陪王禅在此闲聊了。
“好吧,那我陪你去看看。”
化蝶十分不愿意,可却还是不得不跟着王禅。
跟着王禅总是出奇不遇,让她十分不适应。
并非是化蝶不聪慧,不能推演兵事,而是她天性善良,内心也十分淡然,并不像王禅随时在捉摸着局势。
两人走了出来,而赵家兄弟四人及白灵都已经外面等待了。
“蝶儿,我们骑虎上山如何?”
王禅说完,也不理化蝶,搂着人的腰纵身一跃,已骑上白虎。
白虎却也并不生气,反而十分欣喜。
“白灵,带主人家去雁落峰顶去看看,听说在山顶可以看到半个吴国。”
白灵一听,扭头就向外窜,十分威猛,那些守卫兵甲一看都纷纷避让。
“禅哥哥,你总是这样,从来也不会征求别人的意见。”
化蝶脸带怒意,却还是十分开心。
而此时站在中军大帐外的夫差则是一脸淡然的笑。
于他而言这真是一个大礼,只是这个大礼收得有些残酷,也有些痛楚,但为了将来吴国的江山,夫差还是十分欣慰!
【作者题外话】:牛年初一,新年新气像,小说主人公也第一次讲解兵法,算是一个起步。
但此小说对于实战并不会过多详述,只会把两军交战的策略过程讲出,目的只有一个,那不是印证自小王禅所习,察物观人审时度势之能!
新年开始,希望有更多的读者喜欢本人的小说,也希望这一部小说能受益更多读者,本人有信心也有决心把一代奇人鬼谷子写得更具传奇色彩!
新的一年,给大家送上衷心祝愿,愿大家牛年大吉,真正的牛气冲天,十分牛B!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王彩霞王禅更新,第二百九十四章运筹帷幕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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