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天,你在作死。”
“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所为,整个李家,都将为你陪葬。”
任狂知道自己不出来是不行了。
毒魔,竟然走了!
这是任狂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此人如此骄傲,实力又深不可测,何必走?
换句话说,是现在的任狂忌惮毒魔,而不是毒魔忌惮任狂才对。
但,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ýáńbkj.ćőm
这实在让任狂有些想不通。
听到任狂的声音,李擎天浑身一震,脸色有些发白。
以前,他压根看不起任狂。
认为他是个软饭王,依靠朱雀战神,才耀武扬威。
但现在,他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此人真正的实力,比朱雀更恐怖。
邪医弟子,光是这个名头,就让人头皮发麻,坐立不安。
“任狂?给我出来,否则,我杀了田守城。”
锋利的刀刃用力,田守城的脖子已经破皮,流出一滴鲜血。
田雨欣惊慌大叫:“混蛋,不许伤害我爸。”
“闭嘴,贱人,再敢乱动,我弄花你的脸。”
李木上前,啪的就给了田雨欣一耳光。
“你和你姐姐,都是不识好歹的贱人。”
“屡次拒绝我的提亲,真当自己是女神?”
“靠,我今天就要当着你情郎的面,给你点颜色看看。”
李木骂骂咧咧,完全撕开虚伪的面孔。
田雨欣狠狠瞪着他:“李木,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呵呵,杀我?你凭什么?”
“毒魔大长老就在里面,你们却自动送上门来,简直不知死活。”
李木哈哈大笑,无比嚣张。
田守城眼神冒火,钢牙都要咬碎,但却动弹不得。
“李木,你似乎还不知道,毒魔已经逃了吧?”
任狂从树丛之中缓缓走出,眼神漠然。
虽然没有释放杀气,但被他眼神看到的人,都是下意识的移开目光,不敢对视。
李木眼中露出一丝怨毒,狞笑道:“任狂,你这个胆小鬼,终于出现了,立即给我跪下,否则,我就弄死你的小情人。”
他掏出一把匕首,在田雨欣面前比划着。
任狂顿步,眼神一眯,露出一丝杀意。
“李木,森田丰的下场,就是你的未来。”
任狂幽幽道。
一股无法形容的诡异感觉,从李木心底升起。
他感觉后背酥麻,不由浑身一颤,恼羞成怒。
“还敢威胁我,真是找死,跪下,否则,我一刀割断她的脖子。”
李木怒吼,匕首架在田雨欣的脖子上。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田雨欣脸色煞白,面无人色。
任狂微微皱眉。
李擎天喝道:“任狂,还不跪下?你真不想要田雨欣的命了么?”
李木显然是吸取了某种提神的药物,神智有些癫狂。
他眼中布满血丝,邪恶而癫狂。
握住匕首的手,在颤抖。
锋利的刀锋,已经切开了皮肤,鲜血点点滴落。
这种情况下,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割断田雨欣的大动脉,造成惨剧。
“放开田雨欣,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任狂深吸一口气,妥协。
李木大笑:“我看你是没睡醒吧?就算我死,也要拖这个小美人陪葬。”
“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田雨欣咬牙道:“任狂,不要管我,杀了这个混蛋。”
“闭嘴,再敢说一句话,我先在你脸上划几刀。”
李木手上微微用力。
田雨欣花容失色,不敢再动。
眼看着鲜血滴滴落下,任狂心中莫名有些愤怒。
田雨欣是灵体,也是他选择的未来战神,肩负使命。
她的命,比李木的重要一万倍。
李木厉声道:“任狂,你跪不跪?不跪,我现在就杀了她。”
任狂冷声道:“我可以跪,但这一跪,需要用你们李家所有人的命来抵偿,你确定?”
李木不屑的道:“你自身难保,还敢威胁我们,真是不自量力。”
他站在田雨欣身后,左手直接捏住田雨欣的下巴,右手刀锋紧挨着田雨欣的脖子,刀锋和脖子交界处,鲜血侵染。
就算是普通人,轻轻用力,也能割断田雨欣的脖子。
噗通!
任狂跪了下去!
曾经遭受邪医无数次折磨,筋断骨折,遍体鳞伤,任狂也咬紧牙关,不曾屈服。
曾经面对敌军百万,血染长空,孤立无援,他也不曾示弱。
但,此刻,为了田雨欣,他竟然毫不犹豫向一个蝼蚁跪下!
这一刻,田雨欣惊呆,田守城也是深受感动。
连苏洛,也是脸色大变。
李擎天哈哈狂笑:“邪医弟子,原来这么懦弱。”
“毒魔大长老错了,你,根本就不配当他的对手。”
任狂低首,淡淡道:“现在,可以放他们了吧,你们要的,只有我。”
李木得意洋洋:“任狂,你敢抢我女人,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的,得罪我李木,谁也别想活。”
眼看任狂屈服,他就像是打了个大胜仗一样,心情无比畅快。
任狂抬起头,淡淡看向他。
“你可知道,受我一跪,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李木顿时被激怒,他伸手指向任狂:“立即自我封印穴位,否则,我……我。”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怪异。
伸出的手臂,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软垂下去。
下一秒,他感觉眼前一花,随即,喉咙一紧,骨骼都差点碎裂。
任狂冰冷的眼眸,正无情的看着他。
而全身传来一阵蚂蚁爬行般的感觉,恨不得立即抓挠。
谁也没看到任狂是怎么突然越过七八米的距离,一招制敌的。
李擎天大惊失色:“任狂,放开我儿。”
任狂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赶紧放开他,不然我一刀斩了田守城。”
这父子两不愧是父子,所用方式,都是如此相似。
田守城大声道:“任狂,不能放,带雨欣走,我死无所谓。”
田雨欣惊魂未定。
她摸摸自己滴血的脖子,宛如从阎王殿走了一遭。
脑海中,浮现出任狂为自己下跪的情形,一时之间,心思复杂到极点,愣在当场。
“好,我可以把你儿子还给你。”
任狂微微一笑,随手将李木扔向李擎天。
虽然是随意一扔,但力量却不小。
李木发出一声惊呼。
面对流星一般的儿子,李擎天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碰!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他的胸腹之间。
儿子没有接住,他的人,却像是踢飞的足球,飞出十几米,撞坏大门,重重落在客厅。
五脏惧裂,气绝身亡。
任狂随手将李木抓在手中,像是抓着一个玩偶。
他身上,杀机弥漫。
宛如地狱死神,让人灵魂冻结。
“李家,勾结日炎,罪大恶极,该诛。”
李通厉声道:“信口雌黄,杀我家主,此仇不共戴天,任狂,李家,誓与你无敌。”
他怒发冲冠。
任狂轻蔑的道:“与我为敌?你们还不配。”
“以为人多就能稳超胜券,简直天真,都给我倒。”
他突然一声吼。
虚空震荡。
所有李家弟子都是下意识捂住了双耳。
随后,他们一个个脸色骤变,发出闷哼,捂住肚子,栽倒在地,发出哀嚎。
李通颤声道:“原来是你下的毒。”
任狂冷漠的道:“没错,所以,你们安心的去死吧。”
任狂屈指连弹,一道道黑线飞射而出,没入李家弟子的身体之中。
顿时,李家弟子哀嚎声更甚。
他们满地打滚,拼命抓挠着衣服。
苏洛、白飞、田守城、田雨欣四人,呆呆看着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诸多中毒的人之中,唯有王兴玲没有任何反应。
她已经吓傻。
怔怔看着周围李家弟子翻滚哀嚎,脸色惨白如纸。
抖抖索索,黑丝下,有液体滴落。
这一幕,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
苏洛深深看了任狂一眼。
她知道,王兴玲之所以还能站着,是因为自己。
而田雨欣,已经感动的扑进了任狂的怀抱,激动得热泪盈眶。
任狂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看着满脸呆滞的田守城,干干一笑。
“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男儿膝下有黄金。
跪天跪地跪父母。
谁愿意轻易折腰?
任狂,却为了田雨欣下跪。
这让田雨欣感动得一塌糊涂。
田守城则是郁闷了,暗叫不妙。
雨欣这丫头,不会因此暗生情绪,喜欢上自己的姐夫吧?
难不成,田家两个宝贝,都要便宜任狂这小子?
一想到这里,他浑身难受。
死里逃生的喜悦都淡了。
田雨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引人注目,擦干眼泪,松开了任狂。
王兴玲颤抖着道:“好女婿,我没看错你,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们苏家有你这样的女婿,何愁不能崛起?”
王兴玲的无耻,让任狂都无语。
苏洛喝道:“王兴玲,你够了。”
“我饶你一命,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下次再遇到什么事,别联系。”
苏洛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
王兴玲一次次出卖,让她彻底死心。
王兴玲讪笑道:“好女儿,你误会了,其实,妈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既然你和任狂两情相悦,我没道理反对。”
“任狂,以前是我老眼昏花,狗眼看人低,你不会和我一个愚昧的妇人计较吧?”
任狂淡淡道:“你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是苏洛的母亲。”
“但没有下一次了。”
“下次你再作妖,别怪我手下无情。”
任狂从没将王兴玲这种人看在眼里。
一切,都是为了苏洛。
王兴玲讪笑一阵,道:“阿洛,帮我带句话给你父亲,我很想他,苏家,毕竟是他的家,有空还是回来看看吧。”
“闭嘴,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也不嫌丢人么?”
苏洛厉声呵斥。
王兴玲幽怨的看着苏洛,一副心碎的可怜模样。
“女儿,我这都是为了苏家啊!”
“我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这不都是为了激励你父亲么?”
“现在,你能站出来,成为扛鼎之人,妈已经心满意足。”
“我保证,从此退居幕后,再也不管你们的事了。”
不知道她脾性的人,定会被她这一番情真意切的悔恨感动。
但,苏洛和任狂都知道此人口是心非,根本没有半点亲情。
“走,再不走,就和李家一起陪葬吧。”
苏洛咬牙喝道。
王兴玲连忙撒腿就跑。
傻子也能看出,李家是彻底完蛋了,和他们同罪,岂不是死路一条?
临走前,她还深深看了任狂一眼,露出讨好的微笑。
“好女婿,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个饭吧。我保证,苏家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任狂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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