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就像是在欣赏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张玉晗俏脸泛红，明显有些紧张。
不过这丫头骨子里自带一股倔强，昂起雪白的鹅颈跟李韬对视。
李韬有意逗她，忽然让眸子变得锐利起来。
张玉晗咬着樱唇，强撑着道：“宫里的人虽然都很怕陛下，但是民女不怕。”
李韬饶有兴致道：“为何？”
“就是不怕！”
“你这不怕得很牵强。”
“但陛下吓唬民女，也吓唬得很牵强……”
“哈哈哈！”
李韬大笑数声，捏了捏她那完美无瑕的脸蛋儿道：“你当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小美人。”
张玉晗能够感受到这位唐帝对她很不一般，遂鼓起勇气道：“民女明年便二八年华，也不小了。”
李韬不动声色地看向她的身前。
娇羞又逞强的美人儿见状，悄然间挺了挺在abcd之中，只能排第二，在三姐妹中同样也是排第二的胸脯，随后又有些悻悻然地低下头。
她这一系列小举动让李韬心情大好。
李韬又看向在三人中较为成熟稳重，举止也最得体的张清晗道：“你这礼仪都是暗中投靠我大唐的宫人贾氏所教？”
张清晗作揖后，声音清脆悦耳：“回陛下，我们三姐妹在八岁的时候便被送入宫中，她于我们而言既有授业之恩，也有抚养之恩。”
“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只是我们三个都很贪玩，可能只是学到点皮毛。若是有冒犯陛下的地方，还请陛下恕罪。”
“不用如此拘谨。”
李韬看了眼她那明显比张玉晗大了一级的胸怀道：“你擅长什么？”
“吹箫。”
“咳咳！”
李韬绝对没有多想，而是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然后看向年龄最小，还顶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尚有几分呆萌的张紫晗道：“你擅长什么？”
张紫晗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吃……算不算？”
“算！”
李韬没有任何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张紫晗高兴得喜笑颜开道：“陛下果然与众不同。那些宫女都说我是饭桶，可我一直觉得能吃也是一种本事，能吃力气大呀！陛下还是第一个认同我这种想法的人呢，紫晗太开心了。”
“你力气有多大？”
“能拎一桶水。”
“还有呢？”
“就……就这样！”
听到这话，李韬以手扶额，差点笑岔气。
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个天生神力的姑娘呢。
结果只是个能拎一桶水的姑娘。
看到张清晗和张紫晗那憋笑的样子，李韬估摸着她用的捅一定很小很小。
可张紫晗偏偏还很不服气。
她鼓了鼓双腮道：“人家还小嘛，等再过几年，一定会像赵王一样抡起双锤的！”
这个姑娘……
李韬凑头看向她道：“你知道赵王的双锤有多重吗？”
张紫晗歪着头，努着嘴，露出了朴实无华的表情：“听他们说一个四百斤，两个就是八百斤。”
“那你觉得你这目标订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不大呀！”
张紫晗笑嘻嘻地道：“铁的抡不动，民女就抡泥巴捏的呗，反正没有人会在意的，只要我当真了，那就算是实现了，嘿嘿嘿！”
“……”
李韬有些愣神地看向她，竟无言以对。
也对。
她高兴就好！
毕竟童心未泯嘛！
如此才更显可爱。
较真的话就不好玩了。
张清晗有点看不下去了，慌忙道：“还请陛下勿怪，妹妹就是这么异想天开，口无遮拦，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朕喜欢！”
李韬直接拉着张紫晗的小手，走到案几前坐下，让人端来美味佳肴，然后对张清晗和张玉晗道：“你们一个擅吹箫，一个擅舞，那就展示一二吧。”
“民女献丑了。”
有了刚才的闲聊，张清晗和张玉晗也都放开了。
两人联手献艺。
张紫晗则是坐在李韬的身旁展露了吃货本色，吃得那叫一个香。
听着跌宕起伏，柔情婉转的箫声，又看着极富变化，体态绝伦的舞姿，李韬有了一种久违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之感。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赵祯。
宫中有如此佳人，还是三姐妹，也就是赵祯把深情都用在了曹氏的身上。
不然他会为之惋惜的。
待两人献艺完毕，李韬让她们在案几前坐下，边吃边聊道：“你们愿不愿意随朕去长安？”
张紫晗连忙道：“长安好吃的多吗？”
李韬哈哈大笑道：“论起美食，这汴京恐怕不及长安十之一二。”
“真哒？”
张紫晗两眼冒光道：“那我愿意去。而且还有机会见到赵王的双锤呢。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有一天真的会抡起她的双锤，最近在梦里，我还经常梦到呢。”
见自家妹妹天真得可怕，张清晗冲着李韬尴尬一笑道：“陛……陛下，她向来如此，您……”
“无妨！”
李韬颇为宠溺地摸了摸张紫晗的后脑勺道：“人还是要有理想的，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哇，咸鱼！”
张紫晗万分激动道：“是大唐用盐腌制的那种咸鱼吗？我听宫里人说过，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呃……”
李韬突然觉得她还是没有理想，就这样无忧无虑当个吃货为好！
不然这小妹妹会被残酷的现实给摧残得失去快乐的。
张玉晗微微一笑道：“若陛下不弃，我们三姐妹愿誓死相随。”
“只是……”
张清晗抿了抿嘴道：“我担心会有流言蜚语，对陛下不利。”
“流言蜚语？”
李韬不屑一笑道：“朕抢妃的时候都未曾在意过，更别说这了。你们待会儿回去后好好准备一下，朕不日即将起程。”
“多谢陛下！”
三人迅速站起身，一起行礼。
李韬刚要说话，雨化田快速走来道：“陛下，包拯包大人已被请来汴京。”
“你们在这继续吃吧。”
示意三人平身后，李韬负手往外走道：“朕可是一直惦记着这位包青天呢，今天总算得见了。在汴京被拿下前，他官居何职？”
雨化田道：“回陛下，是端州知府。”
“一个小小的知府，屈才了！”
摇了摇头后，李韬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很快，他来到另一座大殿，端坐在大椅上等候。
当一个面如黑炭，额头有着月牙印记的中年男子走进大殿时，李韬又有种在看电视剧的错觉。
他一再打量道：“包知府见朕不跪不行礼，亦不吭声，难道是要以死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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