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和姐姐的遇见,木屋中和阿芙洛的遇见,还有一次呢?
第三次遇见呢?
他一个人去了江南,盛夏时,满河的荷花清丽绽放。
一人孤舟,他躺下,长发湿漉漂在水面,侧身提着酒壶,剔透醇香的酒液顺着他漂亮的下颌线滴落胸膛,打湿一片衣襟。
骗子。
明明约定好的,为什么你没来。
温软的歌声飘荡,青砖黛瓦,水汽氤氲,炊烟袅袅。
忽而四周升起薄薄的雾气,水面起了涟漪,空中飘起细雨丝。
晏秋眯眼,怎的变天了?
雨落在肌肤生出几分凉意,他神态微醺,举着酒壶又喝了起来。
“嘭——”
有船撞上了他的船尾,他的神色变得不善,抬起头扬起视线落在了立于船头撑伞那人身上。
伞面遮住她的面容,只是瞧见,绑在鬓边的纶巾垂下,同金色的长发一起被风扬起。
“还要我教你第四条,雨天要躲雨吗?”
温婉柔和的嗓音同记忆中一样,酒壶“啪”的一声摔入水中,他猛的起身,长发带起水滴湿漉显得厚重,脚步踉跄间他勾唇笑的同这江南烟雨情般,温和动人:“好,我记得了。”
他跌跌撞撞踏上她的船,指尖颤抖着覆盖少女握着伞柄的手,被雨水打湿的长睫下,一双暗紫色的眼眸深邃而莹润。
男人一点点将伞抬起,再次撞入那双海天一色的湛蓝双眸中。
少女踮起脚尖,双手轻柔的环住他的脖颈,欢喜到无以复加:“记得就好,今儿我来给你送伞了,下次要记得躲雨知道吗?”
晏秋声音发闷,连连点头。
宽大温热的手掌熨帖在她的腰间,舍不得移开。
他不记得在这江南待了多少个盛夏,不记得在这船上连住了多少天。
白日在这,黑夜也在这,他怕他一瞬不在,错过了找来的阿芙洛怎么办。
好在他没离开,好在她来了。
她一手捧着男人的脸庞,一手指尖从那墨眉处开始轻触。
指尖掠过狭长的凤眸,掠过高挺的鼻梁,最后指腹怜爱的摩挲他唇角的肌肤。
她笑的哀戚:“怎么瘦了这么多?”
晏秋长睫覆下,依恋的蹭向她的掌心:“因为你来迟了。”
害他被相思每日折磨。
阿芙洛眼角眉梢勾人而生动,最后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抱歉。”
后来两人依偎撑伞坐在船边,少女莹白小巧的玉足掩于水中轻轻晃动,晏秋抚摸她鬓边当发带装饰的纶巾,往日城主府中发生的一切又涌上心头。
他认真:“现在不同以往,神庙的烟火旺盛,那些不相信真相依旧反神的,已经不存在了。”
阿芙洛亲吻他的面颊:“放过自己,活的轻松些。”
晏秋不置可否,只是回吻着她,低磁的嗓音在这雾气弥漫的水面轻轻漾开:“你在我才能轻松。”
随后而来缠上来的是男人炽热带着无尽思念的吻,撬开贝齿,掠夺呼吸,阿芙洛被他压在船上,握着伞柄的手指蜷缩着松开,金发铺落,手腕上那朵红花艳丽而美丽。
晏秋缠着她,没说这些年未曾见到她经历的苦楚,而是说哪里风景漂亮,哪里她一定喜欢,改明儿要一一带她去看。
最后满足欢喜的揽着她的腰,在她怀中睡去。
阿芙洛怔愣的看着怀中的男人,喃喃自语:“以前我以为爱是付出,爱是赤诚,可是这些好像并不是全部。”
“现在我明白,爱不是一意孤行,爱要设身处地的替对方考虑。”
她沉沉想了一会儿,最后轻轻吐息:“谢谢你教会我这点,那时,让你难过了。”
她承下一切攻击,背部被伤的血肉模糊时,她不痛,可她却让自己的爱人痛了。
“对不起啊。”
阿芙洛低头,在熟睡的男人眉心落下一吻,风势骤然加大加急,身子化作光子消散。
……
“王,醒醒。”
晏秋被人叫起,他一身黑袍,坐在冰冷孤寂的王座上单手撑头小憩。
暗紫的双眸缓缓睁开,眼角有些湿润。
做了一场好梦。
“王,东部的神庙也已经建成,请视察。”
大妖跪地恭敬道。
死后第十年,晏秋转世了,如他所愿,这一世成了只妖,然后他一步步杀上王座,成了最强。
人类被奴役建造神庙,他要求妖族虔诚信仰神明。
起初妖族觉得可笑至极,妖神本就对立,现在世上早没了神,被妖统治,还拜什么神。
然后被新上任的妖王打服,妖族比人类更简单,你强我就听你的,
稀稀疏疏的数量增加,妖像是找到了精神寄托,去神庙供香火,唠叨些小事,虔诚的祈祷着神的降临。ýáńbkj.ćőm
因为谁都知道,王的爱人是位神明,她死在人性下,所以王要聚集信仰,试图将他的神明复活。
并封等挑起事端的大妖被处决,有个叫莫桓的人类被王亲手手刃。
一年又一年,神庙香火不断,信徒日益增多。
那个叫晏秋的男人,还在等着他的神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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