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情还是不好，转过头看向费靓靓，声音淡淡，“夫人提议的事情，我很感兴趣，但是城门有公务要忙，可否后面再约时间。”
意思是要走。
费靓靓当然没意见，微笑着答，“当然可以，你提前与我约时间便可。”
陆冉点点头，然后他又转回头，目光复杂地看一会儿慕萱。
但他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走了。
慕萱的表情有些苦，垂下头，半晌不说话。另一边的九皇子一直都是冷冷的表情，看一眼慕萱，再看一眼费靓靓，瓮声道，“我去换身衣裳。”
没等费靓靓说话，小瓜在边上哎哎地点头，“我陪您去。”
费靓靓觉得小瓜关键时刻帮她解围，实在是窝心。
她继续微笑，“九皇子请。”
下人都有眼力，打架的时候，躲得远。这会儿突然冒出几个小厮，各自拿了打扫工具，麻溜地把厅堂打扫干净。
这个过程里，慕萱的精神头明显下去了，坐在榻椅上，低着脑袋，轻轻地玩着手指。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想了想，她抬起头，黑幽幽的眸子盯着费靓靓，声音略显迟疑，“陆哥哥生我气了？”
费靓靓干咳了一声，“我不知道。”
慕萱轻轻咬唇，声音恹恹然，“你是我嫂子，却对我不好，之前不给我吃肉，现在站在边上看我的热闹。”
费靓靓不以为然，“又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慕萱突然激动起来，“腾”地站起身，手指点着费靓靓，“我在盛京城只有这两个朋友，他们打起来，我帮哪个都不合适，你都不帮我说话。”
费靓靓心里有些计较，不过面上没有变化。翘一翘唇，她淡定地问，“裴七先生把你从西河带回来，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像是被点了穴，慕萱的面色有一瞬的停滞。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喉咙莫名地响了一格，“裴七先生把我带回盛京城，他是我的恩人。”
费靓靓轻轻地“哦”一声，“那……你打算哪天去见你的恩人？我可以帮你安排。”
慕萱小脸儿有些苍白，声音尖锐起来，“你是坏人，我不要你管。”
说完她提一提裙摆，直接冲了出去。
费靓靓微微拧眉，想一想，她转过头去，“岩侍卫，你知道裴七先生最近在干嘛？”
墨岩是侍卫头目，墨夜会与他汇报情况，平时和周程也走得近，街面上的消息算是灵通。
所以费靓靓算是问对了人。
不假思索地答，“裴七先生断了一条手臂，不过他不怎么在意，照样四处走动，是康平坊的常客。”
“那裴家呢？”
“端亲王的事情出来后，裴家就安静了。”
费靓靓点点头，大军师柳瑾去世，对裴家的影响是大的，居然被端亲王牵着鼻子走，裴家的老大面子里子都要没了。
说到裴家，她又想起个人，“景愈在干嘛呢？”
墨岩稍显犹豫，“端亲王世子袭击柳家的事情，景愈出了大力，显见得他已经和柳渐夜结盟。墨夜探来的消息，他最近经常去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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