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宁觉得，对方也不算是赢。
她偏头，“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我是死，也绝不会透露半点有关少禹的踪迹。”
她知道少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关乎两界。
白景稚觑了她一眼，“少禹想跟仙界开战，那他需要兵，需要兵便自会去妖界，我们派人在妖族地界守株待兔便可。”
“我来白家找你，还真不是想从你口中挖出少禹的踪迹，不过是想要看着你，别让你坏事罢了。”
“你喜欢少禹？”她定眼瞧着白婉宁。
生死簿上有关于她的事情，写得一清二楚。
不可否认的是，在被白家认作养女之前，白婉宁的确过得很惨，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婉宁抿着唇没说话。
她知道少禹的身份不简单，也自知自己不过是只有短短几十载生命的凡人，哪能配得上一介妖族之主。
“白婉宁，地府的生死薄上显示你早就死了，你现在活着的这些时光都是少禹用邪术帮你偷来的，这已经是违反天道。你已再无来生。”
“他明知道，用邪术复活你会有什么后果，却依旧做了，这样的人，你还要一心为他做事吗？”
“若是他没有将你复活，你来世投胎将会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他将你复活了，你经历的那些童年的黑暗，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的。”
白景稚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是很位聪明的凡人，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彼时。
妖界边缘。
少禹站在树荫下，眺望妖族。
蓝色的结界罩着妖族地界，里面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关。
下一秒，查探情况的宴嘉出现在身后，朝少禹恭敬的说，“结界被闫斯辰加固了，一时半会可能攻不破，不过……附近，有熊族驻地，还有我狐族以及一些其他小妖。”
“任凭少主差使，不。”宴嘉一顿，他眼角微扬，挪动薄唇，缓缓吐出：“任凭主上大人差使。”
这句主上，令少禹很是受用。
他微抬眼睫，眸中是杀伐果断之色。
父亲早已逝去，他是该担上这主公之位，行主公之令。
“熊族首领是谁吗？”他言语冰冷的询问。
宴嘉回复：“艳姬。”
艳姬坐在主位上，饮酒作乐，断不提被人打趴下的那件丢脸事情。
她抬起手指，随意指着一只侍奉的小妖，“你过来陪我喝酒。”
小妖听见这话，笑得一脸谄媚。
陪艳姬主子喝酒时，若是被看上，会被艳姬主子纳入后宫，从此衣食无忧。
他正要上前，有人突然来报，急言道：“主……主子，有人自称妖界尊主，打……打进来。”
“妖界尊主？”
听见这话，艳姬手里的酒杯“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同时还溅出好几滴。
她怒道：“哪个小垃圾，竟然敢在我面前称自己是妖界尊主，这位置，我还没有坐上去呢！”
艳姬起身，气势冲冲的往外走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
她掀开屏风，走出餐厅，瞧见一道久违的紫色身影向她走来时，艳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视线缓缓向上移动。
是死了上千年的人。
紫色身影之人缓缓开口：“艳、姬。”
艳姬：“……”
听见这声音，她更加确定是早就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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