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站位,分明就是两个阵营,敌对的状态。
仰头看了看他,余光不可避免的瞥见门口那两尊雕塑,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盯着他们俩。
“据我所知,池怀骞就是去了赤沙城。当然了,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们若不信那我也没法子,自己去调查吧。”油盐不进,也就是她当下的状态了。被捆的像个粽子,脾气倒是挺硬。
元起慢慢的围着她踱步,走至她身后时,抬手搭在了她肩膀上,“落在本王手中会是如何下场,想必你比寻常人更清楚。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实交代。”
他的手指在她肩上几轻几重的捏了下,随后便放开了,又转到了她面前。
抬眼看他,她什么表情都没有,不是不做表情,而是不能做。门口那两个人特意挪了位置在盯着她,她哪怕一次挤眉弄眼,他们俩都能看到。
“我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她说什么都白说,一旦去查证,也找不着池怀骞,她还是有罪。
元起慢慢抬手,扣住了她的颈项,她也被迫仰起头。感觉到他在施力,但是,明显又在控制力道。
就在这时,帐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个油头粉面的白脸皮,是皇上身边的公公。
“恕王,奴才奉皇上之命,给王爷送一件趁手的玩意儿。锋利,无需用太多的力气,皮绽肉开,血流不止。皇上知道王爷可能念及旧情,不会太过为难池小姐。所以,如若王爷下不去手,奴才代劳。”老太监是来送匕首的,当真是个好匕首,一看就知其锋利无比。
元起淡淡一瞥,下一刻便将那匕首拿了过来。
“李公公是觉着,本王心性还不如你一个阉人?”语调极冷,且讽刺的一语到位,李公公脸都青了。
“恕王不是凡人,岂是奴才可比的。那奴才就小小一观,一睹王爷之风采。”说白了,他要在旁边儿看元起虐待池念徽。
元起最后看了他一眼,黑眸之下,隐忍带着凶残。他本就不是个善良的人,记仇,那更是他的特色。
“原来皇上还有这个爱好,喜欢虐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王爷,您真的不会对我下刀子吧。咱俩好歹夫妻一场,和平分开从未撕破过脸皮。这回你有意图的扣押我,我也知你立场,不跟你计较,你当真要这般待我?”池念徽也面色一变,有些害怕,也有些伤心。
“你如实交代,皮肉之苦就都不用受了。父皇亲自来西关,为的是什么想必你也清楚。池怀骞,他本该在皇家庄园里待着,待一辈子。他不老实,你们池家人都跟着遭罪。”元起一手拿着匕首,另一手却再次掐上了她脖子。
被迫仰头,池念徽盯着他看,“那就把我也送到盛城的大牢里关着吧,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嘴真硬!”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动了动,拇指摩挲她细滑的皮肤。下一刻,他忽然低头,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他忽然来这招的确是出其不意,池念徽很是意外,眼睛都跟着睁大了。
他吻的来势汹汹,又有那么一份破釜沉舟,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一个痛觉如此低下的人都觉着有些疼了。
可又不是唇舌疼,是胸腔里某个部分在疼,为他疼。
李公公站在一边儿,惊讶的掩住了嘴,瞧着恕王那有今日没明日的疯狂模样,他可真是诧异。之前就觉着他对自己这个王妃极为上心,可谁想到忽然和离了。
但现在看,这和离莫不是有隐情?
李公公正琢磨着呢,哪想到元起忽的抬起了匕首,没有任何迟疑的扎在了池念徽左后肩。
退离了些,元起呼吸粗重,手上一个用力,把扎进去的匕首拔了出来,带出一串的鲜血。
池念徽慢慢睁开眼睛,眸子上蒙着一层水雾,迷离而不知所谓,明显神思都飞走了。
“还不说吗?”撑着椅子扶手,元起将她困在自己双臂之间,压迫感极强。
慢慢回神儿,池念徽才发觉后肩有那么点丝丝疼痛。视线往下,染血的匕首还在他手里呢。
他扎了她一刀,挺狠的,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不过,她也怨不得他,他现在的记忆认知停留在两年前,对他的父皇有敬重有畏惧都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他想必也清楚平浒被皇上带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明晃晃的威胁。
“王爷真狠啊!该说的我都说了,您就算是再扎我几刀,我也说不出什么了。”话落,慢慢的垂下眼睛,她什么都不说了。
元起冷笑一声,直起身子,把带血的匕首扔到了李公公怀里。
“李公公若是觉着比本王有能力,这就交给你了。你若能问出更多,本王也佩服你。”意味深长的盯了李公公一阵儿,他就转身走了。
李公公还真有那想拿刀子在池念徽身上划拉的意思,可是刚刚元起那话是什么意思他又岂会听不出。打击报复,他可不是吃素的,这里又不是皇宫,杀个人,还真没那么困难。
李公公离开了,但那两个监视器还在,池念徽垂着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左后肩还在渗血,她衣服都湿了,不过这一刀扎的还算准,没有伤及筋骨,只是皮肉伤。再加上她痛觉不怎么灵敏,流一些血,对她没什么影响。
元起回了军帐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丛忆端着茶进来,小心的看了一眼他,蓦地瞥见他的手指上沾着血。
“王爷,您这是?”仔细一看,好像不是他受伤了。
“给你一个时辰打探清楚神御军的防卫位置,寻出最快逃离西关的路线。”元起低着头,他的声音隐隐的在抖。
“王爷,您打算带王妃逃出去?不可啊,皇上忽然来西关,来势汹汹,早有准备。一旦您带走了王妃,这谋逆的罪名……”
“本王刚刚亲手扎了她一刀,若再不带走她,你可知她会是什么下场?”皇上是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对所有手握大权的人都忌惮,哪怕是亲生儿子。当然了,并不只是单纯的现在,从很早就开始了。用他打击池怀骞和太后这一势力,就有他的推波助澜。
而他这个亲生儿子,完完全全的被推着走,被利用。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池念徽元起更新,第二百五十章 亲手扎了一刀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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