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淮失笑,“出海和内陆湖，那能一样么？”
下一刻等他捞起游艇边的小拖网，直接拉上来一群小鱼，关家慧忍不住笑道，“你这网也太小了，怎么全是小鱼啊。”
“不过这些鱼看起来还挺漂亮。”
帮忙捡鱼的王祖賢解释道,“这是巢湖银鱼,特产,你在别的地方还不容易搞到呢，也不对，好像皖省这边没少出口售卖。”
这种银鱼体型细长，就是比一根香烟大些，没有鳞片，看起来鱼身像是半透明的那样，内部也没鱼刺。
想吃鱼都不用开膛洗理，水洗干净了直接下锅煮就行。
关家慧想了想,也没再理会这些事，好奇道，“我之前接了个电话,（戏说正德）剧组正在从京城南下，要去江南取景,路过的时候也来了庐州一趟。”
“你要不要见见，指导下？”
这艘三层甲板的豪华大游艇是昨天到的,家慧也是,她是昨天乘飞机落地南都,在南都长江边上上游艇过来的。
至于几百里巢湖,能不能接到大哥大无线信号？那就是时灵时不灵，看运气。
赵东淮略惊讶道，“进度挺快的嘛。”
2月8号他让赵娅芝去喊郑绍秋拍（戏说正德），就是抢弯弯飞腾影业的（戏说乾隆）项目嘛，那次交谈后他也只是对亚视内部吩咐了下，具体流程没关注过。
现在3月10号，已经拍了要下江南取景了？
关家慧无语道，“你开口定的项目，完全没难度嘛，飞腾影业包括编剧都是集体过档来帮忙拍，不指望赚多少钱了，就是希望能傍上大树。”
“说白了那边就是类似皮包公司那样，攒组拍电视剧，卖给老三台，在这之前没什么大爆的项目。”
“79年的（楚留香传奇）多火啊，秋官和赵娅芝她们都火的红透半边天，飞腾影业是85年拉着秋官拍楚留香续集当开山作，卖给老三台后收视率平平无奇……”
“除了楚留香续集,更没任何值得说道的地方了。”
“这次更不用说了，原本定的乾隆下江南，江南除霸，你直接改成正德，正德也有几次下江南，换个名字，换個服装造型和发型，照搬就行。”
赵东淮点头，“那行，等咱们玩够了，晚上见见秋官他们，一起吃顿饭就行了，普通电视剧也没什么可执导的。”
关家慧口中的飞腾影业，1985年出道以来，现阶段的确没什么成绩和作品，就是（戏说乾隆）开始崛起的，随后（戏说乾隆2）（戏说慈禧）（保镖之情人保镖）（保镖之天之娇女）（马永贞）（少年英雄方世玉）（机灵小不懂）……
前期那边主力合作郑绍秋、何嘉劲等等，中后期主力合作张卫建。
就90年代而言，属于是还不错的影视新势力，赵东淮截胡，那就真是暂时收个还算能打的制片人。
下一刻，关家慧突然怪笑道，“你等等，我换个衣服再出来玩。”
赵东淮一脸懵，就连王祖賢都惊疑起来，这大白天你换什么衣服？虽然放眼望去几公里内都没其他船只……
一段时间后，看着关家慧穿着美人鱼装套裙蹦出来，赵东淮表情那才叫一言难尽。
然后关大姐蹦到游艇边下水，才摆动肢体在清澈的湖水里畅游起来，“好看吧，我特地花了二三十万人民币在特效基地找大师们订做的，感觉只要掌握了类似美人鱼的游泳姿势，演起来和美人鱼一模一样啊。”
现在，看起来关大姐就像是化身一条纯正的美人鱼了。
赵东淮好奇的看了一阵子，笑道，“你怎么想起定做这种服饰了？”
关家慧一边在游艇附近游动一边笑，“有个编剧写了个（人鱼传说）的都市爱情剧本，整体规划一般般，不过美人鱼这个点子还不错啊，我还发现1984年好莱坞有一版美人鱼电影。”
“那边拍这种电影，就是定做特殊的服饰把腿包起来当特效，只要做的逼真一点，比电脑特效真实多了。”
穿着这种衣服游泳，难度比蛙人套装的脚蹼大多了，就是普通人赤果下水游，难度一样大得多，好在关家慧体质体能都是多项奥冠级，看她在水里游的轻松自在。
赵东淮抓出相机拍了几组照片，才下水把她带上来了。
原轨迹里的确有一部（人鱼传说），是郑伊建和钟丽媞主演的，那是1993年拍摄的，不过编剧早早就有了创意？这个太正常了，好莱坞的美人鱼1984年就上映了，谁还不会抄啊。
他也想起来了，1993年导演罗文，是导演罗文而不是唱歌那个罗纹，为了拍好电影还特地花了大几十万港币去北美定做服饰。
拍的还算合格，不差，类似于（开心鬼）那种嘻嘻哈哈校园风。
就是在那个年代，没有“郑浩南”光环的伊建还扛不起票房，所以比较扑街。
这个位面的话？以郑伊建从F4出道，几部（暮光之城）横扫世界影迷，一部（万贵妃传奇）里的西厂厂花汪直现在都正在席卷东亚东南亚。
要是搞一个（人鱼传说）项目，应该稳赚。
人气基础不一样！
（暮光之城）里阿建以吸血鬼之身和人类妹子谈恋爱，现在再拍一版人类阿建和美人鱼谈恋爱，好像是有不小观众基础的。
也不对，要不要让星仔演一版（美人鱼）？？穿越前阿星导演的美人鱼，也就那样，没有了他当主演，致笑力真的差了几个等级，若是让阿星出演一部，好像挺有搞头。
阿星演白手起家的富豪刘轩，让陈佰祥演一下八爪鱼，其他如女主之类反而好找多了，毕竟现阶段的亚戏和亚视，美女演员太多太多了。
………………
几个小时后。
当夜幕即将来临时，大游艇停靠在庐州某处，赵东淮都有点感慨，“这人鱼服饰太贵了，竟然二三十万一套。”
“要是便宜点，说不定能制作成周边产品大卖一波的。”
家慧还是那个家慧，但以他体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
3月14，杭城西湖美景迷人，天空还下着濛濛细雨，十几度的气温下。
大游艇上，赵东淮对穿上两套美人鱼妆的模特道，“穿戴是穿好了，你们确定现在下水，能游好？”
关家慧定的人鱼套装并不只是一套，既然她脑洞开到了这一步，赵东淮也正在安排一揽子的旅游热潮，配大基建，顺便为明年的洪灾做更多准备和铺垫。
那人鱼套装贵虽然贵，偶尔宣发炒作一下，真能吸引来不少游客的。
现在他们就是在西湖湖南、夕照山、雷峰塔不远处，一旦两个大模特姚佩芳和曲颖下水，不管是准备好的录像机，还是照相机，都能拍到合适的角度镜头，照片等等。
这两位目前内地最顶流的大模特，本就是参加过去年港岛时装周的，两次都参加了，属于模特圈里最红的之二。
不管录像带还是照片，只会拍侧颜，拍的模糊唯美一些。
然后随便找个新马甲小报，发一发……九龙日报隔两天再转载一下，热度就会起来。
宣发炒作嘛，这个赵东淮可太熟了！
他还是特地在这一片水域取景的，毕竟雷峰夕照是西湖十景之一，现在不是夕阳时分，最漂亮好看的美景期，但把雷峰塔那个背景截取下来。
发到港岛，引起市民轰动后，有人认出雷峰塔，再跑来旅游，寻找美人鱼？一直找不到，那就是游客的事了，毕竟时代背景摆在这里嘛，全球都在忽悠着各种大师、气功在搞事。
美人鱼照片也是无良小报提供的……
赵东淮的报社集团只是“意外发现噱头”后转载，有游客被骗完全和他赵大财神无关。
事后，新世界客运支持的旅游大潮下，顺势推动“美人鱼”电影项目，属于港岛影视集团趁个东风而已。
这一股东风转化到最后，票房全做慈善，还是为明年洪灾提供衣食帐篷药品等等。
这个才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在他话语下，曲颖点头，“赵生放心，我们准备好了，再说这不是还有救生员随时要下水么？”
这一艘大游艇上，今天除了周惠敏和阿珍在看热闹，还有八个穿着蛙人套装的女保镖在随时准备下水。
专门的救生艇，也放在游艇之后的水面上了。
两女的造型，人鱼套裙也不是像关家慧前几天，只到腰部的鱼尾裙了，是类似鱼鳞的套裙，从鱼尾包着双脚双腿，前身直接覆盖到良心，露背而已，两女脸上，也贴了不少衬托造型气质的点缀物。
别说侧颜，不容易被认出来，就是正颜，因为化妆造型问题，也有难度，除非是很熟悉的才能几眼确认。
模特嘛，天天走秀换各式各样奇葩服饰，今天换成这种人鱼裙也不叫大事。
当赵东淮抓着录像机打了个OK的手势，两女才蹦跳到游艇边，直接跳下水，和她们一起下水的是四个女蛙人套装的泛亚保镖，也都是精通水性的。
蛙人套带氧气筒的精锐，在初期两个模特刚下水，不适应时，还在水下帮她们摆正姿势，托扶了一阵子，几分钟后，曲颖和姚佩芳才能逐渐靠自己在水中游动了。
赵东淮负责拍摄与取景。
半个小时后。
当游艇靠岸时，周惠敏才茫然道，“淮哥，这也能坑票房？？观众们真会那么笨？”
赵东淮笑着点头，“放心，绝大部分观众也没你想的那么聪明。”
要知道互联网时代，一次次病毒营销，北美都能把（鬼影实录）那种烂片给轰炸出上亿美刀的票房，你以为观众们多聪明？
第一部把美人鱼噱头炒作出去，吸引一波游客，再有港岛导演宣布要开拍美人鱼电影，第一波来西湖的游客没找到，正在遗憾时，美人鱼又在苏省太湖出现了……
而太湖的（水浒）影视基地也正在规划设计中。
等电影上映后，获得的票房就算有欺骗观众的本质在，但把票房捐出去做慈善，不会引来麻烦。
港濠弯的票房在港濠弯做慈善，内地的票房在内地做慈善，合情合理！拿出来一个详细的计划书，把每一块钱花在哪里，都给罗列的详细清楚，可以对公众展示。
这就没事了。
不过南韩、岛国星马泰卖埠，包括欧美卖埠，就可以做慈善假账了，全拿来内地应对明年的洪灾建设和物资储备。
就说雨衣、睡袋、帐篷，那至少要备足几百万人啊。
还是定了，先拍郑伊建版本的（人鱼传说），喜剧爱情赚一波票房，等风头过去的差不多了，再来星仔主演的喜剧美人鱼。
病毒营销式宣发，这个年代拍美人鱼，内地轻松能卖两三亿人民币票房没问题。
港濠弯也大可期待。
归根结底，这不是赵东淮馋这几个亿的票房钱，而是引发了游客潮流，游客群追逐美人鱼身影，在苏浙皖各地乱跑。
这能带起旅游经济，刺激的各地官方抢着主动修路！
路修好了，洪灾来临，几千上万辆的大卡货车，才方便奔腾着救援！以及运输物资！
路修好了，他自己都能弄几千上万辆卡货车，那等兵哥哥们动起来，救援行动也会越来越高效快捷。
捐赠物资也能最快送到最需要的地方。
表面上看，他就是为了赚钱，搞炒作噱头骗票房，核心是修路大基建，他不说，外界不知情者也最多感慨一句，资本家为了赚钱真是够烧包！
下游艇的时候，赵东淮对姚佩芳和曲颖笑道，“你们两个接下去几个月，就来回客串美人鱼，在几大淡水湖或一些江河里偶尔现身，吸引民众追逐就行了。”
“今年6月份的时装周，你们不用上了，但我保证，这一波下来，你们会在全球模特圈艳压几年，冬季时装周，你们再上。”
两个模特都激动的连连点头，表示会听吩咐听安排的。
毕竟，她们都懂面前的是谁，华人首富，港岛的快无冕之王了。
等人群下了游艇，要去酒店时，西湖区两个领导才带着秘书走来，客气寒暄一下，某领导一脸古怪的笑，“赵生，这样为电影做宣发，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赵东淮开口，“没事，资本商战都是这样打的，大家以后看多了，就知道了。”
“对了，等传媒集团动起来，港濠弯那边若是李家阿巨、阿凯，王得辉、赵世曾那些sp来问消息，问情况，你们一推二五六，全都说不知情就行了。”
他推动大计划之前，自然和相关领导交流过，谈过自己的计划，讲的是很表面化的，美人鱼噱头，为宣发（人鱼传说）电影造势。
就是今天港岛那边，肥景才刚抓起来剧本，打算在拍（逃学威龙3）之外，拍（人鱼传说），男主郑伊建，女主还在选……
就说了这个。
杭城这边的领导当然是大感意外的！
还可以这样拍电影？？
领导甲还在欲言又止，领导乙就笑道，“赵生放心，我们这边不会多嘴的，预祝您的新电影计划再次大卖全球。”
领导们的心思也是不一样的。
比如乙就觉得，杭城西湖出现美人鱼，虽然是为了港岛版的人鱼传说造势，打宣发基础，但一旦上映，西湖得来多少人啊。
听说亚视昨天刚刚重播起了（新白娘子传奇），电视剧刚开始，就不知道勾起了多少人的情怀，以及被“西湖美景三月天啊，春雨如酒柳如烟啊”的歌词，洗脑西湖了。
这样的大好事。
再来一次美人鱼刺激？？
他感觉未来几个月的西湖旅游业，大有可为啊！50集的电视剧，一天连播两集也能连播25天了！
……………………
差不多时间里。
港岛，一百年影业。
王景又看了一遍剧本，才拍桌子感慨，“艹，怪不得赵生是华人首富，是财神，这点子简直绝了！”
周星星也放了下（人鱼传说）剧本，一脸诡异道，“这剧本感觉也不是太精彩啊？绝到哪了？”
2月12号周星星、肥景、陈佰祥等一群人才，就开始策划想要拍摄（逃学威龙3）了，不过当时只有大概的构思，主角还是继续当卧底，萧滢滢那个老师还要回归。
但那是故事梗概，纲要定了。
在面试了几轮后，演员逐渐确定，可具体细节大纲之类，还在一步步填充，直到今天（逃学3）才填充了70+%。
没正式开拍呢。
肥景突然接到电话要执导新片，（人鱼传说）？周星星也知道好莱坞84年拍了一版美人鱼，鼎鼎大名的汤姆·汉克斯主演的。
所以他看了几次，感觉人鱼传说剧本也就一般啊。
王景浪笑，扫了星仔几眼才嘀咕道，“过阵子你就知道了。”
只看剧本当然没什么，但当你得知一系列的炒作宣发计划时，就知道这有多离谱了！
“你还是帮我考虑下，选谁当女主角吧，美人鱼？”
星仔奇怪道，“那么多靓女还不过你挑的？”
王景摇头晃脑道，“白人女主版还用詹妮弗·安妮斯顿，她也逐渐越来越火了，华人女主版，朱音、蔡绍芬？还是李姿？袁洁瑛？李莞华？就是选择性太多太多了，我有点不知道用谁。”
周星星思索片刻，也点了根烟，“不如试试陈宝怜吧，听说那个小靓女的故事都惊动赵生了，曾痣伟都去拍哲学电影了，给她个出道资源也不错，同样属于雪中送炭。”
“她学了三年，演技基础应该不差，至少亚戏老师对她这方面评价不差，你帮她一把也不是坏事。”
王景惊讶看了星仔几眼，点头，“偶尔做做善事也不错，不过先让她饰演女二号吧，女三号用陶红，多启用下新人。”
王景说的陶红可不是徐铮未来那个媳妇，是69年出生，在1988年考入亚戏的陶红，就是原轨迹里步惊云和剑晨一起喊着我当爹了的表情包里的，饰演楚楚那位。
那一版风云电视剧，服化道老师也不知道从哪招来的，对比电影版简直被虐杀，但收视率的确挺不差。
至于这样子定演员，面试问题？其实（人鱼传说）就是电影版的偶像剧，这不比郑伊建最初出演F4时代对演技要求高到哪去。
思索到最后，华人版女主肥景还是打算用朱音。
……………………
新的一天，九龙塘。
渣渣辉洗刷一番后，走出租住的房子来到街头，买了几个叉烧包走向亚视时，路过一个报摊，就见报纸佬正在抓着报纸惊呼，“我丢，真的假的？美人鱼？这也太……”
原谅报纸佬没什么大文化，突然在一张报纸上看到有人疑似拍到了活的，真的美人鱼，他即便经历过四大探长贪污横行时代，又经历过赵东淮崛起之后，一片繁华的全新时代。
可突然看到美人鱼？？
渣渣辉也是一惊，吃着叉烧包走过去，就看到一份叫“港岛文学报”的报纸，头版头条是一张细雨天里，略远距离，镜头大约和被拍摄的美人鱼隔了几十米。
只能模糊看到硕大鱼身，在水波里游荡的两个美人鱼靓女。
模糊，侧颜，但还是展示了超级好身材，侧颜靓的类似女神级。
这一张头版头条彩照出来，渣渣辉都像是被女神击中了一样，还有种邪异的味道在心头升起。
世界上真有妖怪？美人鱼？？这也太不科学了！
现阶段，渣渣辉不是当军装警巡逻的时代了，他前年加入了李休贤的公司，做幕后，因为当过警察，在去年的电影（壮志雄心）里演警察出道。
今年还加入亚视了，依旧是在陈木盛监制的警匪剧（赤子雄风）里出演了重要角色，黑警大反派。
赤子雄风还没播出，但也快了，渣渣辉就是睡醒跑去亚视找工开，继续先跑着龙套混着。
看了几眼，渣渣辉开口道，“阿叔，这份报纸给我一份，多少钱？”
一份报纸钱，他不缺。
痛快买了报纸边吃边看边走，他也发现这“港岛文学报”就是刊登说，报社花钱从某市民手里买来了照片，对方说是在水域意外发现野生美人鱼，原来美人鱼是真的存在？
这份报纸也不确定照片真假，只是刊登出来，希望有经验见识的市民，看看能不能发现这是哪里的水域，当地是否有真的美人鱼存在？卖照片者没说这是哪里，对方还想保密继续去当地抢更多更大的新闻。
没毛病啊，要是活的美人鱼，对地址保密，只独家抢拍照片提供给各大报社，都能卖很多钱！
渣渣辉失笑，“吓我一跳，真以为是实锤认证的美人鱼呢，原来报社也不知道真假，那肯定是假的，就是这是哪里？照片背景好像有个塔？？”
水域尽头有岛屿，塔的背景，张嘉辉思来想去没一点印象，等看到巴士来了，快速吞掉最后一口叉烧包，夹着报纸上车了。
3月15号一份港岛文学报刊登的美人鱼信息，没引起任何浪花，买报的，看到这份信息的，就是吐槽一番，就把它当做一个普通花边新闻晃过去了。
最多，最多……
17号，九龙日报转载了这份新闻，还是直言，有热心市民买到了港岛文学报，被照片里的美人鱼靓照吸引，感觉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女神。
然后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水域景色，花钱砸广告，求九龙日报这样的大平台转载，真就是砸广告属性，求广大市民，能人们，说下这出现美人鱼背景的是哪个地方。
有人认出来，给报社联系，只要答案正确，可以获得5000港币赏金，九龙日报的转载当然不是头版头条了，而是ABCD四版中的C版，在广告位转载的。奇书屋
位置一般，架不住，九龙日报体量大啊，现阶段伴随着亚视平台化为上星卫视，九龙日报也顺势杀入弯弯了。
它目前在港岛本埠日销基本维持25万份，进弯弯两个月就日销50万份了，别觉得多，弯那边一流大报是日销一二百万份的，毕竟那边有两千万人口。
………………
18号上午。
亚视插播了特别新闻，在亚视播出了一份看似是直拍无剪辑，但私下里剪辑过的美人鱼在西湖出没的录像带。
前期是录了五十几秒，造型极为华丽华美的曲颖、姚佩芳两条美人鱼，在细雨中，西湖水域游玩戏水。
五十多秒后就一个猛子沉入水面，随后五分钟，展示的一直都是西湖水景，包括雷峰塔景观，空旷到一览无遗的无边水域里，沉入水面的两条美人鱼再也没出现过。
再也没浮出水面。
这还包括录像机镜头从几十米外追逐美人鱼，再到一步步抵达美人鱼潜水之地，四处拍录。
手持运动镜头而已……赵东淮拍这个能让普通人看出破绽么？还是在小荧幕上播出，那肯定不会有破绽。
……………………
18号下午。
赵东淮吃过午饭后，才回到办公室做好，就见阿敏走来道，“老板，从上午那一条特别新闻后，咱们亚视接到的相关咨询电话，已经有数百次了。”
“全都是李抄人、林健岳、三星李会长，包括李家长公子那种层面的有钱佬。”
“啧，就算咱们应付推脱，那些层次的人应该也不难发现真相吧。”
赵东淮点头，“是的，我要是想往死里炒作，随便在贫困山区找一个素颜美女，拍完就藏起来，那炒作力度可就太嗨了。”
“用曲颖、姚佩芳那种已经成名的模特，还是为了让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能轻松确定这是一场电影宣发的商业套路。”
“公式化应付就行，就说我们也在确认消息是真是假，确认中……”
西湖出现了疑似美人鱼的生物，辣么大一个西湖，不确认寻找半个月合适么？西湖周边也是水网密布，活的会游的美人鱼，跑来跑去很合理吧？
刚说完这话，阿虹就跑来道，“老板，真的假的？？别说我好奇死了，我老家也有好多人托我问情况。”
她老家能收到亚视么？可以。
亚视上星可不只是发射了一颗卫星，内地发射通讯卫星可以用作于普通商业，为了收视率，只有一颗覆盖面积还是不够的。
赵导出了名的不差钱，现阶段真就是亚洲卫视了！
赵东淮微笑摇头，“假的，电影宣发。”
正一脸好奇等着吃大瓜的阿虹，“……”
她直接在风中凌乱，凌乱一阵子，她果断抓住了37码都不能衡量的生命之重，悻悻道，“哪有你这样忽悠人的。”
在赵东淮内地游玩的半个月，阿虹也会跑去蹭正能量。
不过她当时主要任务是在京上羊开作家签售会，毕竟她是偶像剧教母，一部部小说改编影视剧，一部接一部大卖大爆炸。
以前包括（来自星星的你）在内，主要攻打港濠弯、岛国南韩星马泰市场，但这次的（浪漫满屋），真就是在内地也是爆卖。
两个月过去（浪漫满屋）电视剧也已经拍完了，毕竟才16集的精品剧拍的不多。
她在内地跑几个城市多场签售会，享受一下名作家的人气待遇。
当时赵东淮设计推动这个计划时，阿虹还在上沪签售会主持大事，所以不知道……
而这一部票房会全捐出去的慈善大电影，宣发阶段怎么定计划这种小事，也不至于联系所有人挨个通知一遍，你们别大惊小怪什么的。
……………………
一百年影业。
王景正召集了郑伊建、詹妮弗·安妮斯顿、薇诺娜·瑞德，朱音、陈宝怜、陶红，包括男二号于合伟，校长大反派郑则仕，抓着剧本开围读会呢。
星仔突然推开大门，走到肥景面前盯着他打了个眼色。
肥景也是打眼色。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几分钟，星仔的表情也经历一轮过山车式变迁，最终他才竖了下大拇指，闪人。
等肥景平静下来，喝了一口茶，郑则仕惊奇道，“王导，你和星爷这是演什么呢？？也没开机啊。”
肥景大笑，“我哪知道他抽什么风，别管他，咱们聊咱们的。”
“阿伟你资历最浅，去年考入亚戏现在还没学满一年，不过也不用太紧张，大部分都是校园内外的爱情戏，拍起来不比流星花园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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