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岚压着声音，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东西，会出现在……”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觉得两个时代没有联系吗？”处月微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我认为，科技院当时想做的事情与齐琰想做的，是同一件事，只不过没有地脉的加持，无法成功罢了。”
他曾去看过那个项目，他们制作出来的东西，与莹光现在正在炼制的尸人相差无几。
可凝家二老出事的时候，凝无垠是最痛恨那个项目的，为什么现在会突然与蓝励一起合作，重新启动这项研究呢？
凝霜岚低忖了几秒，深吸了口气，问，“这些树苗怎么处理？”
“直接连同实验室一起炸毁吧。”处月微皱起眉，扫了眼周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找找有没有实验数据之类的资料，我有些好奇他们研究到什么地方了。”
凝霜岚没说什么，转身在实验室中翻找起来。
两人同时站到角落里的书柜前。
凝无垠做事随心，即便是重要的东西，也都是随手找个地方一扔，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是容易找出好东西。
处月微收回手，站到凝霜岚身后，“你来吧，小心点。”
“嗯。”
凝霜岚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抬手打开柜门。
啪——
柜门打开的一瞬，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滚落了出来，落在她的脚边。
“这是……”凝霜岚瞳孔微缩，脑海中突然闪过画面。
那是她接到命令出发之前，凝无垠突然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那时候她已经不过生日很多年，所以逗他玩儿——“lins这次推出那颗‘苍天之泪’就很不错。”
这小木盒上雕刻着的，正是lins的商标。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抖起来，捡起木盒打开，正是那颗号称‘苍天之泪’的绿宝石。
绿宝石的下方压着一张纸条，水痕濡湿的痕迹和点点血斑还留在纸上，上面的字迹她最熟悉不过了。
‘姐，生日快乐，祝你新的一岁事事开心，战无不胜。’
凝霜岚攥着木盒，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泛起青白，“里面没东西了，直接走吧。”
“好。”处月微撇见那木盒，无奈地摇头。
用不了多久，事情就能了解了……
两人一起离开实验室，凝霜岚一股脑将布袋中的东西全扔了出去。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天地，火光和尘土交织，很快将整座实验室淹没。
凝霜岚站在废墟前，足足看了一刻钟，才抬起头，“走吧，回京都了，算算时间我阿娘快要到了，现在十圣物只剩下起源杖和雪香兰了，你加油吧。”
说完，她神色古怪地挑了挑眉，“祝你好运。”
“……”处月微突然陷入了沉思，开始回忆早上在流云商会的时候，会不会太嚣张了。
不等他后悔，凝霜岚突然回过头问，“丞相府今天有动静吗，仔细想想，林家大小姐的生辰也在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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