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皇帝来宋王府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我前几天说他坏话被他听到了?】
【可我也没有指名道姓,顶多就是指桑骂那个鬼,噢不那个槐。】
【不对不对,陛下是我两个孩子招惹回来了,难道这两个孩子做了什么事?】
【完了完了,宋王府大难临头了,苍天啊,列祖列宗我对不住你们啊……】
宋宣王心里乱七八糟不说,还开始号丧。
傅西辞忍了又忍,正想开口将人打发出去的时候,宋宣王心声一转:【我明白了。】
【最近那么多传言……我女儿可是京城第一美女,我儿子又成了京城第一美人。】
【懂了,陛下与我同道中人,所以我这是要当国丈大人了,也不知道陛下看上的是我儿子?女儿?还是两个都看上了?】
傅西辞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我与宋掌书有要事相商。”
宋宣王连连附和:“是是是,我儿子能得陛下看重,那是他的福分。”
巴拉阿拉一大堆,都是在拍傅西辞的马屁。
宋青越揉了揉额头:“父亲,陛下的意思是想与我兄长私下讨论正事,父亲不如去后厨看看是否安排好了晚食?”ýáńbkj.ćőm
宋宣王明白了,这是赶他走呢!这真是……求之不得!
宋宣王赶紧离开,宋青越也有告退的意思,不过被宋司鸾拦住:“妹妹一起吧。”
傅西辞身后的太监总管是从来没见过这场面,一家之主被打发去后厨,娇滴滴的大小姐却被叫出来议事。
由于太监总管也没资格听皇帝的“正事”,所以一众人等去往宋司鸾在宋王府居住的小园,让暗卫守着,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皇帝走在所有人的最前方,宋司鸾和宋青越落后一步,这是礼数。
很快宋司鸾就发现,皇帝陛下好像对宋王府的布局很熟悉,不用小厮在前引路也能精确的找到自己的住所。
【莫非陛下半夜来过?陛下来宋王府做什么?】
前面走着的傅西辞听到这则心声,脚步停顿,硬着头皮继续走。
至于宋青越则想的是:【看来陛下果真对宋王府以及一众臣子忌讳破深,所有人在陛下面前都没有秘密。】
【能将宋王府内的路摸得这么仔细,看来我那些布置陛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知情却没有治罪,陛下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兄妹二人的思维迅速,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判断。
虽然听着宋青越饿判断比较靠谱一些,不过宋司鸾的猜测才是对的。
宋司鸾院子布置的不错,很有文人风雅的格调,相比较来说宋司鸾居住的院子是整个宋王府最好的房子。
哪怕是宋宣王都要靠后,由此可见宋青越的兄控属性。
宋司鸾院子里花草树木十分茂盛,一年四季的花草都养着,这样一来不同的季节会有不同的风景可以看。
宋司鸾体弱多病,在宋王府待的时间很长,所以院子修得漂亮舒适。
宋司鸾将陛下和妹妹引到一处高台楼阁,从上往下可以看到整座院子的风景,连接高台的台阶是青色的,娇嫩的小花在缝隙中生长着。
不同于宋司鸾和宋青越的小心翼翼,傅西辞和白汀两个大跨步走起来,可不会多看缝隙里的小花半眼。
等上了楼阁,有丫鬟送上茶水点心告退后。
宋司鸾这才开口道:“游园会上的男客们中除了那位李公子没有看出端倪,但是女客中收获颇丰。”
宋青越点头,当即就从楼阁小桌下面拿出笔墨,默写出一份名单来。
白汀在旁边睁大眼睛:“等等,你早就知道有人会栽赃陷害你,那你还配合她们,甚至从她们的阴谋中将计就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宋青越一边写一边笑着回答道:“这是自然,只要是参与这件事的女眷,恐怕都是圣至亲王的党羽。平常男人们之间可能不会显露分毫,可后宅中有不少蛛丝马迹。”
宋青越冲宋司鸾一笑:“我能留意这个,是因为哥哥的提醒。”
原本宋司鸾说那些“丫鬟泼水”、“灌酒”、“差人谎报兄长”等行为时,宋青越还不怎么信,结果哥哥料事如神。
宋青越主动交代道:“兄长成为掌书后,我宋王府就是陛下的忠臣。”
“民女不敢隐瞒,我培养了一些人手安插在很多人的后宅中,除此之外我开了很多商铺。”
这种事情说起来不怎么好听,宋青越自己说的时候都觉得上不了台面。
可宋司鸾却在妹妹的肩膀上拍了拍:“士农工商,很多人都觉得为商低贱,现如今很多律法都对商业有所限制。”
说到底还是因为社会性质和生产力、生产资料的缘故。如今社会以农业为主,主要的矛盾也是土地矛盾。
农为国家根本,商业暴利且流动性强,如果去发展商业那么农业会受到冲击。
这种情况下,统治者都会抑制商业的发展,所使用的手段不限于税收和限制科举等政策,在舆论上也对商进行贬低。
哪怕商人再有钱,面对官的时候还是矮了好几个头。
宋司鸾夸赞道:“你曾同我说过你的理念,如今陛下在这里,你继续说便是。”
“陛下他很开放的,和那些穿越者接触会学习很多新思想,所以我们的陛下远比你想的更加博学、厉害、包容。”
傅西辞虽然知道宋司鸾这么说很大原因是为了宋青越,不过傅西辞依旧挺高兴:“商并不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至于安排人手去后宅……群芳满园表面上是商人的产业,可实际上却是圣至亲王的手笔。”
“他依靠群芳满园获得不少消息,声色犬马的场所,经常会有男人放松警惕。”
看不起女人,或者觉得女人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于是口无遮拦,透露不少消息。
见傅西辞拿圣至亲王举例子,宋司鸾轻笑:“陛下果然是明君,草民很佩服陛下。”
傅西辞握紧拳头,装作毫不在意,一本正经道:“油嘴滑舌。”
宋青越这才大胆的说出自己的布局:“后宅里的那些奸细本就不是我安排进去的,只是后来买通了而已。”
“她们的忠心有待考证,不过目前为止反馈回来的消息都是准确的。”
宋青越策反这些人不用费太多力气,比如说某官员后院不受宠小妾侥幸得子,却被另外一个小妾报复。
于是用莫须有的“命格不好,是个灾星”的谣言,要将不受宠小妾的孩子扔掉。
宋青越出手相助,帮忙救下孩子去别的地方养,那个不受宠的小妾自然会对宋青越感恩戴德。
更何况那小妾本就不乐意嫁给官员,只是被势力强迫而已。
还有的细作则是为奴为婢,却遭受不公平待遇,要么是主家暴虐,要么是被骚扰。
宋青越给予对方赎身钱,交换则是传递消息一年等。
至于商业,宋司鸾第一次看到宋青越手下的账单时,还挺吃惊。
因为宋青越做的生意并不是以达官贵人为目标,而是京城下层中层人士。
宋青越的买卖也不是什么暴利行业,而是握住了“命门”这一关卡。
比如对方是卖布匹,那么宋青越则是收桑与麻。对方店面需要海食,那么宋青越就会掌握码头。
不至于引起别人的警惕,但是使绊子绝对能办到。
宋青越还热衷于承包“工厂”,京城四周的村民大多数以种地为主。
宋青越却是直接放下身段,找人与当地村长谈生意,她买什么对方种什么。
只要有钱交税收,或者用钱买米布来顶税收都可以,但宋青越能保证村民种她想要的东西,绝对比种地赚得多。
还有的则是村中农户哪怕外出工作,也是散工,零工,成不了气候。
宋青越却能以村为单位成立“工会”,这样非但不会被克扣工钱,甚至还安全,有活干,价钱给的也公道。
比如说宋王府码头上抗包的汉子和船工,这样的人没有什么世家贵族会看在眼里。
他们只觉得撒一把钱下去,还能缺人干活吗?
可实际上宋王府已经将人整合,还真有本事断了对方的货物流转。
“周围的村落和京城大小河流,都有宋王府的人。”
“听起来像小打小闹,可能知道不少东西。”
宋青越说的谦虚,她这种手段也许放在现代不算什么,可是在古代则能发挥不少作用。
白汀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是红沙镖局的人,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最知道各种三教九流的民间组织。
宋青越所组织的“工会”在江湖上名声很好,从不以武犯禁,和镖局一样是黑白双面都要给面子的正面存在。
宋司鸾也在旁边补充道:“的确不能与陛下的军队相比,豪门贵族庄子上的土地大多是自给自足,放到店铺也没什么油水,是以贵族的铺子以南北货物交换为主。”
“如果不仅是南北,而是国与国呢?”
宋青越目前的布置对整个朝堂没有影响,所以傅西辞即便是知道也没放在心上。
可经宋司鸾这么一说,傅西辞脑海里忽然多出个词来“贸易战”。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快穿】可他是钓系美人耶更新,33.被陛下识破别样的心思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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