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儿家,哪里见过这般场面,那炙热的气息好像要融化她一般,让她都喘不过气儿来。
水溶抿了抿唇,少女的清新在唇齿间流溢,轻声道:“颦儿,柳姨娘虽是跟了琏哥儿,不过她们在姑苏之时并未有逾矩之举。”
面对聪慧机敏的黛玉,也不必说什么一戳即破的谎言,主打的就是一个“以诚相待”。
当然,水溶还是有些许的模糊界限,起码他发现贾琏与柳姨娘关系的时候,两人却是在搂搂抱抱的,嘴儿都
逾矩是逾矩了,但不是还没有突破禁忌,起码这也能让黛玉心里好受几许。
果不其然,黛玉闻得此言,心儿微微缓和几分,要是贾琏与柳姨娘两人那时就苟合在一块儿了,真真就是令人难以接受。
抿了抿泛着晶莹的粉唇,黛玉低声道:“姨娘她也是孤苦零丁的,有琏哥儿照料,也算是以后有了着落。”
林如海病逝,不光是她自个做女儿的失去了支柱,身为妾室的柳姨娘没有子嗣傍身也绝然不会好过。
黛玉自小便是孤苦伶仃、寄人篱下的,怎会不知其中的艰辛,对于柳姨娘的处境,黛玉深以为然,故而才会理解于她,当初便顺着水溶的意放了柳姨娘自由。
水溶闻言沉默不语,你可以说黛玉尖酸刻薄、小心眼,但她的“坦率纯真,见之以诚”却是更加难能可贵,她不会拘泥于世俗,为了所谓的礼法便毁了一个妇道人家的一生。
起码,若是换成贾母、王夫人等人,定然是要其守节,就如同形如“枯槁”的李纨一般,终身守寡守节。
唯一不同之处便是,李纨好歹还有一个懂事乖巧的儿子,不至于了无希望,可这柳姨娘就.
念及于此,水溶对于黛玉的喜爱更甚,揽着少女瘦弱的腰肢,轻声道:“还是我们家的颦儿善解人意。”
其实黛玉虽然言语尖酸刻薄,可论起善解人意而言,那也是不遑多论,旁的不说,香菱学诗之时,向黛玉请教,黛玉还不是热诚相待,并不存在所谓的芥蒂。
黛玉闻言,芳心又羞又喜,嗔道:“哥哥胡沁些什么哩,难不成小妹在哥哥心中就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儿。”
什么我们家的颦儿,她什么时候成了哥哥的颦儿了。
不过,黛玉心中并不反感,心底深处还涌上一抹欣喜、甜蜜。
“颦儿自是心怀宽广,旁人所不能及也,自不是那等子心眼小的人儿。”水溶笑了笑,若有所指的说道。
小心眼什么的,有待商榷,但是黛玉这心怀宽光,却是有几许夸张的嫌疑。
黛玉腻哼一声,略显瘦小的娇躯轻轻颤栗着,皙白的脸蛋儿绚丽如霞,玫红的晕团延绵至晶莹的耳垂,伸手捉住那不安份的手儿,颤声道:“哥哥.别闹了。”
这又亲又哥哥就这般的喜爱她?
水溶置若罔闻,醉心于那流溢于掌心的玲珑,俯身凑在黛玉的耳畔边,低声道:“颦儿还是瘦弱了些,往后记得多吃些才是。”
黛玉:“.”
“哥哥这是嫌弃小妹?也是,我不如宝姐姐那般大气,自是招人嫌,哥哥还是去寻宝姐姐吧!”黛玉扬着螓首,莹润如水的明眸看着少年,心底深处涌上一股羞恼之意。
什么人啊,刚刚还夸她心怀,转眼便是嫌弃她的话,嫌弃的话有本事就别摸,评头论足的,拿她当脂粉取乐?
水溶闻言心下顿觉好笑,明明他没有这个意思,可每回黛玉都能将宝钗扯了进来,就这般的敌视宝钗?
其实也不能说是“敌视”,关系亲近的人儿开个玩笑话儿实属正常,而且另一方面而言,也是黛玉足够重视优秀的宝钗。
指尖轻捻,水溶说道:“我多咱会嫌弃颦儿,这不是怕以后生了孩儿,颦儿这般的瘦弱,怕是会饿着孩子。”
黛玉娇躯颤栗,肤色晶莹的脸蛋儿滚烫如火,闻得少年之言,芳心又羞又喜,伸手挥开少年捉弄的手儿,啐道:“呸,哥哥胡沁些什么.”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哩,什么孩子的还早了去儿,分明就是嫌弃自个,她可是听说过的,哥哥就是喜欢宝姐姐那般大气的人儿。
水溶轻笑一声,也不在打趣这精灵般的少女,恍若珍宝一般的捧在手心,俯身凑在黛玉的衣襟前。
其实环肥燕瘦,各有其妙处,宝钗有宝钗的丰润,黛玉有黛玉的玲珑。
黛玉娇躯颤动,伸手象征性的推拒了一下,垂眸见少年如同稚儿一般,芳心羞臊,她没想到自家素来温润的哥哥居然有如此的童心
不过想起哥哥动不动就堵她的嘴儿,好似也就不难理解。
黛玉两弯罥烟眉下的明眸闪了闪,转而便也就束手就擒,任由少年恣意攫取,一颗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哥哥这般,也是痴迷于她不是。
贝齿轻咬着粉唇,黛玉那张清丽的脸蛋儿涨的嫣红似血,耳垂上的耳饰轻轻摇晃,颤声道:“哥哥是喜欢小妹多些还是宝姐姐多些。”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姐姐那儿自是无需相比,可是宝姐姐那儿,黛玉还是心中颇为好奇,忍不住的询问起来。
在哥哥心里,是宝姐姐重些,还是她想来是宝姐姐吧!
水溶闻言心下一怔,转而轻轻摸了摸少女玲珑的琼鼻,支吾道:“宝丫头恭顺体谅,颦儿坦率真诚,哥哥我都喜欢。”
说宝钗好不是让黛玉使小性儿,说是黛玉好又让黛玉觉得有敷衍之意,这种致命的问题,水溶自然不可能正面回答,索性也就雨露均沾。
不过话又说话来,现在和黛玉在一起便是更喜欢黛玉多一些,与宝钗在一起,那便喜欢宝钗多一些。
若是钗黛并齐,那便都喜欢的紧,一般无二,甚至于比以往都要更喜欢。
现如今,钗黛并齐,那还不是时间的问题。
黛玉芳心颤动,泛着迷朦雾气的明眸眨了眨,心中顿觉好笑,这般两不得罪的话儿显然不能让黛玉满意,便低声道:“哥哥这话,唔~”
话音未落,只见少年又凑了上来,噙住自个的唇瓣,一时之间让她说不出话来。
此时黛玉心中羞恼,她算是看明白了,以往自个挤兑一两句儿,少年总是无可奈何,可随着两人心思的坦诚,少年却不在有顾忌之处,自个稍有苗头,便直接堵上根源,让她无处言说。
好一会儿后,水溶才凑在少女晶莹的耳畔间,轻声细语道:“颦儿伶牙俐齿的,哥哥只能这般应付,可别怪罪哥哥。”奇书屋
黛玉闻言,芳心羞恼,扬着那张涨得彤红的清丽脸蛋儿,两弯笼烟眉下,那双恍若春山细雨的明眸蕴着迷朦的水雾,盈盈如水,娇叱道:“你你蛮不讲理。”
怎得,说不过她就堵嘴,你还有理了。
话罢,黛玉见少年又凑了过来,心神一乱,忙偏过螓首,素手抵在少年的身前,啐道:“哥哥,你就是欺负人。”
她算是怕了这位素来尊敬的哥哥,实在是黏人的很,照这般情形,怕是没完没了了,嘴儿都要肿起来。
有时候想想,还不如以往做妹妹的时候,起码哥哥不是这般捉弄于她。
水溶不以为意,捉着少女的素手引了下去,说道:“这就叫欺负人?颦儿怕是不知道哥哥的手段,真要动起手儿来,颦儿才知厉害。”
黛玉闻言,扬着螓首看向少年,那双蕴着雾气的明眸眨了眨,有些不明所以,她倒是不知道哥哥还能有什么厉害的手段,总不至于哥哥还舍得打她。
但也不知怎得,黛玉心中却有些不安的预感,似乎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正欲询问之际,黛玉只觉掌中硌硌如石,心下顿时好奇,不自觉的捏了捏,狐疑道:“哥哥怎得还带着利器。”
水溶眉头蹙了蹙,语气莫名道:“颦儿岂不知“君子藏器于身”,哥哥带着利器,也是为了以往万一。”
黛玉闻言,柳眉微微立了起来,心下见着几分不满,哼道:“哥哥是欺小妹无知不成,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此言出自《周易》,这句话的意思是君子就算有卓越的才能超群的技艺,也不会到处炫耀、卖弄,而是在必要的时刻把才能或技艺施展出来,岂是哥哥所言的利器。”
其实黛玉是知晓水溶有才华的,怎会不知道此言的意思,这般解释,无非就是敷衍于她,让她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水溶:“.”
好吧,他知道黛玉才识渊博,但受思想的禁锢,并不能艾特到他的点,说是欺负她无知也是颇为有理。
见少女一脸的认真之色,水溶也不好在打趣黛玉,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普及一二,以免黛玉事后社死,便凑在少女的耳边轻声低语起来。
黛玉原是心下有所不满,只是听见少年的淳淳之语,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的怔愣下来,皙白的脸蛋儿顿时绚丽如霞起来,两弯笼烟眉下,那双璀璨的明眸瞪圆了来,婉约的眉眼间透着惊讶之色。
这.这原来是
念及此处,黛玉只觉掌中滚烫如火,好似一块灼热的烙铁一般,烫得人心惊肉跳的,忙甩开了手儿,心神大乱。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嘴角弯起一抹勾人的弧度,凝视着少女彤红的脸颊,打趣道:“颦儿,怎么了?”
还问她怎么了,这是人话否?
黛玉闻言登时就撂下脸来,两弯笼烟眉下,璀璨的明眸蕴着雾气,颤抖的声音带着委屈之色,哭道:“哥哥是觉得我懵懂无知,拿我取笑儿,到头来,在哥哥眼里,我却成了爷们解闷的。“
原就一言不合堵她的嘴儿,这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想起先前自个义正言辞的,她就觉得羞于见人,如今少年还一派的戏谑,分明就是拿她取乐。
水溶闻言,面色攸而一变,心知顽笑过头。
需知替爷们解闷的非优即妓,黛玉这般孤高自洁的人儿拿此话作比,可见是伤透了心。
念及此处,水溶忙搂着少女颤抖的削肩,安抚道:“好颦儿,哥哥疼爱你还来不及,岂会如此作践于你。”
黛玉啐道:“你不作践我,为何做这些个混账事儿,说这些个混账话儿,分明就是哥哥骨子里轻贱我。”
又亲又摸,甚至还让自个.自己都脏了。
其实在黛玉心中,少年的这些混账事儿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少年那戏谑的语气,分明就是轻贱于她。
越想,黛玉心下就越是委屈、酸涩,不由的掩面而泣起来。
水溶闻言心下顿觉无语,他真的没有轻贱黛玉之意。
抿了抿唇,水溶细心宽慰道:“好颦儿,那都是些夫妻间的情趣,我与元春、宝丫头她们都是如此。”
这些事儿,水溶对待其他人都不会如此,偏偏黛玉素来就是孤傲自洁,且又心思敏感的,稍有不甚,就会脑补一出大戏出来,自怜自哀的。
没办法,谁让黛玉这种尚未出阁的小女儿家们都是见识浅薄,面对自家的女朋友还能如何,只能耐心哄着。
“当真?”
黛玉扬着梨花带雨的脸蛋儿,眼眸微红的看着少年,似蹙非蹙的眉眼带着几许狐疑之色。
夫妻间的情趣,这是黛玉的知识盲点,她也不知道少年所言是真是假,可若是大姐姐与宝姐姐那儿都是如此,对于黛玉而言也就不难以接受。
难不成夫妻之间都是如此?
水溶心知少女思想受限制,若是不好生开导,定然又得钻牛角尖儿。
筹措一番言语,水溶信誓旦旦的回道:“自是真的,颦儿若是不信哥哥,不妨去问问元春和宝丫头。”
黛玉闻言心下一缓,转而想起了少年所言的夫妻,那岂不是把自个当成了妻子,
念及此处,黛玉脸颊微微一热,那双眼尾微红的眸子白了少年一眼,啐道:“哥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小妹怎么”
让她去问大姐姐与宝姐姐这等夫妻间的事儿,这让她如何有脸去问,那不是暴露了自个。
水溶见状,明白黛玉的敏感多疑缓和下来,伸手拉着少女的小手儿,温声道:“我若是所言有假,天打五雷.”
话音未落,黛玉便伸手抵在少年的唇边,清丽的脸蛋儿煞白,忙不迭道:“呸,快快住嘴,小妹自是信任哥哥的,切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儿。”
指天发誓,万一真的
水溶捉住少女抵在唇边的手儿,凝视着少女那清丽的脸蛋儿,心中暖意流淌,温声道:“颦儿现在可还觉得是哥哥轻贱于你。”
黛玉闻言,璀璨的明眸白了少年一眼,垂眸不语。
神明的威严在黛玉心中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少年都发誓了,她焉能不信,此时少女心里,还有些怪罪少年的鲁莽,可心底深处,又涌上一抹欣然。
忽地,黛玉察觉少年捉着她的手再度落了下去,不由的让黛玉芳心一颤,美眸微微闪了闪,倒也没有再甩开手儿。
既是夫妻的情趣,倒也无需排斥不是。
水溶见此情形,心下了然,此时的气氛适宜,正好可以趁此助黛玉开阔心胸,如若不然,以后他还怎么大展宏图。
“颦儿,哥哥教你。”水溶附耳道,声音中似是带着几许魔幻之音。
黛玉敛了敛眼眸,一时倒也没说话儿,被少年捉着的手儿顺着少年的心意而动,无言的默认下来.
大姐姐与宝姐姐都是如此,那她也该如此才是。
此时的黛玉心神剧颤,那张清丽的脸蛋儿嫣然欲滴,莹润的美眸盈盈如水,一颗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难言的羞臊涌上心头。
她也没想到,自个有朝一日,居然握着哥哥的.
“姑娘,云姑娘她们来了。”正此时,外间传来紫鹃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暧昧的气氛。
黛玉心下一跳,忙收回了手儿,抬眸看向少年,眉眼间见着慌乱之色,恼道:“都怪你,现在如何是好。”
要是这事让云丫头她们知道了,真真就是没脸见人。
水溶蹙了蹙眉头,心下也是无语,这会儿来了人,不是耽搁事儿。
只是事已如此,水溶也无话可说,忍下心中的不快,伸手整理着衣襟,说道:“没事,做哥哥的来看看妹妹,也不值什么大事。”
黛玉闻言心下了然,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云丫头她们也不会起疑。
抿了抿粉唇,黛玉渐渐回过神来,这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是要保持心境才是,切莫让云丫头她们瞧出什么不对劲来。
轻缓一口气儿,黛玉眉眼舒缓,察觉到手中的一片软腻,脸颊微微一热,心下不由的暗啐起那少年来。
话虽如此,少女还是拿着绣帕擦了擦手儿,才一本正经的坐在软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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