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素手攥着床褥,皙白的脸蛋儿上浮着两抹玫红晕团,两弯紧蹙的罥烟眉随着心中怅然的宣泄,渐渐舒缓开来,檀口微微,只觉混身没一点儿气力。
水溶凝眸看着娇躯颤栗的少女,俯身凑到少女那晶莹的耳垂边,附耳低声道:“细水长流,颦儿将来会是个持家的好手。”
黛玉初始还以为少年是夸奖于她,可转而一想,心思敏捷的她猛然便回过神来,闭阖的美眸睁开,那张皙白的脸蛋儿玫红一片,芳心只觉羞窘,急声嗔恼道:“你你欺负完人,还取笑我。”
她原就推拒的,可赖不住少年的纠缠,现在随了他的意,反过头便取笑自己,哪有这般的不讲理的事儿。
自己原是给人取笑的。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对着黛玉那玫红的脸蛋儿“吧唧”一口,轻声道:“哥哥喜爱你还来不及哩,怎么会欺负你。”
“你恶心人。”黛玉素手擦着被少年亲过的地方,玉容羞恼,这人刚刚才.转头便亲自个,也不嫌脏。
对于少年所言的喜爱,黛玉自是心里清楚,若不是这份喜爱,她会让这泼皮无赖的少年这般的欺负?
水溶凝视着丽人羞恼的玉容,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捏着少女洁白的下颌,打趣道:“刚刚还满心的欢喜,这会儿颦儿就嫌弃起来,白瞎我这么尽心的伺候,真真是个小没良心。”
黛玉闻言,芳心颤动,俏丽的玉颜玫红如霞,两弯罥烟眉下,那双晶莹的明眸盈盈如水的,眉眼间满是羞臊之色。
正如少年所言,先前她的确是欢喜,可是这话她怎么说的出口,而且少年也的确没嫌弃过她,视她如珍宝一般,让素来口舌伶俐的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哼,就知道欺负人,不理你了。”黛玉偏过螓首,羞的不敢再与少年对视,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水溶瞧着少女俏皮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旋即斜躺在少女的身旁,捉着黛玉那柔腻的小手,温声道:“颦儿,哥哥我素日里要忙着公务,冷落你了。”
黛玉闻言,芳心微微一暖,本想抽离的小手顿了顿,任由少年捉着,抿了抿粉唇,轻声啐道:“我可不是宝姐姐,哥哥少来哄我,你做什么去了自个心里有数。”
诚然,少年的确是有公务处理,但绝对不至于忙得不得闲,今儿个在“凤仪庭”,明儿个便在“蘅芜苑”,后儿个又去了“天香楼”,她这“潇湘馆”,怕是少年临时想起才过来的。
也是,谁让其他的姐姐妹妹都比她有趣。
水溶:“.”
这换成元春、宝钗她们,听见水溶这话还不得满心欢喜,偏偏黛玉就是特立独行,直接把话给戳穿来,让水溶落了面子。
不过也就是黛玉这份真性情,才体现出林妹妹的率真可爱。
伸手轻抚着少女的玉肩,水溶轻声道:“跟了我,委屈颦儿了。”
对于黛玉而言,她渴望的是独一无二的爱情,与这世道格格不入,反观原本是异类的水溶,却给不了黛玉想要的唯一。
黛玉娇躯一颤,两弯眼睫敛了敛,抿了抿粉唇,回过身子,将螓首靠在少年的怀中,低声道:“哥哥,我不委屈。”
说着,黛玉葱白的指尖在少年的身前划着,眼睫下的明眸闪动,语气幽幽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哥哥心儿能有小妹一块净土,小妹就心满意足了。”
诚然,眼前的少年与她幻想中的有所不同,然而少年对她的意义不同一般,便是爹爹离去之时,少年的陪伴让她铭记于心,方希那更是涌上一股难言的暖意。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她的生活里不能缺少少年,故而在水溶谈及嫁人时,黛玉的反应才会那么激烈,而当知晓少年对她有异样心思之时,芳心羞臊之际,心底深处又止不住的欢喜。
若是哥哥的话,那她可以迁就的,不觉委屈。
水溶垂眸看着窝在自个怀中的少女,虽看不清黛玉的神色,但也知少女能说出这番话儿来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一时之间让水溶默然无语。
坦率纯真的林妹妹,一旦将心给了人,那就是剖心掏肺。
水溶一手搂着黛玉苗条的腰肢紧了紧,一手捉着少女柔腻的手儿放在心口,凑在少女那洁白的额间点了点,温声道:“哥哥的心儿,颦儿难道不相信?”
黛玉感受着少年的温柔,芳心涌上一抹羞意,闻得少年之言,心儿又甜蜜起来,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黛玉那双璀璨的眸子盈盈,抿了抿粉唇,指尖点着少年的心口,抬眸轻声道:“哥哥这般的花心,让人怎么相信。”
其实她是相信的,只是嘴上就忍不住的挤兑两句,谁让这人就是花心萝卜。
水溶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看向黛玉那张熏红的脸蛋儿,目光一动,与黛玉的相处,让他感受到了恋爱的气息,轻松自然。
黛玉对上少年闪动的目光,好似择人一般,芳心羞涩,微微垂着螓首躲避开来,玫红的晕团弥漫在脸蛋儿上,明艳动人。
哥哥怎得就这么痴迷她。
忽而,黛玉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垂眸而望,两弯罥烟眉下,那双莹润如水的明眸微微瞪圆了来,心尖儿颤动不已。
美眸闪了闪,黛玉贝齿轻咬着粉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颤着声儿道:“哥哥,要不小妹伺候.”
少年的心意,黛玉已然感受到了,既然他都不嫌弃自己,那自己怎么能嫌弃于她,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何能忘恩负义。
声若蚊蝇的,让水溶听不大清楚,不过他明白黛玉话中的意思,伸手轻轻抬着少女的下颌,凝视着少女那张明媚的玉容,轻声道:“颦儿刚刚说什么?”
黛玉芳心羞臊,忙扭过螓首脱离少年,羞恼道:“没什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她真是魔怔了,怎么就提了这么一嘴儿。
然而水溶却不打算放过黛玉,捉着黛玉的小手儿探了下去,俯身凑在少女那晶莹的耳垂边,轻声唤道:“颦儿~”
黛玉听见少年这一声轻唤,只觉心儿都酥软下来,似蹙非蹙的罥烟眉下,璀璨的明眸盈盈如水,贝齿轻咬着粉唇,螓首渐渐落了下去。
他都这么辛苦了,自己也该投桃报李才是。
黛玉素手颤抖的解着,凝视着少年,美眸微微瞪圆,一时之间踌躇不前,晶莹的眼角闪烁荧光,有心退却,然而对上少年那期盼的眼神,心儿软了起来,终是凑了过去。
水溶目光一凝,看着围帐上的海棠花,清秀的面容带着几许不自然,眉头时蹙时缓。
少女的情感真挚,然而却懵懂青涩,宛若公园池水边的小猫儿一般,一点儿技巧都没有,反倒是让水溶颇受折磨。
轻轻叹了一口气,水溶也不能视若无睹,只得言传身教.
“咳咳.”黛玉捂着粉唇轻咳起来,似是老毛病复发,那皙白的脸蛋儿涨得彤红似火,两弯眼睫颤动,羞恼的瞪着水溶。
他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真真是恼人的很。
水溶凝视着少女羞恼的玉容,轻咳了一声,伸手将少女揽入怀中,温声安抚道:“颦儿,为难你了。”
黛玉顺势将螓首靠在少年的怀中,脸颊滚烫,美眸粲然如虹,清声道:“哥哥以后不许不要我了。”
她都做了这种心惊肉跳的事儿,要是哥哥不要她了,那真不如一头撞死。
水溶笑道:“颦儿说什么胡话,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只要哥哥在,就绝不会让颦儿饿着。”
这般坦率真诚的少女,水溶怎么可能会不要,至于黛玉这尖酸刻薄的性子,其实放宽心的话根本就不用介意,甚至于在水溶看来,这是生活的一点情趣。
旁的不说,林妹妹为何不挤兑别人?还不是因为黛玉不在乎旁人。
不要林黛玉,谁能舍得?
黛玉闻言,芳心一片的欢喜,玉颊不由的往少年的怀中贴了贴,美眸微微闭阖,享受着少年的温情。
有少年这话,也不枉她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儿来,就是少年实在是坏的很,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儿。
只是这话儿,怎得就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味。
水溶抱着黛玉腻歪了一番,倒也没再做别的事儿,留在潇湘馆里顺带陪着黛玉吃了晚饭,让黛玉心儿欢喜,眉眼间的喜色流溢。
宽慰了一番黛玉,水溶出得潇湘馆,这会儿天色已然黑了,漆黑的天空中,一轮盈月高高挂起,洒下皎洁的月光。
想了想,水溶便朝着宁安堂走去,他与黛玉不过是浅尝辄止的,宁安堂那儿还欠着他一份承诺哩,正是需要兑现的时候。ýáńbkj.ćőm
宁安堂,暖阁之内。
这会儿,北静太妃用罢晚膳,便让丫鬟打水洗漱,一双玉足浸泡在温水之中,只觉心儿畅然不少。
小贾淼可爱是可爱,可再可爱也经不住婴儿的闹腾,今日北静太妃便把贾淼送到甄画那儿,好让她能歇一天。
只是虽然惬意了不少,可贾淼不在身边,北静太妃心儿又觉得有一丝的怅然,轩敞的暖阁内,竟显得冷清寂寥。
明儿个一早,再去把淼儿抱来。
正此时,外间丫鬟禀道:“太妃,王爷来了。”
北静太妃闻言芳心一颤,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微微瞪圆了来,娇媚的脸蛋儿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红。
这猴儿来这作甚,北静太妃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想起少年“胁迫”她的事儿,便让丽人芳心颤动,忙不迭的羞恼道:“就说我歇了,让溶哥儿不用来请安。”
“母亲,可是孩儿惹您不快了?”水溶立在屋门处,凝视着坐在绣榻上的丽人,目光微微闪动。
北静太妃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娇躯轻颤,抬眸看着屋门那欣立的身影,莹润的美眸闪了闪,芳心羞恼、欢喜交织,忍不住的暗啐了一声。
自个做了什么不知道,还有脸问,倒反天罡的小兔崽子。
水溶走进了屋里,抬手摆了摆,将屋内侍立的丫鬟打发出去,而后便来到北静太妃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水中熠熠的肌肤,莹润光泽。
北静太妃察觉到了少年的目光,芳心羞臊,抬脚拨动着盆内的温水,涟漪丛生,让人看不真切,轻声道:“你来这儿作甚。”
水溶嘴角微微上扬,凝视着丽人那故作镇静的玉容,笑着反问道:“莞儿素来聪慧,怎会不知道我来此的目的,还是说,莞儿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呸,胡沁些什么东西。”北静太妃玉容涨红,挑着柳眉瞪向少年,低声喝斥起来。
什么欲擒故纵,怎么和她说话的,惯的毛病。
水溶“呵呵”一笑,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垂眸凝视着丽人那张娇媚如月的脸蛋儿,说道:“莞儿,可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你该兑现了。”
北静太妃闻言芳心一顿,那张雪腻的脸蛋儿爬满了晕团,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盈盈如水。
先前才想起这事儿,少年就提了出来,果然就是没安好心的兔崽子,贼心不死。
贝齿轻咬着粉唇,北静太妃美眸闪烁不定,轻轻柔柔的说道:“溶哥儿,你别闹了,需知尊卑有别,我始终是你的”
接下来的话儿,北静太妃说不出口,都纠缠不清了,世上哪有这般的母子,亦或者说,其实在北静太妃心里,也不想认同这关系。
水溶轻笑一声,附和道:“莞儿说的不错,尊卑有别,我是夫,莞儿是妻,所谓妻为夫纲,莞儿应当清楚谁是“尊”。”
以往,北静太妃尚可拿此说事,然而世事无常,如今攻守易形了。
北静太妃面容一怔,凝眸看着眼前“理所当然”的少年,不知为何,心底深处竟然涌上一抹欣然,让北静太妃羞耻不已。
他们之间种种,与夫妻有何异,也难为在这猴儿心里,如此认同。
“哼。”北静太妃轻哼一声,旋即偏过螓首,也不搭理少年,毕竟让她否认夫妻关系的话儿,她还真说不出口来,只能以此来表达自个的不满。
水溶见丽人如小女儿般,不由的会心一笑,手儿轻抚着丽人那雪腻的脸颊,柔软、滑腻,轻声道:“莞儿,伺候为夫宽衣。”
北静太妃玉颊熏红,扬着螓首见少年已然展开双臂,就等着她来伺候,两弯长长的眼睫颤动,芳心既羞又恼。
真当自个是夫君了,没脸没皮。
抿了抿粉唇,北静太妃轻叹一声,美眸妩媚流波的白了少年一眼,抬着脚儿从池水里出来,赤脚才在光洁的地面上,起身从绣榻上走到少年的身后,服侍起宽衣解带起来。
少年这没脸没皮的性子,她要是不从,又得闹腾起来,她算是拿这冤家没辙了。
“啪”的一声儿,恍若竹节拍打,北静太妃玉面涨红,芳心羞恼不已,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好似要吞人一般。
这猴儿,又来这一套儿,抽人抽上瘾了吧!
面对丽人的恼怒,水溶不以为意,他心里知道,北静太妃可舍不得下狠心儿,伸手捏了捏丽人丰润的脸蛋儿,水溶幽幽道:“莞儿,记得咱们得约定,要是今儿个不满意,那我可就不认可了,下回来还找你。”
北静太妃闻言,芳心恼怒,低声喝道:“你够了,再羞辱人,休怪我不客气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真当她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水溶垂眸对上丽人那双蕴着怒气的双眸,目光微微一动,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算是看出来了,再闹下去,可真会把这雌豹惹怒来,那时,他可没好果子吃。
北静太妃见少年消停下来,心下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猴儿除了仗着自个的骄纵而跋扈以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微微垂眸,丽人美眸闪动,晶莹的眸子泛着点点星光,抿了抿粉唇,俯身凑了上去。
也罢,都如此了,先衬了这猴儿的心意,不过哼,还是要给点教训,省得这猴儿犯了“得寸进尺”的老毛病。
水溶眉头紧皱,“嘶”了一下,心中顿觉无语,他清楚这是莞儿在表达不满,不过好在丽人有分寸,并未紧咬着不放,也就听之任之。
过了有一会儿后,水溶拍了拍丽人的螓首。
北静太妃心中会意,擦了擦泛着晶莹的红唇,丽人抬眸看向少年,那张雪腻的脸蛋儿玫红如霞,没好气的啐道:“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这猴儿,总是闹腾个不停,这又是想出了什么花样儿。
水溶笑而不语,旋即平躺在绣榻之上,闭眸道:“莞儿,我有些乏了。”
北静太妃玉容微怔,凝眸看了少年,芳心暗啐不已,你这猴儿分明精神的很,哪里就乏了,还不是捉弄人。
瞧着少年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丽人心下恼怒,冷哼了一声,素手堆起裙摆,轻轻摆弄,而后落座在床榻之上,忍不住的腻哼一声。
这.还真是有些吃不住。
轻缓一口气,北静太妃脚尖颤抖,见少年依旧无动于衷,柳眉微微挺立,素手轻轻搭在少年的身前,缓步而行,随着时间的流逝,才渐入佳境。
水溶睁开一丝双目,心下微微一动,到底是成熟的妇道人家,只需一个眼神,她就能知道该如何的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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