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伺候着君桓知沐浴更衣,发现君桓知身上都是瘀伤,经过一晚上的发酵,那些瘀伤青青紫紫,又红又肿,看起来特别吓人。
除了瘀伤,还有逃狱失败所造成的鞭伤,但是没有楚成武上次严刑逼供打得重,最起码没有出血。
就是伤势看着吓人罢了,只要涂些药膏,三五日便尽数全消,也不影响活动。
“您忍忍疼。”
四喜有些心疼的说:“这些瘀伤要揉开,不然第二天会疼得下不了床。”
“无碍。”
对于疼痛,君桓知早已习以为常。
虽说四喜已经尽可能的动作轻柔,但是抹完了药,君桓知依旧疼得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他也坚强,硬是一声没吭。
四喜伺候着君桓知穿衣的时候,却看到姜初棠揪着楚成武的耳朵进了门。
“你给我进来!”
姜初棠把楚成武推到了君桓知的跟前,厉声道:“跪下!”
楚成武一瞧见君桓知,指着他便问道:“你怎会在我家?”
“别给我指指点点的!”
姜初棠连忙握住楚成武的手,反剪在身后,强迫他跪下。
“姜初棠,你疯了不成?”
楚成武像是一头暴躁的雄狮,委屈的大声吼:“你让我跟一个害了我的人下跪?”
“住口!”
姜初棠偷偷地瞥了一眼君桓知。
面无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收拾铁憨憨哥哥。
“郡主这是做什么?”
君桓知一脸的诚惶诚恐,作势也就要下跪。
姜初棠哪里敢让他跪,连忙去阻止君桓知。
“道长无需下跪,做错事的分明是家兄!”
“哪个做错事了?”
铁憨憨当场就不干了,但是姜初棠一个眼神飞过去,他就立刻不吭声了。
“昨日之事,我也有所了解。”
姜初棠的语气温和:“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把误会解开,可好?”
“我跟他没啥好聊的!”
楚成武捏着拳头:“一看到他,我就恨不得再揍他一顿!”奇书屋
君桓知也跟着冷了脸:“既如此,贫道告辞!”
“都别闹了!”
姜初棠突然发了脾气,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不能听我说一句?”
姜初棠板起一张脸:“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
“敢问道长,昨日你是否给家兄卜了一卦,说家兄的姻缘就在南城?”
“正是。”
君桓知入戏挺深,他捋着山羊胡,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郡主,卜卦一事,只是求个心安,贫道也不是什么神算子,卦卦都准那都是神仙才能办成的事。”
“是是是。”
姜初棠好脾气的点头:“您说的都是,这件事是家兄做的不地道。”
“你……”
楚成武气得直接站起身来,但是碍于妹妹的眼刀子,最终还是忍着怒气坐下。
“如果贫道没有算准,令兄完全可以来找贫道退钱,但是真的没有必要砸我摊子,更何况是打人抢钱!”
“是是是,都是家兄做得不对。”
姜初棠面上连连点头,诚恳认错,心中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退钱?
对于一个铁公鸡来说,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君桓知又不是头一次因为算卦被打,之前许多次被打,就是因为他死活不肯退钱。
按照君桓知的原话,退钱绝无可能,打死他都不退钱!
“摊子砸了,人也打了,钱也抢了,贫道也认了,但是令兄也不该赶尽杀绝,害我深陷牢狱之灾!”
“谁害你坐牢了?”
楚成武听到道士张口便是污蔑,连忙否认:“你别血口喷人!”
“到底是谁血口喷人?”
身为皇帝,他不敢跟镇国公府的人正面刚,但是他现在只是个道士。
反正镇国公府上下只对君桓知一个人刻薄,关他一个算命的何事?
“二公子若是不信,那便问问郡主,她是从哪里将贫道捞出来的?”
“棠棠,你说!”
楚成武看向姜初棠。
姜初棠微微颔首:“他是我从监狱里捞出来的。”
“不是我干的。”
楚成武摇头否认,但是很快,想起自己昨日撞见的糟心事,幸灾乐祸的轻嗤一声:“活该!”
君桓知沉浸在自己的人设之中无法自拔,当场就坐不住了,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难道这就是郡主所谓的交代?”
“贫道告辞!”
“道长且慢!”
姜初棠连忙拦住君桓知,深吸了一口气:“我家兄长也是事出有因啊。”
扶着君桓知重新坐下,姜初棠这才叹了一口气,说:“昨日我家兄长听了您的话,一路往南,直奔南城,原本以为会遇到一场和和美美的好姻缘,谁知……”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
姜初棠故意卖关子,君桓知和四喜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来了。
君桓知到底沉得住气,但是四喜年纪小,好奇心比较重,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不许说!”
楚成武黑沉着脸说道。
“你们也知道,南城那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个五十多岁的婆子看家兄衣着显贵,不知廉耻的非礼了家兄,当街抱着家兄便往他身上摸……”
“够了!”
楚成武忍无可忍,举着拳头就想揍君桓知,幸亏被姜初棠拦下。
“干什么?”
姜初棠拿着鞭子就往他身上抽:“在我家还敢动粗,嗯?”
鞭子抽在厚重的铠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仅如此,他还被那个婆子当街抱着不放,引来许多围观的群众,说我家兄长始乱终弃,惹得我家兄长被众人谴责,里子面子全都丢光了,整个人都险些赔了进去!”
说到这里,姜初棠不由得有些唏嘘:“如果不是有个好心人揭穿了那婆子的阴谋,本郡主怕是会多出一位五十多岁的嫂嫂!”
君桓知有些一言难尽的望着脸色黑沉黑沉的楚成武,突然心生同情。
“您是不知道,家兄昨天晚上吓得一宿没睡,彻底对女子失去了兴趣,还说什么此生不再娶妻,气得爹爹非要打断他的腿……”
姜初棠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假哭道:“二哥是已故二伯父的子嗣,我家二伯父与二伯母二十五岁双双战死沙场,连一具尸骨都未曾留下,只余下了这么一对双生子!”
楚成武与楚成瑜虽说样貌脾性大不相同,但确实是双生子无疑。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姜初棠君桓知更新,第44章 只对我一人刻薄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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