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嘴却没闭上。
一直叨叨个不停。
说的都是他家师姐。
“多亏了你了,我昨日给师姐把过脉,若不是你给的消息,她过不了一日就真要撑不住,气绝身亡了。”
“得亏我及时带去了解药,丢了她的笔不许她再写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强行拉着她运功吸收解药……”
越谨顿了顿。
那倒真是险了。
若他重生的时机再晚一些,若昨日他去的时候上官景不在酒楼,若他没出宫没看到上官景的身影……
云姑娘,都要无声无息的香消玉殒了。
“没记错的话,上官家死侍之毒,解药必须是最新鲜的,你哪来的现成解药?”
越谨记得,这解药必须得取死侍所侍奉的主人离体不超过三日的血,再佐以各色药材,炼制半日方可成功。
总不会那么巧,上官景当时刚放了自己的血,做了解药吧?
这一环扣一环的,当真是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否则,云歌都必死无疑。
说到这个,上官景可就得意了。
“我每日除了接收各地传来的有关师姐的消息,其余时间都在炼制解药,就为了保证找到师姐的时候,能给她最新鲜的解药!”
“怕她几次没服用了,一份不够,我每次炼制都多炼制了好几瓶呢。”
越谨:“……哦。”
头一次知道,原来上官家少主的血这么不值钱哦。
江湖上那些悬赏千两,就为了获得上官家血液以研究的人,恐怕得哭晕在茅房了。
换好衣服,越谨开始找纸笔。
上官景还在继续唠叨。
说完了师姐。
他又开始吐槽起了自己的那人狠话不多的死侍父亲。
“你说我父亲也真是的,他自己被我外公逼着,成了我母亲的死侍也就罢了。”
“那是他自己倒霉。”
“你说他趁着我师姐还小,刚入上官家时,逼着师姐做我的死侍做什么?”
“什么毛病啊这!”
“都怪我娘,太宠着他了。”
上官景显然和自己那总是板着脸的冷面父亲关系一般。
尽管他是云歌的师父。
越谨无语的看了眼大孝子:“要不是义……你父亲,云姑娘恐怕早就遭了毒手,根本没有长大的机会。”
当年上官景的舅舅因一己之私,灭了云家满门。
死侍周青阳来迟。
只来得及救下一孤女。
为了保住她,云歌必须成为死侍。
死侍之毒是上官家先祖所创,没有解药,要不了多久就会毒发,经过万蚁噬心一般的疼痛后身亡。
周青阳力保云歌,以看中了她的根骨,想要培养她成为上官景的死侍这个借口,才得以从前任家主手中救下云家血脉。
若非如此,上官景的舅舅也不可能放过云歌。
留下后患。
多年后,反噬己身。
“反正我不管,就是他的错。”上官景蛮不讲理道:“谁让他看了我都行礼叫少主的,既然我是主他是仆,那我说他是错的,他就是错的!”
越谨叹了口气。
这对父子……怎么还是如前世一般不对付。
脑阔疼。
“算了算了,不说他了,影响心情。”
上官景转移了话题。
突然灵机一动。
“哎,便宜徒弟,你说要不我也做师姐的死侍,怎么样?”
自从知道师姐是死侍。
上官景就从母亲那里撒泼打滚,要到了解药。
毒/药本药,他也有。
只要以师姐的血为引,他服下死侍之毒,就能成为师姐的死侍了!
上官景越想越觉得可行。
“这样,我就能和师姐永远都不分离了……”
上官景畅想着未来。
“师姐就算还怨怪我,也离不开我了。”
毕竟,管//教他多年、算是一手把他带大的师姐,不会舍得他没有解药,毒发身亡的。
越谨此刻正磨着墨。
闻言恨不得将墨水直接泼他一脸。
这什么馊主意啊!
云歌要是真迁怒到了上官景和义父义母身上,就不会暗中辅助义父,让义母坐上家主之位。
而是直接毁了上官家了。
上官景这么久了,连这点都没看明白?
“你舍得让她每月放/血给你喝吗?”
越谨没好气地说道。
上官景砸吧着嘴。
其实他是想喝的。
这样他和师姐的血就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可……
他确实舍不得。
师姐如今太虚弱了。
经不起丝毫折/腾。
“更何况,有上官家血脉的人,是做不了死侍的。”越谨给上官少主补充上官家必备知识点。
上官景:……总感觉自己是个假少主哦。
越谨知道的关于上官家的事,比他了解得多多了。
也清楚得多了。
越谨从他的表情里体会到了他的意思。
笑了。
“你还知道你不合格啊,谁叫你年幼时就顾着和云姑娘斗智斗勇了,后来当了少主,你又整日里除了找师姐就是找师姐。”
“做过什么符合你少主身份的事吗?没有!”
“但凡你背自家家学时用心些,也想不出这么智障的主意来。”
义父义母若是知道了。
怕是恨不得将他塞回去重新生一回。
写完锦囊后,越谨又特意找了几个星晨不怎么喜欢,一直闲置的荷包。
将纸卷了卷塞进去。
又每个荷包都放了个表明送给哪个客卿的小牌子,挂在荷包外面。
“我知道你傻,所以都写好了,你照着这上面的送就行了,要是这都能送错,你干脆找根面条上/吊,或是找块点心撞死吧。”
越谨示意上官景下来。
将荷包交给了他。
上官景不悦,正要回怼。
又想着怼不赢。
就想着揍回去。
就便宜徒弟这半点内力都没有的身子,肯定打不赢他。
正要动手,就敏锐地感知到了有陌生又带着一丢丢熟悉的气息靠近。
上官景抓住了荷包的同时,也抓住了越谨的手。
强行保持了越谨递荷包给他的亲近姿势。
下一瞬,楚星晨推门进来。
就看到了这“亲密无间”的一幕。
上官景瞬间戏精附体,满面娇嗔地将越谨又推开。
“哎呀,你给我荷包就给荷包,对我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更何况就算喜欢人家,给一个荷包就够了,五个这么多,我哪里戴得过来嘛……”
上官景说完,才“看到”楚星晨的存在。
当即慌乱了,施展轻功抛下越谨,逃之夭夭。
“……”
越谨无语且怒。
这家伙,又坑他!
楚星晨反手关上门,看也没看自己秃了一块的屋顶,更不在意本该盯住屋檐的暗卫此刻是否被点了穴不能动弹。
她抬步缓缓走近。
似笑非笑。
“将本宫的荷包送与他人,还一送送五个?嗯?”
——
上官景:我丢了她的笔不许她再写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balabal……奇书屋
楚星晨:难怪本宫派去的人,在书坊没买到本该今日出的新话本!
越谨:……感谢还未谋面的师母,救我狗命?
等等,我的狗命好像就是因为师母才危矣的……
——
临死前都还在奋力写话本,赶着要出稿的师母,像极了每晚拼命写文的我……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楚星晨越谨更新,第66章 嗯?小男宠竟敢拿她的荷包送给别人?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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