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吧,总之又没人。”
“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呀?”
“看到了人家又不认识。”
“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都脱了,快脱。”
凉亭内。
周仲鱼循循善诱。
沈心羽半推半就。
野外露出……粉粉嫩嫩的小脚丫。
俗话说饱暖思欲,吃饱喝足,总想玩点什么。
刚刚吃东西的时候就见到有小孩子在石台上面跑。
周仲鱼其实也想试试。
虽说凉亭里的石台是给人坐着休息的,但光着脚在上面跑应该也没关系吧?
刚才那小孩儿也在上面跑,而且还没脱鞋…
周仲鱼是这么想的。
想到一出是一出,等人家走后,趁着周围没人。
他自己脱了鞋,光着个大脚丫子在回廊的超长石台上跑,上蹿下跳跟个猴似的。
自己玩还不过瘾,过来叫上沈心羽一起。
言语蛊惑,少女半推半就开始脱鞋。
看着她褪下纯白小棉袜,漂亮的脚踝处留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沈心羽本来就小小的一只,脚也不大,刚刚走了很长时间的路,脚心有些红红的,脚指头玉粉圆润,指甲修整得很干净。
虽然两人都已经坦诚相待过,但被这么盯着一个部位看还是头一次。
沈心羽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蜷了一下脚趾。
她的脸颊有些烫:“不要看啦。”说着,赶紧脱了袜子塞到鞋筒里。
周仲鱼:“宝贝,你是一颗香甜的草莓味阿尔卑斯糖。”
被他叫了一声宝贝,她心里颤了一下。
旋即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问:“为什么是草莓味的?”
周仲鱼视线下移,不假思索,“你很粉,和草莓一样。”
说话只说半截。
沈心羽听得云里雾里,有些呆呆的,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突然想到了什么。
视线猛地抬起,看向他,脸唰地一下烫得不行。
她羞耻的发出抗议:“不,不要说这个!”脚指头都收紧了。
周仲鱼心里本来很干净,只是有感而发。
觉得她的脚又粉又白,脚指头就像是草莓味的阿尔卑斯糖一样,粉粉的很可爱。
听到她突然提高声音。
周仲鱼还觉得她有点反应过度,毕竟都互相安慰过了,说一下脚又没什么。
当他抬眼看向她时,见到她一脸的羞耻慌乱,迎上她那害羞求饶的眼神。
他立刻明白,是她想歪了。
心羽,我说的是你的脚粉。
不是……
沈心羽声若蚊呐:“真的很害羞,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
她不明白,周仲鱼怎么会突然提这个。
虽然都互相摸过了,但这样面对面的说出来还是很害羞啊。
这样的事当面聊本来就有些尴尬,还说很粉什么的……羞死了。
周仲鱼张张嘴,想要解释,但看少女面红耳赤,连带着脖子都开始烧红,他也不打算再多提。
真担心她温度太高把自己小脑袋瓜给烧坏。
怎么能联想到那个地方去?
一时间都不知道这算是谁好色。
罢了罢了。
这个小插曲当做没发生过。
周仲鱼对她伸手,“上来吧。”
沈心羽把腿收到石台上,牵住他伸过来的手。
他稍稍用力,把她拉站起来。
沈心羽同他一样站在石台上。
当脚心亲密接触到光滑的石板,和想象的不太一样,还有一点点磨砂的质感。
冰冰凉凉,还怪舒服的。
光脚站在石台上,位于这座被花草树木包围的小凉亭中,总感觉与自然都更亲近了。
周仲鱼带着她在上面走,时不时捉弄她一下,把她逗笑,适才的旖旎尴尬被欢乐完全冲散。
刚开始的时候沈心羽还在担心会不会被人发现,但这种担心很快便被抛之脑后。
周仲鱼说得对,总之都脱鞋了,被发现了也没什么。
放开身心地玩。
欢笑声在小凉亭内久久不散。
玩累了,两人坐在石台边又开始翻东西吃。
也不穿鞋,晃荡着脚丫子。
周仲鱼三两口把三明治塞嘴里。
沈心羽递给他一瓶奶:“吃慢点嘛。”
她笑着,和他在一起总是能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快乐。
周仲鱼的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随手接过,顺嘴逗她:“谢谢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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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直接喝干,然后颇为豪迈地发出畅饮声。
把干瘪的盒子收到垃圾袋。
察觉到沈心羽过于安静。
周仲鱼扭头看去。
只见少女嘴角带笑,捧在一起的小手轻轻按在胸口。
跟中了幻术似的,沉浸在某种粉红色的泡沫幻想里。眼神水润,柔软得像是融化了的糖心。
周仲鱼伸出手在她发直的眼前晃了晃。
晃了好几下,少女才回过神来,看向他的眼睛。
沈心羽小脸粉扑扑的:“你,你真是那样想的吗?”她那天晚上就想问了,直到现在才问出口。
周仲鱼故意装傻:“什么?”
沈心羽:“就是叫我老婆什么的……”她揉着衣服边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周仲鱼无法理解,一个称呼居然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他注意着少女的情绪变化,有些不可思议。
此刻她所表现出来的幸福感比起以往任何一次听他说情话时来得都要强烈。
周仲鱼:“不是啊,我瞎说的。”
一盆冷水泼来。
沈心羽心里空落一下,摇得很欢的小尾巴也瞬间耷拉了下去。
不等她失落。
周仲鱼:“还要看你答不答应,要是你不答应做我老婆,那我也不能违背妇女意愿。”
沈心羽眼里一亮,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
尾巴又重新欢快地摇了起来。
周仲鱼看着她,笑笑:“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搞得像是我在求婚似的。”
沈心羽从刚刚开始,情绪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不是在最高点就是在最低点。
频繁的骤升骤降。
有点被玩坏了的感觉。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朝着周仲鱼旁边挪了挪屁股,凑近他。
沈心羽焦急地回答:“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愿意。”
说完后,她觉得自己没有说清楚,又补充道:“我愿意嫁给你,愿意做你老婆,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什么都愿意。”
周仲鱼笑笑,继续逗她:“那做老婆可是要亲嘴的……”
还没说完,沈心羽就凑上去亲他嘴巴。
亲完后含情脉脉地和他对视,语气有些焦急:“这样子可以吗?我真的很想做你老婆。”
周仲鱼眨眨眼,看着她那水雾雾的大眼睛。
他严重误估了老婆这一称谓对她的杀伤力。
想着逗她玩一下,现在搞得有点收不了场。
倒不是说应对不了她主动的爱意。
而是……
她隐藏面的开关被触动了。
现在她在不顾一切的寻求爱意。
疼爱不分家。
这次她被挑逗得主动先要了爱。
那么一会儿就该渴求疼了。
难得出来玩一趟,真的不想打她……
周仲鱼有些后悔,刚刚是真的不该用老婆这个称谓来逗她的。
沈心羽见他不回答,语气焦急,无比卑微的恳求道:“再叫我一声老婆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
她自己并不清楚隐藏开关的事,自然也不知道隐藏面已经开启。
她现在只知道,自己很想得到他的爱,只要能得到,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这种渴求爱的感觉和渴求疼的时候是一样的。
只有周仲鱼明白,一会她会像现在渴求爱一样的渴求疼。
沈心羽:“再叫一次好不好?”她声音软得不行。
周仲鱼收起眼底的无奈,轻柔出声:“老婆。”
沈心羽抿着嘴,眼泪莫名其妙地就下来了:“诶!”
应了一句后,她身子便像是被抽去所有的骨头一般,软趴趴地倒在他怀里,再也使不出丝毫力气。
周仲鱼的双手分别环过她的腰肢和后背。
沈心羽把脸贴在他胸膛上,任由他将自己牢牢抱住。
然后,就这样在他怀里,像小动物似的哼唧一声,用脸蹭蹭他。
冷不防的,少女用糯叽叽的声音,小小的来了一句:“老公~”
扑通——扑通——扑通——!
周仲鱼在这一刻才清晰体会到了在叫她老婆时,对她的杀伤力有多大。
他抱得更紧了些。
低下头,用脸贴着她的头发,“老婆。”
凉亭诉情情更长,心房抚心心更忙。
用一颗心抚慰另一颗心。
最终的结果是,两颗心都忙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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