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徐庶、司马朗、夏侯霸、徐晃连同李进都聚集在大厅当中。
“诸位,我刚刚从司空府回来。根据军情战报,李傕举五万大军,已经杀奔雒阳。我已向父亲立下军令状,率本部一万兵马出战迎敌,限期百日收复长安,击杀李傕!”
曹彰语气平静地向所有人宣布了即将出征的结果。
众人听了曹彰的话都是大为吃惊,即使早有预见会出战的徐庶也微微变色,毕竟这个消息来得太快了,比他的预期要早了很多。
“子文,就我们本部一万兵马,对人家五万,还要百日之内收复长安,你这海口也夸得太大了吧,能做到吗?”夏侯霸担心地问道。
曹彰一脸严肃地回应着:“没有什么能不能,是必须做到!这是我独自领兵的第一战,如果不打出点名堂,如何获得军功和声望?!”
“我要的就是以少胜多,雷霆出击,一战成名,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曹彰的厉害!”曹彰斩钉截铁地表达着自己必胜的决心!
“主公说得没错,这是我们的第一战,我们必须打出声望,打出气势!”徐庶附和着曹彰的话。
“好,既然你有信心,我们一定唯你马首是瞻,听从你的调遣,全力争胜!”夏侯霸见曹彰和徐庶都这样说,也激起了豪气,大声答应着。
徐晃也上前一步:“末将愿为先锋,斩将杀敌!”
曹彰看着二人满意地点头笑了笑:“仲权、公明,你们的心气高是好事,不过不必着急。先回军营整顿兵马,调度粮草,准备军械!”
“既然我们这一战要全力争胜,所有的后勤保证就必须充足齐备,绝不能有半点疏忽!给你们十天时间准备,十日之后我们准时出征!”曹彰向二人下达着指令。
“十日?”夏侯霸惊愕地瞪大眼睛,“子文,我们不是定下了百日破敌的军令状,准备军械物资就花去十日?是不是太长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前期准备充足,作战的时候才不会捉襟见肘,不怕的!”曹彰胸有成竹地回应着。
“公明,你专门做一面大旗,写上‘克敌制胜’四个大字!更要把我们出征的日子散布出去,我要大张旗鼓,让全许都的人都知道,我曹彰领兵出征的日子,要把气势做足!去吧!”曹彰向徐晃吩咐着。
“喏!”徐晃和夏侯霸一起领命,转身向外走去。
“季节,你的伤势如何了?”曹彰转头看向李进询问着。
李进使劲地扭摆了几下胳膊,挥舞着受伤的手臂,向曹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
曹彰向李进下达着指令:“好,季节,我给你一个特权,准你到本部兵马中精选一百人,要身手好,足够忠诚的人,由你亲自统领训练,组成我的亲卫队,护卫我的安全!”
既然是要上战场,就难免遇到各种危险。谁知道曹丕会不会又在背后搞小动作,必须提前做好防范,再不能犯只有李进一人护卫这样的低级错误了。
李进拱手施礼,接受了曹彰的指令之后,也转身离去。
司马朗一脸愁容地看着曹彰,担心地说道:“公子,我们的曹公纸和《千字文》才刚刚准备发售,您就要出征,这……”ýáńbkj.ćőm
曹彰赶忙安慰着司马朗:“伯达不必担心,之前时间仓促没有来得及通知你,我已经找了我父亲,得到他的首肯发售曹公纸。”
“荀令君也答应以他的名义发表《千字文》,更有四大家族加入帮助一起宣传推广,有他们在背后支持,必定不会有问题。”
司马朗听了曹彰的话,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伯达,此次出征李傕,你就不要去了,留在许都,全力开展销售工作。未来我们用钱的地方很多,既然我父亲和四大家族也加入了,需要让他们尽快看到利润,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另外,我们此次远征,后续的粮草物资运送,也要有劳伯达。此战能否顺利取胜,伯达你的作用至关重要!”曹彰表情凝重向司马朗交代着。
司马朗也神情郑重地回应着曹彰:“公子放心,司马朗一定尽心竭力,确保销售和公子出征的后勤供应!”
“伯达,你事务繁多,切勿一个人过分操劳,你的两个弟弟仲达、叔达(司马孚的字)都是可用之才,你可多让他们配合你做事。”
曹彰一心希望得到司马懿相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拉拢的机会,向司马朗交代着。
司马朗也明白曹彰是给两个弟弟机会,感激地点着头:“谢公子体恤,下官知道了。”
曹彰点头,示意司马朗可以离去,司马朗躬身施礼后退出,屋里只剩下了曹彰和徐庶二人。
“公子安排夏侯霸和徐晃两位将军花费十日时间准备军需,还要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征时间,背后肯定另有深意吧?”徐庶询问道。
曹彰笑着回应:“知我者元直也!此次出征,除了我们的本部人马,曹丕还特意向父亲举荐了夏侯尚和夏侯儒做我的参军,你该明白其中含义吧?”
徐庶点头:“让他们监视公子,随时了解我军的部署和军情,向他汇报,以便通知李傕,对我军实施打击!”
“没错,既然他安插了这样的眼线,我又怎能不加以利用?我现在就是要高调地摆出姿态,让他们把我们缓慢出兵的消息,尽快传递给李傕!”曹彰向徐庶说着自己的打算。
徐庶会意地点头:“李傕得到消息,认为公子尚未出兵,且距离遥远,就会放松警惕!公子就可以暗中安排我们的骑兵出动,利用我们的新式装备急速行军,出其不意发动突袭,重创李傕!”
“正是此意,现在没有人知道我拥有一支新式骑兵,我就要把他们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争取一战打得李傕心寒,这样才有机会实现百日破敌,收复长安的计划!”曹彰雄心勃勃地说道。
徐庶赞叹道:“公子此计甚为精妙,应该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吧?”
曹彰得到徐庶之后,希望他能全心全意为自己效命,对他也是毫无保留,将三十六计也送了他一本进行研读,所以徐庶才能精准地说出曹彰的计策。
曹彰看着徐庶,微微点头,两人相视而笑,都期待着数日后计策成功,重创李傕……
夜幕降临,一轮弯月挂在当空。
曹丕府邸的大厅里,灯火通明,正在举行酒宴。
曹丕端坐在正中主座,曹真和曹休坐在他左手位置,坐在右手位置的是夏侯尚和夏侯儒兄弟。
他二人收拾好出征的行装之后,就来到曹丕的府邸,向他道谢并辞行。
“子桓兄长,今日多谢你在司空面前举荐我兄弟二人,给我们这个出征历练的机会。”夏侯尚率先举杯向曹丕致敬。
夏侯儒也跟着举起酒杯:“小弟定当尽心竭力,助子文兄长击败李傕,不负兄长举荐之恩。”
坐在二人对面的曹真听到夏侯儒的话,脸色微变,就要开口说话。
他身边的曹休察觉,赶忙伸手拽了他一把,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话,曹真才无奈忍住。
曹丕听到夏侯儒说要尽力助曹彰获胜,心中也十分不悦,但他城府较深,却是不动声色,笑着举杯:“二位贤弟不要客气,你们文武全才,早该为国效力,我也是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建功立业。愚兄在此助你们此番出战,马到功成,干!”
众人一起举杯,随后一饮而尽。
曹丕放下酒杯之后,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嘱咐道:“二位贤弟虽然文韬武略,都非常人可比,但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子文虽曾参与作战,身为主帅,也是头一遭。你们要千万小心,切不可贪功冒进!”
夏侯尚感激地说道:“多谢子桓兄挂怀,我们心中有数,定会尽力劝谏子文小心行事。”
曹丕听完了夏侯尚的回应,却不再说话,放下手中的酒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夏侯儒看到曹丕叹气,疑惑地开口询问:“兄长为何叹气?可是有何烦恼,不妨说出来,看看小弟能否为兄长分忧?”
夏侯尚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兄长。”
曹丕听了两人的话,却心情更加烦闷,只是低头不语,随后竟然幽怨地落下了眼泪。
夏侯兄弟越发不解,着急地追问着:“兄长到底是怎么了?”
曹丕只是低头不语,用衣袖挡脸擦着眼泪,却暗中向一侧的曹休使着眼色。
曹休会意,赶忙站出来替曹丕说道:“二位贤弟有所不知,子桓的心中实在是藏着太多说不出的苦闷……”
“司空自小就不喜欢子桓,你们都是知道的,对吧?”曹休故意引导着夏侯兄弟。
曹操不喜欢曹丕和偏爱曹植,都是毫不掩饰外露出来,夏侯兄弟作为宗族子弟,自然非常清楚,但看到落泪的曹丕,又不知道如何解劝,只能支吾着点头。
“子修、子齐两位兄长先后离世,子桓就成了司空长子。李傕犯境,子桓领兵出战才是正理。可他深知司空不喜他,唯恐主动请命会遭斥责,才不得不转而推举子文。”曹休做出一副理解曹丕的姿态,替他做着解释。
“文烈,不能这么说。子文才学武勇都在我之上,本身我也没有与他相争之意。由他领兵出战,才能真正的替父亲分忧,替朝廷平乱!我也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子文可以旗开得胜!”曹丕赶忙直起身子来“澄清”自己。
“听听,这才是真正的孝子,真正的胸襟豁达!”曹真此时已经明白了曹丕和曹休配合演戏给夏侯兄弟看,也赶忙附和着。
“是,是,子桓兄的孝心,天地可鉴,我们都看在眼里。”夏侯儒附和着说道。
“兄长不要烦忧,日久见人心,有朝一日,司空一定会明白兄长的孝心,对你改变态度。”夏侯尚以为曹丕是因为不受曹操重视烦闷不快,赶忙开口安慰着。
“唉,我并不在意父亲对我的态度如何,我的烦恼是身为兄长,想要对子文有所关心,却又怕他误会。一奶同胞的兄弟,相互隔阂,这才是最让我痛心的地方。”曹丕感到时机成熟,开始把话题往曹彰身上引。
“兄长这话从何说起?”夏侯尚没有明白曹丕的意思,开口询问道。
“子齐兄长过世之日,他的下人联合公主侍卫、内监一起陷害子文。我一时失察,加上心伤兄长之死,在父亲面前极力弹劾指证子文。”
“幸好子文为人聪慧,找到漏洞,自证清白,才没有酿成大祸,否则我定是懊悔终生!”
“此事过后,我几次三番想要向子文示好道歉,他虽然表面不说什么,但我明白,他心里必定是对我有所记恨。”
“今日子文请命出战,立下百日破敌的军令状,更拒绝郭军师相助,固然是出于自信,但也表现出了少年轻狂。”
“我有心提醒他骄兵必败,又怕他对我心有记恨,不但不听,反而故意违拗,起了反作用。思量之下,才极力推荐二位贤弟跟随,就是希望关键时刻,能给子文一些照应。”
曹丕做出一副兄弟情深,却又被曹彰误会的委屈样子,在夏侯兄弟面前极力地表演着。
“兄长这份苦心,我们深受感动,请放心,我们定会尽力保证子文兄长的安全。”夏侯尚赶忙做出承诺。
“只不过,二位兄弟毕竟也是初上战场,经验有限。为兄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们可以答应。”曹丕见时机成熟,开始进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
“兄长有何吩咐,请尽管说。”夏侯儒赶忙说道。
“我安排一位亲信跟随你们一起出征。为兄希望你们可以随时将行军部署和安营情况,画下四至八道图本,交给我这位亲信,由他星夜送回许都。”
“我会暗中请宗族的各位叔伯长辈查看,若发现其中有不妥之处,及时反馈提醒你们,确保你们的安全,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曹丕对二人说道。
“兄长一番苦心,都是为子文和我们着想,我们又怎会有意见?一切听从兄长安排就是!”夏侯尚一口答应下来。
“没错,我们也一定寻找合适的机会,将兄长的这份苦心告知子文兄长,让你们兄弟早日和好。”夏侯儒也赶忙表态。
曹休听到二人的话,赶忙插嘴劝说:“不可,万万不可呀,二位贤弟。”
夏侯尚不解地看向曹休:“为何?”
“你们想想,子文刚刚当上主帅,正是意气风发,连郭军师想要跟随,都被他严词拒绝,又怎会接受我们在暗中对他的行军部署进行指摘?”
“二位兄弟若是把我们的安排告诉他,他非但不会感动,反而会怪罪二位兄弟多事,惹得你们之间关系不和,岂不是适得其反?”
“我此举只为能让你们兄弟三人平安,并无刻意在子文面前买好的打算,所以万不可让子文知道,只在暗中行事就好。”曹丕向二人做了一番解释。
“还是兄长考虑周全,那我们就一切听从兄长安排!”夏侯尚听完之后连连点头,夏侯儒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曹丕见二人答应,立刻轻拍了两下手掌,向外招呼着。
史阿从外走进,来到曹丕面前恭敬地弯腰行礼:“拜见公子!”
“二位贤弟,这位是我的剑术老师史阿,此人剑术高超,武艺不凡,让他随二位出征,既可暗中护卫,也可随时将军情传递回雒阳。史阿,快来拜见二位夏侯公子!”曹丕向夏侯兄弟介绍了史阿的情况,随即招呼他上前行礼。
“拜见二位公子!小人定会全力护卫二位公子!”史阿转身向夏侯尚和夏侯儒施礼。
二人点头:“有劳了!”
曹丕拿起酒杯,起身走到夏侯尚和夏侯儒的跟前:“二位贤弟,切勿辜负为兄所托,为兄就用这杯酒为你们壮行了!”
“兄长放心!”夏侯尚和夏侯儒一起举杯回应。
曹真、曹休也跟着站起来,众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二位贤弟,时候不早了,为兄也不多留你们,还请早日回去休息,做好出征准备,为兄等着你们凯旋回来。”曹丕放下酒杯,对夏侯兄弟说道。
夏侯尚和夏侯儒会意,拜别曹丕等人,带着史阿一起离开。
曹丕用眼神示意曹真替他送二人出去,大厅里只剩下了他和曹休二人。
“子桓,今天这出戏演得好,夏侯这兄弟俩,不知不觉当中,就会帮咱们促成大事。你这招棋实在是高明。”曹休低声赞叹着,随后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我有个好消息来恭贺你大功告成。”
“什么好消息?”曹丕疑惑地问道。
“你上次让我帮你查的那个姑娘底细,已经查清楚了。她名叫郭照,她的父亲是京兆尹司马防的故友。郭照的父母都已经过世,目前寄宿在司马家。”
“她在长社街头路见不平,与董承的外甥发生冲突,是曹彰救了她,两人也因此相识。”曹休将自己探听的结果告知曹丕。
曹丕听后眼睛瞬间亮了:“原来如此……”
“子桓,司马家不是正好负责曹公纸还有《千字文》的发售吗,咱们可以借着买纸的机会……”曹休话说到一半停住,脸上尽是奸笑。
曹丕看着曹休轻轻点头,想到有机会可以接触郭照,他的脸上也难得地挂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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