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瑶回过神来,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他的手还在继续剥她的衣服。
她此时被萧衍压在门上,门外时不时有人经过,脚步声清晰传入他们的耳朵,就好像有人时不时从他们身边经过一样。
她抓住萧衍的手,用湿漉漉的眼神望向他,“别在这里。”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轻咬上她的耳朵。
“晚了。”
他丢开她最后一件衣衫,衣衫慢慢悠悠飘落在地板上。
夜晚很漫长,而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
翌日一早,洛瑶扶着酸痛的老腰醒来,她没有一丝犹豫,毅然决然从萧衍怀里逃离,匆忙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自从她顺从萧衍后,萧衍在这件事上就完全没了节制。
昨晚,她先是被萧衍压在门上要了一回,后来又压在桌上,再后来又压在窗棂前的软塌上,最后才回到床上。
她的衣服落得满屋子都是,刚下床就要满屋子找衣服。
找好衣服,穿好衣服后,她头也不回逃离了屋子。
等房门重新关上后,萧衍才笑着睁开双眼。
她还真以为他睡着了?
他知道她每次事后,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故意装睡,给她机会离开。
确定她离开了,萧衍这才起身穿衣。
洛瑶去了甄元道的房间,见房内只有昏迷的甄元道,不见甄雪的身影,她吓得立即跑出房间,在客栈寻找起甄雪的身影来。
她在客栈二楼找了一圈,都不见甄雪,正打算下楼去寻,就见甄雪端着脸盆上来了。
“你怎么一大早就满头大汗的?”甄雪问。
看到甄雪,洛瑶总算松了一口气,“你总算回来了。”
甄雪端着脸盆走近她,笑着问:“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去找独孤一族同归于尽了吧?”
洛瑶点头。
“我昨晚陪着我爹的时候,认真想过你说的话,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不应该冲动。”
听甄雪这样说,洛瑶总算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刚想开口,就听甄雪又说。
“我就算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也该等我爹好了,再去。”
“……”
咱们就不能不提同归于尽的事吗?
洛瑶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你爹昨夜如何?”
“他就一直躺着,什么动静也没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生怕他……”
洛瑶柔声安慰道:“我们先回去看看。”
“嗯。”
二人回到甄元道的房间,甄雪把脸盆放在桌上,把干净的帕子打湿,用湿帕子给甄元道擦了擦手。
甄元道变成这个样子,她只能做这些了。
等她擦完后,洛瑶才给甄元道把脉。
片刻,见洛瑶收回手,甄雪迫不及待追问:“我爹如何?”
“脉象正常,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真是太好了。”
洛瑶想了想,说:“你爹醒来后,眼睛就看不见了,这对你来说兴许不是一件坏事,你可以光明正大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甄雪点头,“嗯。”
“我决定等你爹醒来,我就去独孤一族。”
甄雪面露诧异,“你要去独孤一族?”
“宸叔还在他们手上,我必须去把宸叔救回来。”
甄雪很担心甄元道,也很担心被困在独孤一族的独孤宸。
“你一定要把他救出来,不能再把他留在那里受折磨了。”
“他是我叔,我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嗯。”
有洛瑶这话,甄雪总算能安心一些了。
就在二人谈妥时,床上的甄元道忽然发出了一些声音。
二人同时转头看向甄元道。
“他醒了。”洛瑶道。
甄雪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二人同时走到甄元道的床前,洛瑶率先喊道:“甄老爷,你醒了吗?”
“我……”
甄元道尝试着睁开双眼,眼前确实一片漆黑。
他想抬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又想活动双腿,双腿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我这是怎么了?”
甄雪红着眼眶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接话。
洛瑶凑近一些,道:“甄老爷,我是洛瑶,你还记得我吗?”
“洛姑娘,是你救了我?”
甄元道还能记得她,看来脑子没有任何损伤。
“算是我救了你吧。”洛瑶淡淡道。
“我、我这是在哪里?天怎么这么黑呀?”
甄元道的这么句话,让甄雪再也不忍不住了,她哭着跑出了房间。
甄元道眼睛虽看不见了,但耳朵却很灵敏,“刚才是谁哭了?”
“我的一个朋友。”
“你朋友怎么了?”甄元道又问。
“她……”洛瑶笑着说:“她高兴地哭了。”
“原来是喜极而泣啊。”
说这句话时,甄元道也不受控流下了两行泪水。
知道自己哭了,他还笑着解释道:“没想到我还能活着,我也忍不住喜极而泣了。”
“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托你的吉言。”
顿了顿,甄元道忽然问道:“我这是在甄府吗?是你扑灭了甄府的大火吗?”
“你……”
洛瑶犹豫了好久,才继续说:“你在客栈,甄府的火没能扑灭,整个甄宅都没了。”
“你、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可隐瞒了,该知道的,他迟早都会知道的。
洛瑶又说:“甄家只有你一人逃出生天,其余人都丧生于那场大火。”
“那、那管家呢?”甄元道问。
“管家把你送出大火,也丧生于大火了,对不起。”
“我……这……”
甄元道张了好几次嘴,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甄宅和甄家的家仆们,都是跟随了他好多年的老家仆了。
自从女儿和夫人相继离开他,他身边就只剩下这些家仆陪伴。
在他看来,他早已把他们当成了家人对待。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回想起大火之前的事,缓缓想到了什么,激动出声,“是他,是他害了我们甄府。”
洛瑶凑近他一些,用安抚的口吻询问:“你先别着急,慢慢说,甄家的火到底是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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