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裹挟着肃杀之气席卷整个草原,北胡的天晚得越来越早了,这代表严冬马上就要到了。
沈愿之坐在王帐角落,神情麻木呆滞,即使王帐内温暖如春她依旧感觉遍体生寒。
因为就在刚刚,她亲口咬破了一个北胡人的脖子。她不知道那个北胡人是谁?但她能猜到那畜生在北胡定然尊贵无比,不然麻姑也不会在听见她的呼救声后还把帐子掩好。
她因在王帐前刺杀顾晚晚被麻姑施以鞭刑,麻姑手段阴毒,那鞭子抽打在身上不见伤,但皮下的骨肉都是烂的,她因此昏睡了三日。
迷迷糊糊间,她自己忽然喘不过气,终于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待她努力睁开眼,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那凶徒见她醒了,笑得更猖狂了,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胡语,他的意图很明显。
沈愿之奋力挣扎,却被他连甩了好几个耳光。
这数月来的折磨让她虚弱不堪,沈愿之根本抵抗不了,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妙,沈愿之干脆放弃了抵抗,学着花船里的花娘们曲意逢迎。
她素手攀上恶徒的脖子,那男人感受到了她的柔顺,渐渐放下戒心,哈哈大笑了两声,便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腰带滑落,胡人眼中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沈愿之垂眸,趁男人不备张口对着恶徒喉管一口咬下。
“啊……呜呜…………”
胡人身形一顿,眼球欲裂,用力想甩开身上的女人。
可沈愿之偏不如他愿,四肢死死抱缠,直到感觉经脉在她牙尖碾断,血水在她口腔爆开,她依旧不松手也不松口。
胡人挣扎了片刻便仰头倒地。
沈愿之趴着不动,直到血水太多有反呛入咽喉的危险,她才慢慢松口。
后来拓跋云峥闻声赶来,场面太过血腥,饶是他见惯了尸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愿之坐在血水里,赤裸的雪肤被污血染脏,她嘴里都是血,见了拓跋云峥不仅不害怕,还歪头朝他挑了挑眉,“这就是你惩罚?也不过如此。”
拓跋云峥沉默片刻,忽然大声笑了起来,随即她被带进了他的王帐。
王帐又如何?
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大的牢笼。
厚厚的毛毡被人从外面掀开,拓跋云峥夹着寒风入内,彼时他眼中一扫几日前的郁色。
沈愿之对他到来毫无反应。
拓跋云峥解了御寒的兽毛,踱步走到沈愿之面前,见她依旧不为所动,他扯了扯唇角蹲下身,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
“你可真是本王的福星啊。阿骨达与我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竟死在你手里,大王知道他死在一个女人身下气得病情又加重了。”
沈愿之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说话。
拓跋云峥也不在意,松了手从衣襟里拿出一块兽皮,他知道沈愿之不会接,便主动摊开。
沈愿之脸色微变,她也知道这是拓跋云峥在试探她,她不能露出马脚,不能叫他看出地图的真假,可她做不了那么好,她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拓跋云峥忽然大笑了起来,看着手中的兽皮如获珍宝。
沈愿之闭眼,嘴角的血腥味再次充斥整个舌腔。忽然!她睁眼,一头扑进拓跋云峥的怀里,张口咬向男人的咽喉。
拓跋云峥眼眸微眯,大手包住她的下巴,声音冰冷而愉悦,“你想像杀死阿骨达那样杀死本王?本王今日心情好,便给你这个机会。”
说罢,拓跋云峥抱着沈愿之将她丢进熏炉旁的兽毯。
沈愿之脸色微变,刚爬起身却被拓跋云峥抓住脚踝拖回了身下。
早在方才看见她浑身是血还敢朝他笑时,他就想要她了。
拓跋云峥身量足有九尺,压在身上如同小山,沈愿之与他对比,羸弱的如同风中柳絮不禁摧残。男人也怕她这张嘴,一只手包裹她的下颌,低头狠狠攫住她的唇。
沈愿之身子微颤,拓跋云峥掰着她的下颌她根本动不了牙齿,她试着抵抗,但也只是蜉蝣撼大树,舌尖相互抵弄让她又有了反呛咽喉的感觉。
眼看她受不住,拓跋云峥恋恋不舍结束了厮磨,“你嘴里的腥味是阿骨达的血?”
沈愿之只觉被羞辱,像发了疯似的用力撞向拓跋云峥的胸口。
拓跋云峥闷哼了一声,箍着她的腰探手往里摸,直到摸到腰间一块突起的疤痕便肆无忌惮揉搓起来。
“……”沈愿之脸色灰白,试图用手阻挡却无济于事。
拓跋云峥不是阿骨达之流,他更强悍手段更恶劣,沈愿之的反抗让他很不悦,他坐起身将沈愿之反扣在怀里。
沈愿之抵着拓跋云峥的背。
“你杀了我吧,拓跋云峥你杀了我吧……”
拓跋云峥吻着她湿濡的鬓发,声音暗哑,“……这才是对你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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