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抹着红肿的眼,委屈地说:“谁叫你昨天才跟她分了手今天又跑来见她,你又何曾想过我的感受?我本以为从昨晚起,你我就是一家人了,你不会负我,我也不会负你。我不在意你是否离婚,因为我知道你原来那个家你肯定是愿回去的了。你早晚都要离婚,只要你真心跟我在一起,我不在乎什么名分。我气的是今天下午,我给我弟弟说了我们在一起了,已约好他晚上过来一起庆祝我们真正恋爱了,那晓得你跟她藕断丝连跑到这里来了。我想着你不会在她那里可心里有个小人总是在脑海里游荡,让我不得不来看看。看的结果呢,太让我失望了。谁遇到这种事,还能控制好情绪呢。虽然我知道你们男人对没有得到的女人总是念念不忘,可是珈馒姐的性格你早就领教过了,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她那种有缺陷的女人是有心病的,最容易走极端,你真愿意跟一个随时发疯的女人过一辈子?”
但益恒沉默了。今晚欧珈馒遇到这么点事就拿刀想杀人还气昏了过去,谁要是真娶了她,恐怕都会活得战战兢兢。谁能想到她不发疯时温文尔雅一发疯时就六亲不认。看样子,如果不是她主动离开自己,而是自己主动离开她的话以后不知还要出现多少幺蛾子。他感觉一股凉意在脊背上窜出,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等会干爹和欧珈琪来了知道事情原由,他们一家攻击我又该怎么办?他无力地在边上的凳子上坐下,抬头看着青叶说:“青叶,你在这只会更乱,珈馒的妹妹珈琪强势好胜,要是知道你与珈馒是闺蜜关系还伤了她,她肯定不会放过你。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两人打架,你先回去吧。无论要面对什么,我一个人就行。”
青叶知道这祸事是自己引起的,在这只会徒增矛盾,点了点头,说:“刚才救护车上的医生说她只是暂时昏迷,给她打一针不久就会苏醒过来的。你也不要太自责,反正昨天你们都分手了,我跟你的事儿是在你们分手之后,她也管不到。我走并不是怕她骂我,是不让你难做。我希望你做事要有原则,有些东西错过了就错过了。如果不快刀斩乱麻,你以后的人生只会越来越乱。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理解并尊重你的选择。”
青叶如此通情达理,但益恒心稍微暖了些,脸上扬起了一丝微笑:“青叶,今天下午珈馒打电话说干爹找我。你知道他们一家对我不错,我不得不来,可没想到只有欧珈馒一个人在家。我们之间毕竟谈过一段地下恋爱,她说不愿分手,我当然得哄她了。我只想跟她好聚好散,不要搞得像仇人一样。”
“哎!”青叶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跟你老婆想好聚好散,跟珈馒也想好聚好散,看来你就是心太软了,总想当老好人。这样下去,最后只会落得个左右都不是人。”
但益恒眉头一皱,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病,不想再说什么,向她挥挥手示意她赶快走,免得碰到欧珈馒的家人。
青叶深吸了口气,欲言又止,静默了下,转身向外面走去。
但益恒坐着,低着头捧着脑袋,想着近段时间自己的个人感情有些乱,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那些有本钱的花心男人找的尽是可以用钱摆平的感情,而普通人稍微一贪心各种劫难便扑面而来。如果跟欧珈馒和青叶能像跟龙诗越一样相处,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怪就怪自己在感情上没有坚持原则,未离婚就跟几个女人有了感情,有的还有了关系。看今晚情景,要与她们撇清关系得有多难啊。
他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脑袋,一仰头,欧阳东、欧珈琪到了。
欧阳东黑着个脸几步走过来,一把拽住但益恒衣领将他扯了起来,吼道:“但益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把我女儿怎么啦?”
“干爹!”但益恒不敢挣扎也不敢反抗,任由欧阳东抓着衣领,“珈……珈馒一时气急,晕了过去。”
欧阳东扬起右手一个耳光就扇在但益恒脸上,他连避一下都来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痛。
欧珈琪一见,一把抓住欧阳东再次扬起的手,说:“爸,你冷静点!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益恒从一团纷乱中回了回神,心中愧疚,犹豫了下说:“都是我的错,我……我做了让珈馒伤心欲绝的事。我跟别的女人有了关系了!”
“什么!”欧珈琪脸色骤变,“哥,你咋是这种人。你没离婚跟我姐谈朋友,还跟其他女人在谈吗?你这是脚踏几只船啊?”
欧阳东更是气得暴跳,一脚又踢在但益恒小腿上,痛得他脸色都变了。
“爸,你咋又动手了,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欧阳东甩着被欧珈馒抓着的右手,吼叫道:“他还是人吗?珈馒忍着被人骂被人看笑话地跟他,你看他咋个对她的?我真恨当初为什么要救他这个白眼狼。”m.ýáńbkj.ćőm
但益恒脸部抽了一下,犹豫了下说:“干爹,我没有跟其他女人谈恋爱。昨天珈馒看到我老婆找到我公司去了一气之下跟我分手了就回家了。我心情不好,当时珈馒的好友在,她为了安慰我,陪我喝酒聊天,那想到发生了意外。”
“意外?装酒醉多睡一个女人找借口吧。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滥情的男人。老子没你这个干儿子!”欧阳东推开他,甩开欧珈琪的手,走到一边,又扭过头,冷冷地斜他一眼,沉声道,“小但,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当初我撵你,就是不想珈馒受到伤害。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打你都是轻的。要是珈馒好不过来,我定不放过你!”
“爸,你说什么气话。你打哥就能解决问题吗?姐是成年人,她有她的想法,我们也左右不了她的思想。姐姐明知哥未离婚还是喜欢他,而且哥是她人生第一次喜欢的男人,她们之间的事还是等姐醒了由她们自己解决吧。您这样火急火燎的只会坏事。”
但益恒本做好了受欧阳东两父女的轮番打骂,想不到欧珈琪这么通情达理并没有指责他什么,心中更是愧疚,轻柔地说:“珈琪,说实话,我曾经想过离婚后好好跟珈馒谈恋爱然后结婚组建一个新家,可是,我的婚想离还真的难啊。我怕耽搁珈馒又暂时里不了婚,珈馒生气就跟我分手了,可是,今天她打电话说干爹叫我回来有事。我以为她跟干爹说了我们分手的事,那晓得过来她说她不愿跟我分手,又听到我跟她好友有了关系就拿刀捅我,我夺了她刀不客气地说了狠话,她就昏倒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欧阳东听到这话没有一丝震惊,他知道欧珈馒干得出这种拿刀砍人的事。以前有混混到铺子里来闹过一次事,他都想拿钱息事宁人,可欧珈馒提着刀就冲向了他们。混混们不想被人说欺负一个残废,自然就被欧珈馒的气势吓跑了。想必是女儿太气愤,又想拿刀吓唬一下但益恒吧。
这时一个护士走过来,大声说:“吵啥子吵,这是医院,要吵出去吵!”
本来想说话的欧阳东立刻哑了声,瞪了一眼但益恒,气呼呼地坐在了凳子上。
护士见三人安静下来,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欧珈琪见她走远,小声地说:“哥,姐进去多久了,咋还没出来?”
但益恒拿出手机,见有几个女儿打的未接电话,扫了一眼时间,说:“医生说进急救室检查一下,再打一针应该不久就会苏醒了,现在已经二十分钟了,应该要出来了吧。”他神情有些沮丧,给欧阳东他们打了电话就把手机调成静音,女儿的电话一个没接到,不知现在她该有多怄气了。
欧珈琪见但益恒脸色有些失色,以为他担忧她姐过度,安慰着说:“哥,你也不要太担心,爸就是气急了才打你。我们一家对你印象都不错,只是你如今私生活太乱了,你可不要轮为人人厌恶的渣男哟。”
但益恒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连一句搪塞的话也没了。自己这一向跟几个女人纠缠,那还像有责任的男人。婚外与其他女人暧昧有关系就是对婚姻对爱情的不忠,这不是渣男行为是什么?
欧珈琪刚想再说话,急救室的绿灯突然亮了。她冲过去趴在门上往里瞧,欧阳东也走了过去。但益恒没动,他怕走过去,推出来的欧珈馒见到他会再次发狂。
一会儿,门开了。移动病床上的欧珈馒,手上挂着吊瓶,被一个护士推了出来。欧阳东和欧珈琪赶紧左右护着床,用眼角注意着欧珈馒表情。
护士说:“她醒了,精神还可以,医生还是给她输了点液,你们推到住院部四楼心血管科走廊上去。房间里没有床位,在走廊上等液输完休息半小时后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欧阳东两父女赶紧说:“谢谢。”
“你们谁去把费交了。”护士放开手,说。
“我!”但益恒答道。
但益恒跟到女护士去办理了交费手续,接到欧阳东电话,想必他是躲在厕所里打的,语气声音都特严厉。
“小但,珈馒现在情绪依旧不好,我怕她看到你又发狂,你交了钱有多远滚多远。但是这事没完,你把珈馒伤成这样,不给个交待,我就找你们老总去!”
但益恒话都不说,挂掉电话,面色哀伤。前段时间还憧憬着离了婚要是娶了欧珈馒,幸福的生活就不远了,那想到转眼已是焦头烂额。她的性格如此过激,要是真在一起了动不动就动刀子,一着急就昏,那岂不是自己费尽心思去逃脱了虎口又将面临进狼窝的危险,以后还要压抑着个性,连大话都不敢对她说一声了。进,跟她在一起未来就得事事忍让小心意意;退,凭她家的性子,自己又怎能毫发无损平安地了却这件事。进退皆时困局,该如何是好?何况干爹威胁我要去找龙总,还要面临失业的困境,他可不想丢掉这么好的工作,也不想娶一个随时要人命的蛮女人,怎样才能让欧珈馒死了这份心呢?
未有不离婚这条道可走了吧。
离不了婚就给不了欧珈馒幻想,也给不了青叶未来,那么未婚女人谁还会跟一个已婚又给不了她实惠的男人纠缠呢。
以前,自己是想离婚,而且还非常的迫切,现在看来网上的毒鸡汤说得对,原配知根知底心往一处使,二婚很少有过得好的,婚外有情更是一团糟,爱情就要忠贞才会有幸福。
想到这,但益恒眼前又浮现出夏兰的好,但是转眼又恨得嚼牙切齿。恨她的背叛,恨她背着自己跟人几年,可是自己现在不也一样吗?
他突然之间感觉好像已经走进了四面楚歌的困境,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但他很快就把这些烦忧扔到脑后,急匆匆地往家赶去。
女儿打了几次电话,想必情绪更差。他可不想做一个失信于女儿的父亲。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夏兰欧珈馒更新,第二百一十一章 进退皆是困局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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